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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太烈了!”江舒雪皺著臉,“說實話,不如桃花塢的醉紅塵。”
那人一臉失望,嘆息:“小兄弟也是個爽快人,居然不識酒中真意,可惜可惜!喝酒,自然要喝最烈的才痛快,那桃花塢的醉紅塵淡的和糖水差不多,哪裡比得上這‘燒一冬’。”
“是是是。”江舒雪點頭,一臉受教狀,“想來喝酒的最高境界應是酒酣耳熱之際,出門尋一爛泥塘,躺進去做死豬狀,方才顯出男兒本色。衛兄乃在下平生所見第一豪爽之人,這種雅事想來做的必定不少,不如今日與小弟說道說道?”
那人:“……”
兩人脾氣投合,一頓飯下來,相談甚歡,江舒雪與之作別時,竟起了些許不捨之心,那人卻似瀟灑慣了,向江舒雪拱了拱手,翻身上馬就要離去。
“喂,今日既吃我這一頓,還請兄臺留下尊姓大名,日後在下也好尋去找你吃回來啊!”手中素紙扇一敲掌心,江舒雪眼珠一轉,忽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小兄弟不妨猜猜看在下的名號。”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哦,原來是蒹葭劍客衛長風,你居然生的這般模樣,實在有些對不起如此雅號。”江舒雪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揚。
“哦,此話怎講?”衛長風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雖說比不上雲瀟,可應該還是拿得出手的吧?
“久聞君之大名,本以為即為‘蒹葭’必是‘伊人’,誰料想卻是個大叔,人間之悲哀者,莫過於此,可嘆可嘆!”江舒雪哈哈一笑,揮手而別。
衛長風呆在馬上,半晌,才苦笑出來,摸了摸鼻子,低聲道:“似乎,本人今年才二十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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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雪走出老遠,心中實在快意,縱然這一頓請下來,錢袋空了不少,卻覺得很值。
“衛長風,果然有趣,待我下次也狠狠吃你一頓,定要吃的讓你連蒹葭劍也抵押出去,哈哈。”
“你又偷吃什麼了?為什麼不叫我?”一個幽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啊——”江舒雪嚇了一跳,轉身,正對上夭夜那張黑沉沉的臉。
“是你啊,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江舒雪舒出一口氣,皺眉,“你潛伏的本事越來越好了麼。”
“是你自己警惕性太差,我剛才若是出手,你必死無疑。”夭夜嗤之以鼻。
“你沒有露出殺氣,這裡又是街上,我沒注意也是正常麼。”江舒雪不以為然,“你若是想動手,我必能察覺。怎麼,有情況嗎?”
“哼。”夭夜撇了撇嘴, “跟我來。”
天已經暗下去,兩人施展輕功,潛入明陽山莊外,藏身陰影中,夭夜指著壓低了聲音:“那個人不對勁,我懷疑他是偽裝混進來的。”
江舒雪望著那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皺眉:“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直覺。”回答言簡意賅。
江舒雪翻了個白眼,好吧,她承認,殺手的直覺有時候好像還是挺準的。
“這裡一共有三個可疑人物,其他兩個還好,這個卻有些棘手。他輕功很是不俗,若是發現不對逃走,我恐怕跟不上,你待如何?”夭夜皺眉。
“沒問題,交給我好了。”江舒雪的師孃當年以“雲中踏歌步”聞名江湖,她在紅楓谷學藝數年,自忖輕功已得師孃八分真傳,這種小陣仗應付起來不在話下。
“看情況,今夜他們只是踩點,還不會動手,你莫要打草驚蛇。”
“知道,你繼續盯住了,我進去看看。”
藉著蘇家小公子的身份和許輕寒事先為她準備的名帖,江舒雪輕易的混了進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飄著細細的雨,庭院裡掛起了一盞盞燈籠,遠遠見許輕寒在水榭裡與一幫人應酬,便放下心來,不動聲色的接近那個被夭夜懷疑的中年男子。
突然,一陣喧譁,然後便是激越的刀劍撞擊聲,四下裡頓時亂了起來,江舒雪眉頭微蹙,卻依然死死盯住那人不放。
那人微眯的眼睛突然暴出精光,看的江舒雪心中一寒,他快速掃視了一下,見無人注意,瞅準時機悄悄溜了出去。
江舒雪思忖一下,想到之前大概是調虎離山之計,便也展動身形跟了上去。
她不像夭夜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便極力控制呼吸,又因怕被發現,特意留出一段距離。
那人果然輕功極佳,對山莊內似乎也熟門熟路,順利避開了莊內僕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