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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主道:“這才叫鬼使神差,不打不相逢,也由此可見咱們兩家的緣份是多麼深,賢侄,自己人,搭救之情我不謝了,走,咱們這就到晉祠去,邊走邊談。”
拉著李德威行了出去。
(借這機會略介紹傅青主其人,傅青主,明末“太原”人,初名鼎臣,字青竹,後改名山字青土,一字仲仁,號嗇廬,自署公之它,亦曰朱衣道人,幼聰慧,有異稟,博通經史諸子,兼工詩文,尤精篆刻及書畫,富藏金石,善鑑別,有當代巨眼之稱,明亡,隱於黃冠,精醫道多秘方,足以自給,康熙間徵舉鴻博,入都,疾甚免試,授內圖中書,投還,著有霜紅龕集,與‘盤屋’李顧,‘石門’呂留良齊名。)
出了門,傅青主一‘嘆說道:“人言百無一用是書生,一點不錯,我讀的書不少,可是到了這時候有什麼用,眼睜睜地看著外患壓境,賊寇橫行,讀書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現在我不但無力救世,就連自己都保不住,真成了諸葛武侯所說,青春作賦,皓首窮經,詩攻翰墨,唯務雕蟲,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的腐儒了,早知如此不如當初棄文學武,或者書劍兼顧,跟著南宮大哥跑跑了。
李德威道:“您過於抑貶自己了,諸葛武侯是個文人,不照樣使得魏、蜀、吳勢成鼎足,三雄並立,自博望坡初用兵,以至五月渡盧.深入不毛,七擒孟獲而七縱之,胸藏甲兵數萬,連籌帷幄之間,會使風雲為之色變,天地為之震驚……”
“賢侄,”傅青主搖搖頭,道:“你可是高抬我了,我哪敢上比諸葛武侯!”
李德威道:“一樣的,傅叔,武將效勇,文臣獻智,各擅其長,諸葛武侯憑的是胸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若讓他赴馳疆場,馬上殺敵,他照樣不行,而且這關係一宗運,一宗數,若無劉玄德三顧,若不是諸葛武侯那一點頭,臥龍先生至今也不過默默無聞一村夫而已。”
傅青主倏然而笑,道:“賢侄大概是指當初南宮大哥勸我出仕,我沒答應這件事。”
李德威道:“侄兒不敢,只是您不該把自己的胸蘊永遠讓它藏在胸中。”
傅青主皺眉一嘆道:“賢侄不知道,當初我所以推辭不就,實在是因為老人家在堂,至於如今……朝廷奸宦成黨,權臣專橫,哪有我插足的地方,要不是這些奸宦權臣,朝廷那些高明我十倍不止的賢才,早就一展所長,安邦定國了。”
李德威情知傅青主說的確也是實情實話。
自古以來忠奸不兩立,所謂正邪自佔如冰炭,水火山來不相容,奸揚忠抑,權奸出,賢道隱,倒也不是那些賢能逃避現實,明哲保身,而是廟堂之上根本沒他們立足的餘地,眼中釘,背上芒,遲早非被排擠下去不可。
李德威暗暗一陣痛心,沒有說話。
只聽博青主嘆道:“南宮大哥這麼大年紀了,當年功成身退,正該是奇蹟山林,享享清福的時候,誰知道到如今又要為國為民辛勞,但不知朝廷那些文武都是幹什麼的,養兵千日,用於一時,到頭來還要求助於一個功成身退,在野多年的人,豈不該羞煞愧煞。”
李德威道:“老人家雖然寄跡山林多年,卻未曾一日忘卻國事。”
傅青主道:“唉,南宮大哥那付心腸可比我這付心腸熱多了,功成,榮華富貴不要,身退,卻始終又為國事憂,唉,我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大明朝要是多幾個像南宮大哥這樣的人,試問哪一個還敢覬覦我大好河山?”
李德威沒說話。
傅青主話鋒忽轉,道:“對了,南宮大哥在京裡,賢侄怎麼跑到‘太原’來了?”
李德威當即又把他在“陝西”輔楊督帥的經過說了一遍。
靜聽之餘傅青主難免也是一陣憤慨悲痛,等李德威把話說完,他悲憤之情形之於色:
“李自成作孽多端,必遭天譴,禍國殃民,萬死難贖,賢侄,我是個百無一用,手難縛雞的書生,有殺賊之心,無除賊之力,我這裡有藏寶圖一紙,賢侄拿去獻與朝廷,覓得藏寶為軍餉也好,救哭黎也好,總算是我這個人明朝的子民盡了一點心意。”
探懷摸出一小卷羊皮遞了過去,道:“幸虧他們沒搜我的身,要不然這張藏寶圖就落在他們手裡了,真要那樣的話,我的罪孽就大了。”
李穗威出雙手恭恭敬敬地接了過去,道:“侄兒代朝廷以及億萬災黎謝謝傅叔,‘晉祠’已近在眼前,侄兒不敢多事耽誤就不重去了……”
傅青主微一點頭,道:“也好,正事要緊,不可耽誤,賢侄就別重去了!”
李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