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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個傳兩個,兩個傳四個,四個傳八個,不半晌,在場全部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不少人低聲交談起來,會場嘈雜聲,漸漸大了起來。
那黑衣老者猛搖頭,只低低說道:“胡說八道……真是胡說八道……”只是周遭聲音實在太大,旁人也不知他說些什麼,還道他也是一般的搖頭嘆氣。
良久,李膺悠悠嘆了一聲,說道:“‘石包讖’流傳於民間,說我大漢國運將止;郭泰夜觀天象,又有此兆;現連子敬卜易也這麼說,難道我大漢……”。
有人高聲鼓譟起來:“天下既然將亂,定是因名教宦豎為禍,殃及我大漢國祚,請門主率領門中長老與我等屬下,齊心一志,共赴國難,若是殺光奸人,天下就可太平了!”“對!咱們衝進宮中,將名教殲滅,再向皇上謝罪……”“殺光閹人!保我大漢!”
陳蕃站起身來,走出亭子,場上眾人一齊站了起來,將右手舉起,口中念道:“‘既食漢祿,永保漢祚;保國衛民,永矢弗爰。’”千人的音聲齊一雄壯威武,喊得價天響。
陳蕃待要說話,李膺在陳蕃耳邊低聲說道:“門主,剛才屬下望了一望,人群中有些生面孔,不知是不是新入的門人?這裡離京城太近,到處都是奸黨耳目,況且人多嘴雜,彌橫嘴裡又守不住秘密;若此事為閹宦所知,恐怕又羅織個罪名,入我等於罪,我等籌備未畢,暫不宜大張旗鼓,不如等眾人散去,再從長計議。”
陳蕃點點頭,朗聲說道:“今日眾人遠道來聚,都是為了來送林宗,國家大事,我等待他日再談。”將手一比,說道:“林宗,時辰已到,請!”站起身來,穿過人群,緩緩往渡口而行,儒劍門眾人跟在後面,那黑衣老者隨著群雄也來到了渡口。
送郭泰過了浮橋,郭泰在橋上對眾人拱手一揖,施起輕功,輕輕一躍,跳上了小船。照理說,他這麼躍下,那船該當左右搖晃,說也奇怪,那船卻不搖不晃,江面上連一個波紋也不起。人群中有人識得厲害,暴出了不少的讚歎聲:“郭老弟,好俊的輕功,我可萬萬不如啦!”“郭長老這手輕功‘江波不興’,教人大開眼界!”“好功夫!好功夫!”郭泰在船上將手一拱,朗聲說道:“後會有期!”陳蕃、李膺、眾長老、在場眾人紛紛抱拳以應。郭泰低低吩咐一聲:“船家!開船!”那船伕應了一聲,拿起了竹篙,往江底一撐,小船緩緩離去。
遠山翠巒,層層疊疊環抱,江水清澈,小船搖搖蕩蕩,漸去漸遠。那船伕每撐一下長篙,就傳來一個個的漣漪,直至越來越小,眾人遠遠望去,但覺郭泰在山水之中,幾與山水融為一體。
眾人正目送之際,天空一道閃光,轟隆一聲,轉瞬間落下了大雨,眾人紛紛打起了紙傘,李膺靈機一動,氣運單田,在岸邊大聲喊道:“天降大雨,溼透衣衫可是會弄壞身體的,你要不要回來先躲雨,歸返之事改日再說。”聲音雄厚有力,遠遠地傳至數十丈之外。
郭泰一笑,知道師父還捨不得他走,靈機一動,由袋中將取出一條布巾,折了一角,戴在頭上。在場人人見他玉樹臨風,才高量雅,一手琴彈得令人耳張目弛,一身輕功更是超凡入聖,不少人早已是暗暗稱好;現在見他反應機變超凡,那布巾在他頭上,大小適中,雨滲不溼,自得適意,風采過人的舉止,不少人為之心折,就連一向溫文儒雅的許邵也自嘆不如。
一片讚歎聲中,有人覺得布巾如此放在頭上,恁是灑脫,試了一試,都覺這法子不錯,雨既淋不透,又無須拿著紙傘礙事。慢慢地,一群人不約而同將布巾批在頭上。
李膺靈機一動,說道:“日後我門即以此裝扮為號,凡有人以此頭巾為飾,即知為我門中弟子。無論身居何處,門人見此巾,如見門主之令,不待長老吩咐,都得互相幫助。”眾門人齊聲應允,將紙傘收了起來,也模仿郭泰,將身上的布巾折起戴在頭上。
李膺的一個無心之舉,卻讓這種布巾,爾後傳了開來,流傳了千年之久,後世儒生書生之流,非此巾不戴,稱為林宗巾。
李膺恐如此聚會,被有心奸人誣陷,便喚門人速速離去。一輛一輛的馬車漸次離去,最後袁紹與曹操一齊走了。 “八廚”長老走了,“八俊”長老走了,“八顧”、“八及”長老紛紛離去。最後連蔡邕、許卲、馬日暺都走了,原本鬧哄哄的場地,一下子四散而去。
陳蕃李膺二人在小亭內研擬對策,苦思因應之道。陳蕃道:“我想了又想,這事不如我先和大將軍商量去,咱們必須先下手為強,如果我們不先下手,名教勢力越來越大,要是宮廷中大小都讓他收買了,恐怕又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