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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嫦索性眼一閉、脖子一梗,來了個“貨既已出、概不退還”的姿態。徹底豁出去了。
闕聿宸忍不住逸出一串輕笑,不一會兒,笑聲漸大,灑出窗簾,飄出馬車。散於天際久久不絕。
兩輛車上的其他人,聞聲,不禁面面相覷,這是他們一貫以來肅然寡言的主子爺嗎?怎的才成親沒幾日,就像轉了性子似的?
這麼看來。外頭那些傳聞是真的了,主子爺真是因為很喜歡主母才去求皇上下旨賜婚的。
經此之後,闕府上下的僕役,越發對衛嫦謙恭有禮了。因為他們知道,唯有主母,方能讓主子爺展顏歡笑。
……
衛嫦是被闕聿宸抱著下馬車的,並且被一路抱回院子、抱上床。
她真的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下馬車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灼熱熱地盯著她。讓她原本就泛著紅暈的兩頰,更是火上澆油,騰地燃燒起來。
再加上一路與他腿挨著腿、身靠著身坐著,沒怎麼活動雙腳,下地時膝蓋一軟,踉蹌了一下。好在他就在身後,見狀,一把抱起了她,而她,也樂得藉此逃避,雙手一勾、臉一埋。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逃過一劫再說。
“都是你害的!”
笑就笑嘛,笑那麼大聲做什麼!搞得好像過去二十年間,他從未笑過似的。
闕聿宸彎了彎唇角,扶她在床上坐穩後,說:“喚人進來伺候你更衣洗漱吧。我還有點事,去趟書房,很快回來。”
衛嫦點點頭,也不問他去書房做什麼,心猜必定是與武考的籌備工作有關。
遂在他離開後,喚了沅玉、沅珠進來。一個準備洗澡水,一個替她更衣卸妝。淨了身後,拖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裹著睡袍坐在梳妝鏡前,由沅玉給她擦頭髮。
“小姐……”沅玉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衛嫦透過銅鏡睇了她一眼:“有什麼事就問,吞吞吐吐地做什麼?”
沅玉這才一鼓作氣問了沅珠在馬車裡與她說的那個事:“小姐,奴婢聽說,三小姐入宮了,還被皇上封為妃子了……”
“這事兒你知道了也不稀奇。”衛嫦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大街小巷這幾日都在風傳這個事呢。”
只是她卻是從他的口裡得知了個大概,又從便宜娘口裡得到了補充。唯一不解的是,季寧嵐是怎麼和趙睿臻碰上的?
“這麼說是真的了?可是三小姐她,不是在城外別莊將養身子嗎?”
沅玉聽自家主子不甚在意的口吻,不由舒了口氣,繼而問出心底的困惑。
“這我哪兒知道呀!”衛嫦翻了個白眼。她也想不通箇中緣由啊。“許是真趕巧了吧……”
“這可也太巧了。”沅玉搖著頭,表示難以理解。
衛嫦好笑地睇了她一眼,也不再接話。
無論是不是巧合,季寧嵐入宮是事實。
不過,這深宮六院的,可不好待,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踩到地雷。哪怕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也未必能得皇上一輩子眷寵。從來只有新人笑,何曾聞過舊人哭?
想到這裡,衛嫦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皇宮如此,大宅裡又何嘗不是?倘若有一天,闕聿宸要納妾……嘶!她背脊一涼,忙交臂互摩。
“小姐冷了?”沅玉注意到她的動作,忙拿了件繡著大紅牡丹的夾層坎肩,披上了衛嫦的背。
頭髮還未全乾,現在就躺下的話,難免沾溼枕頭,於是,她胳膊支上梳妝檯,託著下巴望著鏡子裡略顯模糊的自己,兀自走起了神……
……
永樂宮,甘露殿。
薰香繚繞的室內,充斥著一股霏靡的味道,與檀香交織,久久不散。
“來人!”
聽殿內響起威嚴的低喝,恭候在殿外的宮人宮女,才低著頭小步快走著進了殿內。
撩成堆的床幔,再度被層層掛起。
趙睿臻在宮人的伺候下,穿好黃袍,抬起手臂整了整袖口,朝床上的人說了句:“封妃的事,就在這兩日。朕既允了你,就絕不會食言。”
“妾身謝皇上。”
季寧嵐軟著腿,在兩個小宮女的攙扶下,似要起身行禮,被趙睿臻制止了:
“肩上的傷還未痊癒,不必起身,朕得空再來看你。”
“謝皇上。”
趙睿臻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步出了甘露殿。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