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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重要性,“流寇主義”的弊端他也是十分清楚。
然而,他同樣也沒有時間一步步去打造,去實現自己的抱負。
每過一天,套在他脖子上的繩子便越發的緊;
這根繩子,也是套在每一個漢人脖子上。
淮軍老營已經建立,夏大軍、蔣魁、宋五他們這會應該回到了鹽城老家,估計已在勸說淮軍家眷加入老營。
陸四讓夏大軍攻下鹽城縣後暫不要和他會師,原因是他也不知道淮軍在攻佔揚州後將面臨什麼形勢。
淮安那邊,南都那邊,鳳陽那邊,徐州那邊,順軍那邊,甚至是北京那邊
各方各面錯綜複雜的關係或直接,或間接決定淮軍是成為流寇式的造反軍隊,還是成為一支有根據之地的造反軍隊。
走一步,算一步,看一步。
打揚州,是走一步。
請順軍南下,是算一步。
南都史可法,是看一步。
三步之後,淮軍的未來才將清晰於世人眼前。
“你挑十個人,分為兩隊,讓他們吃過飯就提前南下。”
陸四採納孫武進的主意,組建一支精幹類似偵察兵的小隊。
孫武進當下去安排,淮軍沒有騎兵,南路軍僅有十幾匹馬,會騎馬的兩隻手都不到。且分別在寶應、高郵各留三個負責聯絡,所以哪怕陸四有心仿順軍,仿清軍將探馬警戒撒個幾十裡出去,他也沒有騎兵可以執行這個任務。
最多也就是撒個十幾二十裡地,再遠就沒有意義。
警戒的最大目的是能及時將敵情傳回來,沒有戰馬單靠人的兩條腿,二十里地已經是極限了。
黃莊人已經在族長的動員下為莊子外的“好漢”們做飯了,隨著炊煙的嫋嫋升起,加上淮軍不入莊擾民,原本安靜的跟一個人也沒有似的莊子一下恢復了生機。
陸四這邊冷得很,抬腿小跑了一圈仍是冷,便想叫人到湖邊割些蘆葦過來升火烤暖,遠遠看到沈瞎子和左潘安一幫人聚在東頭麥地沿著溝邊一字排開,有說有笑不知道做什麼,不由好奇走過去瞧瞧。
到地後簡直無語,一幫大老爺們竟然握著傢伙什比賽放水,從溝對面的水跡來看,左潘安這個傢伙似乎第一名。
沈瞎子老臉通紅,因為他的布鞋被打溼了。
“迎風尿三丈,聽過沒!跟我比,你們啊嫩著咧!”
大勝的左潘安好不得意,穿著那件跟趙通判“借”來的官服搖頭晃腦,最後還給眾人來了一句:“你們鳥不行!”
這話可得罪人,眾人當場就不幹了,幾個人跳將起來就要將左潘安抬了扔進溝。
“不行就不行,怎麼還帶耍賴的!”
被架起的左潘安一眼瞥見陸四,跟見到救星似的本想呼救,話到嘴邊卻成了:“大兄弟你別看,你也不行!”
“”
陸四腮幫子酸,這傢伙是閒得蛋疼麼!
然而,天曉得陸四爺怎麼想的,他竟他竟鬼使神差的摸出了鳥,然後腰一挺,一個深呼吸,一條溫暖的水柱立時迎風飛射而去!
“喔!”
眾人不約而同朝溝對面看去,群情寂寞。
半響,左大柱子敬佩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咱們的頭,真好吊!”
“好吊,好吊!”
眾人哄聲大笑,笑聲中凍得蔫起來的麥子就跟暖風沐過般,恍惚間倒有些春意盎然了。
陸四也笑了,不是笑他好吊,而是突然間,無比的放鬆。
來到這個時代後,他已經很久沒這麼開懷笑過了。
就好像兒時跟小夥伴們提著小桶,一蹦一跳去溝裡摸魚蝦,將自己渾身上下弄成泥人般好玩。
這個時代,壓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