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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看清楚那個正喊醒他的人的臉。
“唔,是你啊。”頭目沙啞著聲音,面部狀態似乎還沉浸在意猶未盡的夢鄉。
一張稚嫩秀氣的小臉倒映在頭目的瞳孔裡。
少年齜著一口雪白的牙,衝頭目笑嘻嘻地說道。“老大。該起了。總是睡到日曬三竿對身體不好。”
頭目懶洋洋地起身。挖了挖耳朵,伸了個懶腰,再搓了搓滿臉胡茬的大臉。一系列動作完成後,大腦才開始正常運作。
他雙手後撐眯著眼看日頭,後頗有怨懟地不滿道,“小屁坨,又那麼早把我叫醒,你還當真不怕我?”
少年端著木盆將洗好的衣物晾曬在繩子上,面帶淺笑而不語,顯然對‘小屁坨’的愛稱絲毫沒有反感。
頭目見狀,內心抓狂,感情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料定自己拿他沒辦法一樣,一股莫名的怒氣油然而生。
不過說到底,這也是他自個兒找的,怨不得旁人,於是這火也只是燒了一會兒也就燒不下去了。
不過,自從帶這名少年回來後,他就沒有睡過一個懶覺。
幫中上下除了幾位長老跟從未見過面的幫主,沒人不怕他鐵三船,更別提誰有膽子管他睡懶覺了。
這下倒好,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回來。
鐵三船撓了幾下頭,不由憶起初遇少年之時。
自從幫裡陸陸續續走了孫長老跟白長老,除去那幾個掛名長老,他算是幫裡最老資格的大頭目了,幫中的大小事務便這麼名正言順地落到了他的頭上。
其實,醉鯨幫只是江湖上的一個幫派,並不像一國之君整天日理萬機,但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幫,每天要處理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向來習慣於體力勞動的鐵三船,突然讓他轉行搞文職,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刑罰。
被幫裡唯一一群拿筆桿子吃飯的傢伙們一連纏了數日,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逃了出來。
用鐵三船的話來說,“要不是老子混到這個年紀,換做年輕的時候,早把你們這些人從裡到外海扁一頓了。”
下船後,鐵三船直奔番禺城裡有名的酒樓,說到緩解壓力最好的方法,當屬喝酒了。
在酒樓裡海吃海喝,酒足飯飽後,他才叼著根牙籤來到了大街上,準備當飯後散步慢悠悠地散回幫裡。
看天色,估摸著等他回去那些傢伙也該離開了。
自從南陵王離開後,番禺顯然沒有以前井然有序。
大街上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人滿為患,熱鬧富饒,但知情者都知道那皆是表象。
實則,早已被憑空躍起的地頭蛇圈了地,強行收取保護費,番禺的安定繁華正漸漸大不如前。
本來這事兒他也不清楚,但暫代幫中事務後,每天都能聽到很多道上的訊息。
畢竟是發生在身邊的事,再不上心,他多少也會留意些。
今日看來,幫裡養的探子們也不是白吃飯的。
不遠處,正好上演著一夥兒人朝擺地攤的小販收取保護費的戲碼。
此次出來,完全是個意外,鐵三船倒沒想著會碰上這幫人。
當然,還沒摸清對方的虛實前,也不便貿然出手,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多有不便,即使是暫代幫中事務,說白了也只是暫代而已,根本沒有實質上的決策權。
鐵三船嘴上的牙籤順著他咀嚼地動作不斷地上下蠕動,就在他路過攤位。剛好聽見那幫意欲收取高額保護費的人在小販面前叫囂。
“快點把錢拿出來!”
小販一副手無寸鐵、任人宰割的模樣,苦苦哀求道,“哎呀,這幾位爺,不是我不給,是你們要的費用太高了。”
“什麼?太高?”為首的那名收保護費的人顯然不能接受小販的推托之詞,他面部扭曲,橫生惡相地將手中砍刀砍到了攤位上的木板上,冷笑道,“哼。就你說高。人家都交了,而且我們是一個個按照順序通知,你家是第一個通知的,也是最後一個收費的。人家最後一個通知的人都交了。你不交你好意思跟別人一樣在這裡安安穩穩地賣東西?!!!”
那人說完。抬掌把攤位給掀了!
哐當一大聲,攤位上的東西砸了一地,驚散了不少圍觀的路人。
鐵三船隻是站在那裡跟別的路人一樣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好不容易忍住自己的暴脾氣走到街尾。心裡卻一直記掛著剛才的事,最終他還是妥協給自己的良心,剛一轉身想回去。
沒想到發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