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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跟兵法有什麼關係?
門外的孫武進覺得陸爺有點發痴,真要學兵法,弄本孫子過來多好,那三國故事書能學啥兵法?
屋內的陸四看得是津津有味,雖然這個時代書籍的排版讓他實在不適,至於繁體字這個影響不大。
古人有半部《論語》治天下,今人也有一部《三國》奪天下的。
不能小看《三國演義》,這可是滿清軍事集團的“教材”。
奴爾哈赤愛讀,洪太愛讀,就是不知道多爾袞愛不愛讀。
反正,陸四現在是愛讀的。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慢不慢。
讀到第八回“王司徒巧使連環計董太師大鬧鳳儀亭”時,陸四將書頁折了起來,想了想又提筆在頁末空白處批了個:“漢亂自此而始,王司徒壞人。”
剛強的不屈知州何川終是低下了他那聖賢子弟和朝廷命官的高傲頭顱,於其說是被州衙大堂那一百多官吏士紳集體勸動,不如說是陸四給他的一個臺階。
於剛強之人,於一心尋死之人,正常套路走不通的時候,換個思路問題就會很好的解決。
何川能為城中官紳性命考慮開城投降,便同樣能為此投身“賊營”。
陸四挺看重這位高郵老父母,因為這個官著實不錯。
打天下和坐天下是兩碼事,九成九文盲的淮軍沒有人材可以治理州縣,陸四本人又不可能親自管理高郵,他必須暫時用一用城中的原明朝體系,包括這個在高郵百姓中口碑很好的老父母。
這並不是妥協,也不是同士紳合流,而是治而用之。
殺一個不肯降的知州是小事,陸四眼皮都不會抬,殺一個深得百姓愛戴的好官,他就必須慎重。
淮軍是淮揚義師,弔民伐罪,這個大旗是不能變色的。
當陸四再次出現在州衙大堂時,何川臉上仍寫著不屈,但周圍人的表情告訴陸四,這位老父母“妥協”了。
“老父母從前做什麼,今後便繼續做什麼,州中事務我不干涉,於城中除留我淮軍一支兵馬外,其它也都不動,只從前交給朝廷的錢糧賦稅往後交我淮軍便是。”
陸四沒有興趣在高郵搞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他需要的是穩定,是全盤接收。
“老父母當無今日之事也可。”陸四淡淡說了句。
何川沒吭聲。
不吱聲就是預設,陸四這會也不想刺激到這位老父母。他相信,幾個月後,這位老父母一定會改變他現在的立場。
因為,朝廷真沒了。
堂中眾人此時的心情無疑是輕鬆的,賊人守信不殺他們,甚至看起來連他們的家財都不會掠奪,何公仍做知州,如此,還真就好像沒賊人造反這回事。
感覺,怪怪的。
不過很快他們就不怪了,賊人真是賊人,造反也真是造反。
“哪位是通判?”
知州、同知、通判這三位高郵主官都是青袍銀帶,補子上繡的也都是飛禽,陸四一時還真分不出誰是誰。
“下官在!”
通判趙文有些驚慌的起身,不知年輕的賊首叫他為何事。站起來後想想不對,忙將身子微躬,盡力保持一種謙卑的姿勢。
陸四朝這位趙通判微微點頭,爾後和聲問他:“在場這些個老爺們,趙通判想必都熟悉。”
“熟悉,熟悉。”
作為負責一州刑法治安的趙文肯定對州城中的官紳瞭如指掌,平日也沒少與這些人交道。
陸四“噢”了一聲,手一揮:“去取些紙張和文墨來。”
當下便有旗牌兵將紙張文墨拿到,堂中眾人看得糊塗,不知這年輕賊首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何川兀自坐著,一動不動。
“請吧,”
陸四抬手一指趙文,“有勞趙通判將在座這些個老爺姓名,府址都給我寫下來,另外做什麼的也要注一下,家裡妻妾幾人,子女幾人,都要寫。”
言畢,目中兇光一閃,“錯一個,漏一個,你就自己懸樑,免得刀劍加身。”
“啊?是,是,不敢,不敢”
過於緊張的趙文手一抖,一滴墨汗掉在白紙上,嚇得他險些跪下求饒。
其餘眾官吏士紳個個面有異樣,雖沒人敢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心中卻肯定在盤算賊首要趙通判寫他們底細是何故。
何川雖好像世事與我無關的樣子,但眉頭亦微皺了下。
趙文這邊已經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