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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祟的跑去夭夜那裡問他的感受。
結果夭夜那廝很不屑的來了一句:“他還是個雛兒,技術太差。”讓江舒雪頓時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結果被路過的許輕寒聽見,再次被捉住痛扁了一頓。
江舒雪很憤怒,為什麼罪魁禍首夭夜一點事兒都沒有,自己卻屢次遭到無妄之災。
過了幾日,估摸著那次夜探謝府的風聲也該過去了,江舒雪著意向白香亭打聽了一番,得知謝府上下安然無恙方才長鬆了一口氣。
她江舒雪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從不隨意造下殺孽,她自覺將來若是修佛,雖沒有染血屠刀可放,成佛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然而,白香亭話鋒一轉,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添了一句。
“不過,謝府那夜卻遭了賊,據說丟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把謝將軍氣的站在院子裡罵了一個時辰的娘,現在府尹大人恐怕還在頭疼呢。”
江舒雪一個沒拿穩,青瓷茶盞裡新沏的碧螺春濺了幾滴在了手腕上。
“江姑娘?”白香亭的聲音傳來。
眼淚汪汪的抬起臉,江舒雪眨巴眨巴眼睛,乾笑:“此茶清醇甘芳,不浮不躁,香氣悠遠,能沏出此茶,白兄真乃雅人也。”
“江姑娘,為何……竟像是哭了?”
“此茶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嘗,在下是被白兄的高雅品位感動的流淚。”
“原來如此,知我者江姑娘也。”
白香亭心滿意足。
回到屋內,將窩在床上的小狐狸提溜起來,左看右看,江舒雪也沒看出這小東西怎麼個了不得法。
真是一個難解的謎啊。
她站在爛漫的春光裡,相當認真的思考著。
熟悉江舒雪的人,譬如許輕寒,一定會知道,她不算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凡是她願意靜下來細細思考的,一定是不可不慎影響深遠的人生大事。
此刻,萬萬不可以打擾。
啊,不知道被那位風流蘊藉的偷香君子折下的,又是謝家的哪株草呢?
望著梁間倏忽而過的燕子,江舒雪一臉神往。
“舒雪,紅葉來了訊息。”許輕寒匆匆闖了進來,俊朗的眉宇間有著一絲濃重的憂色。
“師兄——”嚴肅的思考被打斷,江舒雪眉頭微蹙,略有些不滿的斜了他一眼。
然而許輕寒卻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前一陣子道上那個標出十萬兩的閻王帖五天前被人揭了。”
“哦?”江舒雪不以為意,撥弄著窩在懷裡的小狐狸,“七殺九絕十墟都沒敢妄動,什麼人這麼狂?莫非是新出道的那個挺囂張的白衣郎?十萬兩,也不怕撐破了肚皮。”
“不是。”許輕寒定定的望向她,一字一句輕聲道:“紅葉來信說,揭榜的,是‘風雷’!”
江舒雪驀然回首,不復笑靨,眼眸閃過一絲刀鋒般凜冽的厲色,濃重的怒氣與殺意不可抑制的瀰漫開來。
風雷聲動
亂墳崗上,松柏林間。
大雨如注。
驚濤雪浪一般狂怒的刀光中,已隱隱透出一絲絕望。
一抹劍光輕易的撕破“萍蹤十八刀”,如同撕裂一張脆弱的竹紙。
“刷——”的一聲,鮮血噴薄而出,在閃電的映照下凌空開出一片妖異的花。
下一刻,狠狠的濺在樹上,
持劍的蒙面男子身形高大,周身透出一股難以抵擋的威勢,他靜立片刻,收劍轉身,隱入黑暗中。
鮮血從屍體的傷口處泊泊流淌下來,混雜著雨水和泥水,匯入小溪。
“轟隆隆——”一連串聲勢駭人的春雷在頭頂炸響。
江北萍蹤刀,是這次任務的第六個目標。
蒙面男子默默的計算了一下,然後,緩緩抬起頭。
冷酷到不似人類的眼眸,燦如星子。
標註十萬兩黃金的閻王帖上,只餘最後一人。
男子翻身上馬,朝著長安方向疾馳而去。
他身後,一道猙獰的閃電陡然亮起,撕裂了那一片沉沉的悽傷。
風雨如晦。
驚了幾家閨中女兒的綺夢,亂了何處少年的柔情?
江南的雨,今年卻格外的不同。
一層一層的樓閣亭臺掩映在煙雨中,翠柳黃鶯,像一軸寫意的山水渲染在春風裡。
薛濤箋輕輕的放在檀木案几上。
纖纖玉手漫不經心的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