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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那兩位客人只顧喝酒交談,似乎完全沒有理會這邊女兒家的心思,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雲瀟,我這一路可聽到了一些怪事。”衛長風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罷了,轉頭看向那華衣公子。
蒹葭劍客衛長風,江湖近年風頭正勁的青年高手,此次天雲帝鄉劍主雲中翰五十大壽,他雖乃一自在遊俠,卻素與雲中翰的子侄,雲瀟交好,於是前幾日也匆匆趕來祝賀。今日,雲瀟做東,請他來長安最負盛名的臨風閣喝酒。
“衛兄說的可是許三李清等人暴斃一事?”把玩著手中一塊雞血青玉,半晌,雲瀟才抬眸問道。
“不錯,傳言那十萬兩黃金的閻王帖已被‘風雷’揭下,恐怕,許三等人之死,與之不無關係。”衛長風喟嘆,“標註十萬兩黃金的閻王帖,我還從未聽說過,江湖上,夠得上這個價的,恐怕不過數人而已。”
雲瀟頷首接道:“想來,我叔父應該算的上一個。不過,天雲帝鄉也不是那麼容易招惹的,叔父對此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話雖這麼說,但云劍主後天五十大壽,前來祝賀的武林朋友自然不少,天雲帝鄉近年聲勢見漲,得罪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數,我擔心若是有人藉此事暗中做些什麼手腳……”衛長風眼中閃過一絲憂色。
“還有一事恐怕衛兄尚未得知,日前萍蹤刀柳不言被發現死在永安,一劍貫喉。”華衣公子放下酒杯,輕嘆,“不瞞你說,這幾人都和天雲帝鄉有些關係,叔父最近倒是為此頗為煩惱。”
衛長風點頭:“長安眼下看似平靜,實則水深的很,‘風雷’重現的訊息一旦傳開,恐怕又將惹出一番事端。”
“如今武林,說的上話的,無非三大世家,少林武當,武煙閣江家以及我們天雲帝鄉,然三大世家中南宮漸顯頹勢,柳家向來行事低調,蘇家與江家互有姻親,少林武當亦是謹言慎行,如此一來,武煙閣的態度就至關重要了。”雲瀟侃侃而談,神色間一派從容。
“不錯,武煙閣百年傳承,行事公正,在江湖上威望甚高,閣主一位雖空懸已久,然四大樓主聲勢不墮,可惜十年前江家三公子死的蹊蹺,人人傳言是‘風雷’下的手,恐怕這次江老夫人也安坐不住。此刻,天雲帝鄉可要拿捏準了。”
兩人又閒談了一陣,這才相攜準備著離去。
小歌女見狀連快步上前,將兩人送出門去,只見那華衣公子云瀟臨走時對她微微含笑,臉一紅,不由得低下頭去,卻聽見旁邊那年長男子哈哈一笑:“雲瀟,莫要隨便對人家笑,你看人家小姑娘,恐怕又是一夜芳心動盪,徒惹人煩惱。”
那小歌女顯然入行時間不長,對這調笑應付不來,面上紅暈更甚,頭越發低的厲害,口中訥訥不知如何作答,立在門口絞著手,看上去又委屈又害臊,倒是讓那衛長風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訕訕一笑,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到那小歌女手中:“小姑娘歌唱的不錯。”
平日客人聽歌打賞,少有出手如此大方的,那俏麗歌女有些驚奇,抬頭看了看衛長風,卻不敢去接:“這位爺客氣了,雲公子前頭已經付過奴家的纏頭,玉兒哪裡好意思再收您的銀子。”那位秀美的雲公子據說是此間常客,來頭大的很,這麼重的打賞,她也不敢收,沒的壞了行裡的規矩。
雲瀟在一旁見了,又笑了笑,摸出一支精美的玉簪,塞到少女手中,溫言道:“今日偶然得了這玉簪,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只是覺得配姑娘倒是剛剛好。既然不收銀子,姑娘且收下這個好了。”
那歌女接過簪子,瞟了雲瀟一眼,突然轉身掩面,如蝴蝶般跑開了去。
“呵呵,你小子是公子,咱就成爺了!唉,小姑娘就容易被皮相給迷惑了,這世道啊!”衛長風把銀子塞回懷裡,聳了聳肩,感慨道。
兩人走在街上,衛長風手持一壺“梨花白”兀自喝個不停,已有三分醉意,他為人一向瀟灑不羈,興之所至,一股豪氣上湧,當街旁若無人般擊節長歌:
“
豪傑漸老,美人枯顏,幾度離合,
一生落寞,兩鬢滄桑,最是斷腸
擬把疏狂付琴酒,待挽天河洗風霜……
”
路人紛紛回首,向這青衫長劍,不拘禮法的奇男子望去,目光中多有驚羨詫異,再看他身邊那華衣公子,眉目如畫,清貴無暇,風姿之美亦是難得一見。
臨街茶樓上,一人聞聲探出窗去。
“擬把疏狂付琴酒,待挽天河洗風霜……真是好詞。看此人形貌,似乎是那譽滿江湖的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