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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鬍鬚,就把人家惹惱了。日本人一惱,不是鬧著玩的。孫毛旦自到了警備隊,當著小隊長,沒和日本人紅過一次臉。見了日本人,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當兵的,他都很尊重。日本人見他也很和氣,總是說:
〃你的好好的,你的好好的!〃
一次,孫毛旦和警備隊長塌鼻子在城裡下館子,和幾個日本兵在飯館相遇。飯館老闆見來了日本人,就將塌鼻子孫毛旦冷落了,先忙著給日本人上菜。塌鼻子見飯館老闆這麼勢利,跳起來就給了飯館老闆一巴掌:
〃×你媽,見了日本人,忘了你爹了?你這飯館還想辦不想辦了?〃
飯館老闆捂著臉不敢說話。這時一個日本兵火了,站起來脫掉衣服,要與塌鼻子摔跤。如果擱在平時,孫毛旦非夥同塌鼻子把飯館砸了不可,但現在是日本人的事,孫毛旦忙跳到中間,把日本人和塌鼻子勸開了,拉塌鼻子走出了飯館。塌鼻子掙著身子說:
〃雞巴日本人太霸道,惹惱了爺,打死他幾個,我就投八路軍了!〃
孫毛旦說:
〃算了,因為一頓飯,何必生氣!〃
就把塌鼻子勸回了軍營。事後孫毛旦還有些得意,覺得自己比塌鼻子會混事;將來日本坐了天下,他前途肯定比塌鼻子大,別看他現在當著隊長。今天他又領日本人來拉麵,肯定給日本人又留下一個好印象。想到這裡,孫毛旦很高興,坐在馬車轅上,唱起了小曲。這時日頭漸漸上來了,馬在土路上〃得得〃地跑,每個人頭上都沁出了細小的汗珠。那個日本老兵掏出一包煙,請大家抽。大家抽著煙,看著路兩旁的莊稼地,倒也怡 然自得。一個長著娃娃臉的日本兵,從口袋掏出一箇中國彈弓,從另一個口袋摸出小石子,用彈弓打樹上的麻雀玩。可他彈弓打得很不熟,驚起一陣陣麻雀,不見打下來一個。大家都笑他。他也不好意思〃嘿嘿〃笑了。這時孫毛旦拿過彈弓,從娃娃臉兵口袋裡摸出一個石子,搭上彈弓,瞄瞄準,一彈弓打出去,麻雀就掉下一個。日本兵都歡呼,拍孫毛旦肩膀:
〃你的這個!〃
向他伸大拇指。
孫毛旦不好意思地說:
〃咱自小玩這個,這也是碰巧。太君剛學,打得也不錯!〃
一路玩著,就到了村裡。村長許布袋迎出來。孫毛旦見許布袋臉色不好,垂頭喪氣的,眼圈熬得稀爛,以為白麵沒收齊,便問:
〃怎麼了布袋,白麵沒收齊嗎?〃
許布袋說:
〃白麵倒收齊了!〃
孫毛旦鬆了一口氣,說:
〃那看你眼圈爛的!〃
這時許布袋生了氣:
〃還不是你這白麵鬧的!〃
孫毛旦笑著說:
〃下次派到別的村就是了,不都是中國的東西!〃
這時許鍋妮從家裡轉出來。幾個日本兵已經跳下馬車,在整理自己的槍支,看到許鍋妮,幾個日本兵都忘了整理槍支,眼睛不錯珠地盯著許鍋妮看。一個大耳朵日本兵說:
〃漂亮漂亮的!〃
許鍋妮當初在開封見過日本人,倒沒害怕,仍端著臉盆,提著一根棒槌往前走。倒把許布袋的臉給嚇白了。這時孫毛旦上前招呼幾個日本兵:
〃太君,太君,裡邊的,裡邊院子的請!〃
就把幾個日本兵讓到了許布袋的院子裡。這裡既是村公所,又是許布袋的家。日本人到了院子裡,看到有一棵棗樹,上邊的棗還沒有打,紅紅地掛在那裡,就把許鍋妮給忘了,把心思轉到棗樹上,〃哈哈〃地笑著:
〃好的,好的!〃
那個長著娃娃臉的日本兵,脫掉鞋就往棗樹上爬。他爬樹的本領倒是比打彈弓強,一會兒就爬到了樹上。他在樹上打棗,其它四個日本兵在樹下搶著拾棗吃,倒像一群嘻 嘻哈哈的孩子。一個日本兵還把一捧棗遞給許布袋:
〃米西米西!〃
這時許布袋倒〃撲哧〃一聲笑了,罵道:
〃啥都稀罕,日本沒有棗樹!〃
又問孫毛旦:
〃你們是拉上面就走,還是吃了飯!〃
孫毛旦說:
〃吃了飯,吃了飯,我上次已經給小得說了,讓他給日本人做辣子雞!〃
許布袋問:
〃喝酒不喝?〃
孫毛旦說:
〃雞都吃了,哪還差兩壺酒錢,熱兩壺吧!〃
中午,幾個日本人便在許布袋家吃飯。伙伕小得熱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