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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光……
而她微微低著頭,華燈初上,清豔的容顏,沐浴在光輝中,令人目眩。
兩個人抱著一堆小孩子玩的花燈,擠在人流中,多少有點狼狽的樣子。
“都怪你,非要買這麼多,拿著很麻煩的啊!”
“我拿著吧。”
“去去去,你哪拿的下啊,真是的,要是阿七在就好了。”
“喂,你,彆扭頭看旁邊,就是說你呢,走路不會看著點啊,把我的燈都碰壞了。”
雲瀟側過臉,看著江舒雪生動的臉,心中有些恍惚。
明明四周車市馬龍,人流如織,言笑晏晏,他卻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頭上的星空是虛幻的,身邊的遊人是虛幻的,喧鬧的笑聲是虛幻的……
彷彿眼前的幸福,只是鏡花水月,下一刻,一切就會消失。
想到這裡,他輕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這麼想呢,舒雪已經答應嫁給自己,彼此的心意也早已通曉,日後,也只會越來越好才是啊。
“舒雪,我帶你去……”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回頭去拉江舒雪的手,卻怔住了。
身邊的人,不知何時,不見了。
“舒雪——”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突然湧上來,彷彿埋藏在心中的不安一下子爆發。
他惶急的看向四周,眼前繽紛的色彩一下子褪去。
找了很久,也許所謂很久,也只有短短一瞬。
直到看見江舒雪站在一個小攤子前,低著頭,似乎在研究攤主塞過來的鐲子。
心一下子安定下來,他微微笑著,擠過去,拉住江舒雪的手,輕笑:“又看中什麼了?”
江舒雪轉過頭,她的臉被陰影遮住,看不清楚,眼眸中一絲星光倏忽而過。
她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這裡是……”走著走著,一直沉默著的江舒雪終於訝異出聲。
“這裡是我們上次看煙火的地方,舊地重遊,不是很有意思嗎?”雲瀟側過臉,看向她,“不如我們再比一比,看誰先爬上屋頂?”
“你還記得?”江舒雪的神色有些訝異。
“怎麼會忘?”雲瀟看了看夜空,輕嘆,“那可是第一次,有人拖著我爬屋頂。”
“呵呵,莫非舒雪你爬高的本事都撂下了?”他轉而諧謔道。
“怎麼可能?”江舒雪輕輕笑著,“那便再比一次好了。”
說罷,她展動身形,輕飄飄的飛了上去。
“你輸了。”
雲瀟上去時,江舒雪已經坐了下來,她扭頭看向雲瀟,星眸閃亮。
“恩,我輸了,你要怎麼罰我?”
“罰你……便罰你買酒吧,可是不要上次的梅子酒。”
“好,自有我珍藏的烈酒,本是留給衛兄的,這次便宜你了。”雲瀟在她身邊坐下來,側臉看向她,笑道,“可你會喝酒嗎?”
“原是不會的。可近日我才發現,酒其實是個好東西。”她無聲的笑笑,伸了個懶腰,大喇喇的一伸手。
雲瀟摸出一個未開封的酒罈,見江舒雪驚異,笑道:“這酒樓已被我買下,你不在的時候,我偶爾也會來這裡喝酒吹風。這酒,是早就備好的。”
江舒雪呵呵一笑,接過酒罈,拍開封泥,灌了一口,遞給雲瀟,慨嘆:“以前有人對我說,傷心的時候要喝酒,開心的時候要喝酒,若是想要澆透胸中塊壘,更須得是那種一口下去恨不得燒掉心肝肺的陳年烈酒。有美當歌,有酒且醉,才算不負此生。”
雲瀟看她灌酒的樣子,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道:“借酒消愁,愁上心頭,酒喝多了,卻也傷身,你以前可從不這樣喝酒。”
“我不是借酒消愁……我只是,想喝酒了。”
江舒雪起來著,眼眸中泛起一點晶瑩的光。
雲瀟握住她的手:“你哭了?”
“不,只是酒到酣處罷了……”
“那,你現在喝酒,是因為傷心,還是開心?”
“傷心,開心,又有什麼區別,若是一定要說,或許兩者都有吧。”
“舒雪……為什麼你笑起來的樣子,更像是在哭?”雲瀟握緊她的手,聲音有些喑啞,“我答應過南宮,一輩子照顧你,讓你幸福,可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樣子……什麼樣子?”江舒雪不在意的笑了笑,“誰都不可能永遠是最初的樣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的心怎麼可能不變?雲瀟,你不想我改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