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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希姆萊的絕對忠誠從不懷疑,這個打擊實在不能再大了。萊契說:“他的面孔通紅,變得幾乎認不出來……希特勒在一陣子狂怒之後失去了知覺,整個地下室一時鴉雀無聲。”戈林至少還曾請求元首許可他接管。
但是這位“忠誠”的黨衛隊全國總隊長連請求都不屑於提出;他一點招呼不打便叛了國,和敵人進行了聯絡。希特勒在稍稍清醒以後對他的部下說,他所遇到的所有叛國行為莫此為甚。
幾分鐘以後收到的訊息說,俄軍已經逼近離總理府只有一條街的波茨坦廣場,可能在30小時以後,即4 月30日的早晨,就會攻打總理府。這個打擊和這個訊息標誌著未日來臨。這逼使希特勒馬上作出他一生中最後的決定。他在黎明時同愛娃·勃勞恩結了婚,立下遺囑,派遣格萊姆和漢娜·萊契去出動全部空軍轟炸逼近總理府的俄國軍隊,並且命令他們將希姆萊作為賣國賊加以逮捕。
“一個賣國賊決不能繼承我為元首!”漢娜說他當時對大家這樣說:“你們必須出去做到使他絕不能繼承我。”
希特勒已等不及對希姆萊進行報復了。不過這位黨衛隊首領的聯絡官菲格萊因現在卻在他的掌握中。他從禁閉室裡將馬伕出身的黨衛隊將軍提出來,嚴加審問關於希姆萊的“叛國”情況並指控他與希姆萊同謀。在元首的命令下,菲格萊因被拖到總理府花園裡槍決了。他娶了愛娃·勃勞恩的妹妹做妻子這件事也幫不了他的忙。愛娃也沒有出力去搭救他妹夫的性命。
“可憐的、可憐的阿道夫,”她對漢娜·萊契低聲說,“所有的人都拋棄了他,出賣了他。寧肯死一萬個人,也不能讓德國失掉他。”
德國雖然失掉了他,但愛娃在那最後的時刻裡卻贏得了他。4 月29日凌晨1 點到3 點之間,希待勒為了酬勞他的情婦的忠誠不貳,滿足了她的願望,正式同她結婚。他一直認為婚姻會阻礙他把全部精力獻身於領導他的黨獲得政權,領導他的國家稱霸世界。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要他領導的了,而且他的生命也要結束了,他可以安全地同愛娃做幾小時的夫妻。
戈培爾找來一位名叫瓦爾特·瓦格納的市議員,他當時正在離總理府幾排房子不到的一支人民衝鋒隊的隊伍裡作戰。這位感到驚奇的議員在地下避彈室的一間小會議室裡主持了結婚儀式。從現在仍儲存著的結婚證件中可以看出元首的一位秘書稱為“死婚”的部分情況。希特勒要求,“由於戰事的發展,結婚預告只能口頭宣佈,其他一切拖延婚事的事情均需避免”。男女雙方宣誓他們是“純亞利安人種”,而且“沒有使他們不能結婚的遺傳病症”。
死到臨頭,這位獨裁者仍堅持要遵守形式,只有在填寫他父親的名字(出生名為施克爾格魯勃),母親的名字和他們的婚期時他留下了空白。他的妻子簽名時先用“愛娃·勃勞恩”,寫到“勃”字,就劃掉了重簽上“愛娃·希特勒,原姓勃勞恩”。戈培爾和鮑曼作為徵婚人也簽了名。
在簡短的儀式之後,元首的私室裡擺下了陰森森的結婚早餐。席上有香擯酒。除了他的秘書們、留下來的將領克萊勃斯和布格道夫、鮑曼和戈培爾夫婦外,他連素食廚師曼齊阿里小姐也請來參加婚禮宴會。有一陣子談話集中在過去的黃金時代,以及鼎盛時期中黨的同志們。希特勒懷念地談到他在戈培爾結婚時做儐相的情景。即使到了最後的時刻,這位新郎還免不了老習慣,要說個不停,回顧他這戲劇性的一生中的各個高潮時期。他說,現在全完了,國家社會主義也完了。死對於他倒是一種解脫,因為他的相交最久的朋友和支持者都出賣了他。結婚宴會上籠罩著陰鬱的氣氛,有些客人噙著眼淚溜掉了。希特勒最後也溜掉了。他在隔壁房間裡,把一位名叫格特路德·榮格夫人的女秘書找來,開始口述他的遺囑。
希特勒的遺囑
他的遺囑是兩個檔案。正如希特勒所希望的,遺囑已被儲存下來。它們同其他的檔案一樣,對於本書是很有意義的。它們證實了這個曾經以他的鐵腕統治德國12年多、統治大部歐洲達4 年之久的人物沒有從他的經驗中學習到任何教訓。即使是從多次挫敗和毀滅性的最後失敗中,他也沒有能夠吸取任何教訓。不錯,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曾回想起他年輕時在維也納街頭流浪的時代,曾回想起他早期在慕尼黑的喧鬧的啤酒館時代。他咒罵世界上一切的壞事都是猶太人乾的,不斷吹噓他那半瓶子醋的宇宙理論,嘆息命運再度擊敗德國,使它不能得到勝利和征服的機會。他把他對德國民族和全世界的遺言看作是對歷史的最後的呼籲。希特勒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