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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伯爵抓住石頭搖動著,把它們移開,人們幾乎不能相信象他這雙纖細的手能搖動石頭。
“爵爺,”阿多斯說,“這不就是我曾對閣下講的砌體嗎?”
“是的,不過兩隻桶我還沒有看見,”蒙克說。
“如果我有一把匕首,”阿多斯瞧著他周圍說,“您立即可以看到,先生。不幸得很,我把它忘記在閣下的帳篷裡了。”
“我完全可以把我的匕首給您,”蒙克說,“不過我覺得要幹您這項工作這刀太易折斷了。”
阿多斯好象在他周圍尋找什麼東西可以代替他希望找的武器。
他手裡的每一個動作,眼睛裡每一個表情,蒙克都沒放過。
“為什麼您不要漁夫的大刀呢?”蒙克說,“他有一把大刀。”
“啊!正是,”阿多斯說,“既然他能夠用它砍倒那裸樹。”
於是他向梯子走去。
“我的朋友,”他對漁夫說,“請把您的大刀扔給我,我需要它。”
梯級上響起武器的聲音。
“拿著,”蒙克說,“根據我剛才看到的,這是一件結實的工具,一隻有力的手大可利用一番。”
蒙克的話阿多斯一定是聽到並且聽懂了,但是他顯得只理解這些話表面上的簡單意思。當他回到蒙克那裡時,沒有注意到或者至少是好象沒有注意到蒙克一面避開他,一面把左手伸向手槍的槍把,右手已經抓住了他的匕首。阿多斯開始工作,背轉向蒙克,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給了他,接著非常靈巧、非常果斷地在中間那塊石膏上敲了一會兒,把它分成兩塊,這時蒙克看到了兩隻口對口合在一起的桶,由於本身的重量,加上白蛋的外殼,它們被固定在一起。
“爵爺,”阿多斯說,“您看我的預感一點不錯。”
“是的,先生,”蒙克說,“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您很滿意,是嗎?”
“當然羅,這筆錢如果丟失,對找的刺激可真是太大了,但是我確信,支援正義事業的天主不會允許別人侵吞這筆將使正義的事業取得成功的財富。”
“以我的名譽擔保,您的語言和行動都是不可思議的,先生,”蒙克說,“剛才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您對我說,您不願把我們一起完成的這項工作的責任推在我身上。”
“我說這些話是有道理的,爵爺。”
“而現在您對我講到了正義的事業。正義的事業,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眼下在英國,我們正在保衛著五六個事業,儘管如此,每個人還是可以把自己的事業看作是正義的,而且還可看作是完美無缺的。您的事業是什麼呢,先全?請大膽講出來,讓我們看看在您覺得重要的問題上,我們的意見是否相同。”
阿多斯深沉的目光死死盯著蒙克,這眼光就象是在對被看的人表示,他根本不屑於隱瞞他的任何思想;隨後,他舉起帽子,用莊嚴的聲音開始說話,至於他的對話者,一隻手放在臉上,用這隻細長而神經質的手將著他的鬍鬚,同時用憂鬱的目光遊移不定地看著地道的深處。
第二六章 心和思想
“爵爺,”德·拉費爾伯爵說,“您是一位英國貴族,您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您在對一位法國貴族,一個勇敢的人講話。裝在這兩隻桶裡的金幣,我曾對您說過它是屬於我的,我錯了;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撒謊,是的,一時的謊言:這些金幣是查理二世國王的財產,他被趕出他的王宮,飄落異鄉,同時失去了他的父親和他的王位,並且被剝奪了一切,甚至被剝奪了跪下來吻他父親墓碑的可悲的幸福,他的兇手們的手在這塊墓碑上寫下了這句永遠呼喊著要向他們報仇的、簡單的墓誌銘:
“查理一世國王長眠於此。”蒙克瞼色微微發白,一種難以覺察的顫抖使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灰色的唇髭也一根根豎了起來。
“我,”阿多斯繼續道,“我,德·拉費爾伯爵,是被拋棄的可憐君王唯一的最後一個忠誠追隨者,我曾向他提出來要尋找一個人,今天英國王室的命運就取決於這個人,我來了,而且就在這個人的眼皮底下,我手無寸鐵、赤手空拳地落在他手裡,我對他說:
“爵爺,這裡是-位君王的最後一筆財產,天主讓他做了您的主人,他的出生使他成為您的國王;他的生命,他的前途取決於您,取決於您一個人。英國在混亂時期不得不受盡創傷,您願意用這筆錢來減輕它的痛苦嗎?也就是說您願意幫助,或者即使不幫助,至少要讓查理二世自行其事嗎?您現在是主人,您現在是國王,而且是全能的主人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