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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含黛根本不看鞋子的主人是誰,它走一步她跟一步,越跟越不爽的幾度想用她的破球鞋踩它,可是腳沒人家長的她註定次次落空,讓她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暑氣又冒上額頭,三條黑線橫掛著。
常言道單細胞生物最執著,沒踩到那雙皮鞋她實在不甘心,繫上成績排行第二的她不是因為天資優越、聰慧過人,而是她一心專注在課本上,再笨的學生也會倒背如流。
“厚!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叫你別走還踐得二五八萬,你不知道這世界有兩種人惹不得的嗎?一是女人一是律師,他們都能讓你叫不消後悔來投胎。”它同時得罪兩者,它死定了。
不知該說她笨還是白目,一大票滿臉橫肉的男人惡聲惡氣的大聲咆哮著,個個手臂粗得像樹幹可以砸死一頭牛,你吼來我喊去的比誰的嗓門大,她居然眉頭不皺的當街手擦腰教訓起一雙鞋,恍若它是一個人會開口道歉,賠償她所有損失,包括心靈上的傷害。
熱得滿頭汗的費傑爾先是一怔的放慢腳步看她做什麼,好奇的尾隨其後聽她怒氣衝衝的罵人,可是她的視線始終維持在負六十度,目標是一雙不會說話的鞋。
失笑的他歸結出一句話——這是個怪女孩。
不過眼前的畫面讓他笑不出來,黑壓壓的一群壯漢正朝他活膩了的好友靠近,他能見死不見嗎?強龍怎麼能壓地頭蛇。
“哈!還逮不到你,我踩、我踩,我踩扁你。”哈哈……她報仇了。
啊!這是什麼,山崩了嗎?
情勢的發展出乎眾人預料之外,所有人全像被點穴似的傻眼,嘴巴張大的吃進一肚子臺北市的髒空氣,沒一絲頭緒的看著一個氣勢凌人的外國人忽然硬生生的往前撲倒,底下還多隻拚命搖晃的奇怪小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剛還神氣活現的傢伙為什麼突然倒地,不會被他們嚇出病吧?先來嗆聲的人可是他耶!沒道理說倒就倒,紙糊的老虎好歹也吼兩聲裝腔作勢一番,別一出場就裝死。
雖然他嘰哩呱啦的番話他們一句也聽不懂,但是那張活像被人倒會的強屍臉一看,就知道他講的不會是什麼好話,讓人非常想開扁的給他幾拳。
“哇!我死了沒,誰把家裡的電燈給關了?”真是太沒良心了,不知道她怕黑呀!
後腦先著地的歐含黛疼得滿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她雙手猛捉的想找個人栘山,可是剛才鬧烘烘的人聲卻都消失了,只有壓著她的山還在。
不過她的鼻子好像扁了,這硬邦邦的牆不知上了幾斤鋼筋水泥,撞得她頭痛臉也痛,身體活似被家裡的大卡車輾過一樣,沒一處不痛的像死了一回,她到現在還不確定自己是下是還活著。
嗯!好好聞的味道,還有怦怦沉穩的心跳聲,死在山的懷抱中應該不吃虧,起碼也算是土葬而非曝屍荒野,她該含笑九泉了。
“是你踩到我的腳。”由牙縫進出的冷音有著不難錯認的恥辱,一宇字充滿驚氣。
“什麼踩你的腳,你說話要有憑有據,不然我告你喔!我可是法律系的學生,你別想亂栽贓,我踩的是一雙死牛鞋。”她振振有詞的反控他誣蠛,死不承認有錯在先。
“那雙死牛鞋是我的,而且價值不菲。”進出厲色的藍眸深沉冷硬,要找人吵架似地磨起牙齦。
“所以說就是你的錯嘍!沒事幹麼讓自己的鞋子出來為害,你不曉得我用多少時間才冰出一杯冰度持久的清涼可樂嗎?在這個連石頭都會燙死人的大熱天是多麼難能可貴,你的牛皮鞋再貴抵得上我的用心良苦嗎?我就不信你在渴得要死的沙漠裡只要你的皮鞋不要一口救命的水。”
喔!好累,難得一口氣說那麼多話,嘴巴好酸。
好想暍口冰涼飲料的歐含黛只覺得身子一直熱了起來,背熱胸也熱地快著火了,微睜的眼睛看見一件質料頂級的亞曼尼襯衫,由萬起跳的字型在瞳孔中翻動,沒有上限。
“你踩的那雙鞋子穿在我的腳上。”不敢相信自己會和低下的女孩計較,可是格蘭斯就是不想讓她太猖狂。
小手推了推“山壁”呼吸新鮮空氣,她的視野終於接觸到光亮。“這麼說你是知曉自己的錯誤嘍!打算為你的鞋子向我道歉。”
不過她個人偏愛實質上,有形體,一張張的歉意。
“我的錯?!”聲音又冷又硬,他難以置信的眸中有著巨大的風暴。
“喂!當座山就要有山的格調,有錯要認不要死撐著,你的鞋子踩壞我的飲料就是你這個做主人的不是,而你還把罪魁禍首穿在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