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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希望,至少是他的幻想,又復燃了。他在無線電話上對凱特爾說:“亟盼柏林解圍。海因裡希的軍隊在於什麼?溫克在什麼地方?第九軍團怎麼樣了?溫克什麼時候能與第九軍團會師?”
萊契描寫那天希特勒的情形時候說:他在地下室裡踱來踱去,手裡晃搖著被手汗浸溼得快要破碎的公路地圖,只要有人在場,他就同他策劃溫克戰役。
但是溫克“戰役”,正如一週以前施但因納的“反攻”一樣,不過是元首的幻想而已。溫克的軍隊和第九軍團一樣已被消滅了。在柏林北面的海因裡希軍隊正倉皇向西撤退,為的是寧可當西方盟軍的俘虜而不當俄軍俘虜。
4 月28日,地下避彈室這些走投無路的人整天都在守候著這3 支軍隊、特別是溫克的軍隊的反攻訊息。俄國先頭部隊距總理府只有幾條街,他們在從東面和北面以及從西面透過毗鄰的柏林動物園逐步向總理府推進中。當援兵毫無訊息時,希特勒聽了鮑曼的讒言,又認為發生新的叛國陰謀了。晚上8 點鐘,鮑曼打了一個無線電報給鄧尼茨。
掌握軍權的人不但不督促軍隊前來解圍,反而保持沉默。叛變似乎已代替了忠誠。我們仍守在這裡。總理府已成廢墟了。
不久以後鮑曼又給鄧尼茨打了一個電報。
舒埃納爾、溫克等人必須火速前來解圍,以證明他們對元首的忠誠。
現在鮑曼是在為自己講話。希特勒已經下了決心在一兩天內死去,可是鮑曼卻想活下去。他也許不能繼承元首,但是不管誰做繼承人,他都希望在幕後進行操縱。
那天夜間,伏斯海軍少將終於給鄧尼茨打了一個電報,說一切與陸軍的無線電聯絡都已斷了。他迫切要求海軍的無線電能夠供給一些外界的訊息。
不久訊息果然來了一些,不是從海軍部來的,而是從宣傳部的收聽站發來的。
這訊息使阿道夫·希特勒大驚失色。
原來地下避彈室中除了鮑曼之外,還有一個納粹官員想活下去。這人就是希姆萊在總理府的代表赫爾曼·菲格萊因,一個在希特勒統治時代爬上高位的典型人物。他繫馬夫出身,做過賽馬的騎師,識字不多,後來成為臭名昭著的克里斯蒂安·韋伯的部下,韋泊是希待勒最老的黨徒之一,喜歡養馬。
1933年以後,他靠營私舞弊發了一筆橫財,養了很多賽跑的馬。菲格萊因受到韋伯的幫助,在第三帝國內爬到很高的地位,成了黨衛隊所屬部隊的將軍。
1944年,他被任命為希姆菜在元首大本營的聯絡官後不久,同愛娃·勃勞恩的妹妹格利特結了婚,這就進一步提高了他在大本營的地位。所有後來還活著的黨衛隊的頭子們都一致認為,他同鮑曼聯成一氣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在希特勒面前出賣他的黨衛隊主子希姆萊。菲格菜因雖然聲名狼藉,愚昧無知,但似乎仍具有貪圖活命的本能。當船快要下沉的時候,他是看得出來的。
4 月26日那天,他悄悄地離開了地下避彈室。第二天下午希特勒才發現他失蹤了。這引起了多疑的元首的猜疑,他派了一支武裝的黨衛隊搜查隊去尋查。他們發現他身穿便服藏在俄國即將佔領的夏洛登堡區他的家裡。他被押回總理府被褫奪黨衛隊的大隊長官銜,並且被拘留起來。菲格萊因的企圖逃跑馬上引起了希特勒對希姆萊的懷疑。這位黨衛隊首領有意離開了柏林,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呢?在他的聯絡官菲格萊因擅離職守以後,他一直沒有訊息。現在訊息來了。
我們已經知道,4 月28日是地下避彈室中十分難熬的一天。俄國人在日益逼近。溫克的反攻或其他任何的反攻都音訊全無。被圍的人們透過海軍的無線電千方百計探詢柏林以外的事態發展。
宣傳部的無線電收聽站收到倫敦英國廣播公司的一則發生在柏林以外的事情的訊息。這是路透社從斯德哥爾摩發出的新聞,它極其聳人聽聞,難以置信,因此戈培爾的一位助手海因茲·洛侖茲在4 月28日深夜倉皇跑過遍地彈坑的廣場,來到地下避彈室,將收抄下來的這一訊息交給他的部長和元首。
萊契寫道,這則訊息“給全體在場的人一個致命的打擊。群情譁然,男男女女都因震怒、恐懼和絕望而齊聲嚎叫起來”。以希持勒為最厲害。女飛行家寫道:“他像一個瘋子似地大發雷霆。”
海因裡希·希姆萊,這個忠誠的海因裡希也遺棄了這條即將沉沒的船。
路透社的電訊談到他和伯納多特伯爵的秘密談判以及他打算使西線德軍向艾森豪威爾投降。
希特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