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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頻頻地往身後街尾的方向跑去。
鐵三船連忙攔下一個人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路人看上去有些不耐煩,但一見到頭目粗獷的氣質,立馬心生懼意,還是忍下來好聲好氣地回道,“聽說那邊有人賣身葬全家。”
“賣身?還葬全家?”鐵三船語調透著難以置信,這跟他想的也差太多了,他還以為又是哪家攤販遇上了剛才那幫收保護費的人。
路人見鐵三船晃神之際,連連敷衍了事道,“是啊是啊。”然後片刻不耽誤地溜了。
鐵三船本想不去湊這個熱鬧,但內心的好奇委實撓人,他還是選擇了就近的一方,畢竟就算他現在回去幫之前的小販,說不定那些欺負人的傢伙們早走了。
順著人流,他來到了街尾人群聚集之地。
看這前面左三層右三層的架勢,就知道番禺的老百姓有多喜歡這一類的熱鬧。
鐵三船不禁在想,難道這些人都不覺得晦氣嗎?賣身的人雖然在番禺不多見,但天南地北還是屢見不鮮,但賣身葬父、葬母、葬弟、葬妹,葬什麼的都有,但一開口就葬全家就有點那什麼了。
恩,多半是個初出茅廬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
跟鐵三船所料不差,他還沒擠進人群就聽見了裡面傳出一聲稚嫩的男童嗓音。
“請各位行行好,要是有哪位好心人願意幫我埋葬家人,我願終身為奴償還。”
鐵三船不費吹灰之力地擠到了最前面,發現被圍繞在人群中的是一名小少年,年紀最多十一二歲,身體極為纖瘦,下巴殼子也瘦得很尖,他跪在一張破爛的席子上,披麻戴孝,即使是喪服也像是從哪裡被施捨來的,少年前面的地上寫著一些字。
鐵三船很快便被那些字吸引了注意。
他照著字,心中默唸:願有好心人出錢葬阿花、阿呆、阿才、大黃、大白、小黑,葬全家,我願終身為奴償還。
內容大致跟少年口中所說的差不多,一開始鐵三船隻是好奇地讀了讀,心想當中可能會有少年父母的名字,但看到最後,他隱隱生出些無語的感覺,什麼大黃大白,還小黑?怎麼聽都像跟人沒半毛錢關係的名字啊。
果然,人群中有不少人同他得出了一樣的結論,他們交頭接耳,無不在懷疑少年所說的‘全家’是否真有其事。
然而絕大部分的人覺得這個‘葬全家’太晦氣了點,有的開始動搖要不要再繼續留下來圍觀。
“這小子全家都死了,就他沒事,看來命太硬,買回去說不定會剋死自己、剋死家人。”
“對對,不能買,萬一買回去是個禍害真是得不償失了。”
鐵三船聽到那些人的分析,垂目拼命地點頭認可。
突然,少年在原地磕頭道,“請好心人成全!”顯然剛才的話,他也聽到了,故才開口的。
雖說大家都認為少年命硬唯恐不吉,但都想討個便宜買個奴隸回去。
所以一時之間。周圍只充斥著議論,卻沒見誰走。
頭目完全是湊熱鬧來的,奴隸他是沒有,但幫裡用來使喚的手下要多少有多少,這麼一個小孩子,長得還那麼瘦弱,他倒瞧不上眼。
正想打道回府,卻沒想到人群裡有人開始出價了。
“二兩銀子,夠嗎?”一名滿臉褶子的男人脫離人群來到少年面前,從腰間掏出兩粒碎銀子。攤掌置於掌心間。
少年看著他掌心裡的銀子剛想說夠了。沒想到又有人報價了。
“二兩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我出五兩!小兄弟,你家人的身後事包在我身上。”隨聲而來的是一位大腹便便商人扮相的胖老爺。
之前滿臉褶子的男人將殺出的這位程咬金上下打量,臉掛不屑道,“喲。這位爺。我還以為您會出多高的價。原來也不過如此,您的五兩銀子比我的二兩來也高明不到哪兒去。”
胖商人不溫不火地掃過男人,“至少。”笑了笑,“比你多。”說完,帶著和善的笑意用肩膀撞開了男人,來到少年的跟前。
“喏,這是五兩白銀,若你覺得足夠安葬你的家人就跟我走吧。”
胖商人遞去銀子,說話時笑得更加溫和。
少年抬頭分別看了看面前的二人,相比褶子男,胖商人一眼看上去要慈眉善目得多,少年便立即點頭答應。
可他腦袋還沒點完,人群中就響起了另一個叫價聲。
“五十兩!”
少年欲接下商人手中五兩銀子的手突然一滯,連帶著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