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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下來就算過命,大富大貴呢,我就說她肯定能活過來的。”
“三奶奶,那是七步蛇,咬著就死的。”有人看不下去,提醒陳柳氏。
陳柳氏不理,只喊:“秋生,秋生,快去請柳郎中來,就說你姐姐緩過來了。”
五歲的陳秋生一聽說姐姐活過來,高興得很,顧不得大雨,直接就衝出院門,找柳郎中去了。
陳家的左鄰右舍也立刻合計著這事不僅僅該找柳郎中,還應該讓李陰陽找來看看情況,村裡會不會有危險。於是就讓腳程較快的李屠戶去請李陰陽。
李屠戶雖計較,但事關柳家村存亡,他二話沒說就立刻往家跑。其餘的人則擠在廊簷下看著暴雨中的陳秋娘,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不敢上前。而陳秋娘有幾次試圖站起來,卻似乎是沒有力氣,又無力地坐下去。
沒多久,陳秋生跑回來說:“柳郎中父子都出診了,還沒回來。”
他這話音剛落,李陰陽卻風風火火地來了。眾人像看到救星一樣七嘴八舌地向李陰陽描述陳秋娘屍變過程。陳柳氏聽不得這些人汙衊,一個勁兒地喊:“我家秋娘不是屍變,是緩過來了。”
那李陰陽也不理陳柳氏,只聽了眾人敘述,去仔細打量陳秋娘,捋了捋鬍鬚,煞有介事地說:“戾氣很重,開壇。”
一干人立刻為李陰陽搭了棚子。李陰陽拿著一把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又是撒米,撒撒狗血,又是燒符咒的。直到雨停了,陳秋娘還是好端端坐在那裡。
“李陰陽,怎麼樣?”有人終於忍不住問。
“戾氣太重,待我繼續施法。若不行,要去五里鋪的道觀請我師父出手。”李陰陽一邊說,一邊揮舞桃木劍,喊:退散,退散。
“秋娘只是一時毒攻心,假死,現在緩過來罷了。哪裡是屍變?”柳郎中沒來,倒是柳郎中的兒子柳承掛著個藥箱子來了。這柳承深得柳郎中的衣缽,是這十里八鄉乃至五里鎮的有名少年郎中,雖然才十五歲。
“喲,小柳郎中,你這是不孝,活脫脫打你爹的臉啊。陳秋娘被毒蛇咬死,是你爹判斷她沒氣了的。”李陰陽提著桃木劍跳過來呵斥。
柳承不理會柳郎中,大步走過去,站在陳秋娘面前,抬起手撫上她的額頭,繼而搭脈,然後又看她的面色。
這一看,柳承倒是嚇了一跳,倒不是她臉色因中蛇毒的緣故略微發青,而是她那一雙眼眸,從容平靜,淡然裡似乎又沉澱了滄桑,小孩子怎麼會有這種眼神。何況,陳秋娘過得很苦,向來都是愁容滿面的。
難道真是屍變?他瞧著陳秋娘,心裡有了懷疑。但片刻之後,柳承就釋然了,想這秋娘雖然是小女孩,但一直很懂事,這一次經歷死亡,肯定跟以前不一樣了。自己怎麼可以忘記柳家家訓,怪力亂神呢。
“喲,小柳郎中,怎樣啊?”有人陰陽怪氣地問。
柳承站起來,朗聲說:“我為秋娘撫額,搭脈,觀其色。額有溫度,脈象雖弱但亦有,面有血色。這豈能是屍變?”
“今為兇月,今日陰氣最足,三月暴雨為天象異變,必定是屍變。”李陰陽立刻反駁。
柳承沒理會李陰陽,而是對鄰里行拱手禮,說:“各位鄰里長輩,我家世代行醫,絕不誑語。午後,秋娘被毒蛇咬,瀕臨死亡。我爹來為秋娘圍了絲防蛇毒擴散,又割了毒血,敷了解**,喂她解毒丸,但是,發現她時,晚了一點,有一些毒一時攻了心,她沒了呼吸,呈假死狀態,大家誤以為她死了而已。這雨水一衝,毒性減弱,秋娘就緩過來了,這不足為奇,更不是什麼屍變。”
“假死?你小子可別誑人。”有人立刻反駁。
“我柳家世代行醫,從來守得是‘救死扶傷、妙手仁心、剛正不阿’。”柳承年紀雖小,但從小醉心醫術,向來典雅沉靜,面對相鄰的指責,他繼續引經據典,“假死現象,在歷史上也有先例。比如《難姑心經》裡記載了假死現象。還有《河東異志》裡也有記載一婦人上吊而死,在靈堂上自掀開棺木而起。再者,喪葬裡,停屍七天設靈堂,不上棺釘也是醫者與親人防止假死的方法——”
李陰陽卻是不幹了,厲聲問:“柳家小兒,我可問你一句,若是屍變,戾氣橫生,殃及周圍親人鄰里。你敢不敢擔這全村人的性命?”
李陰陽這一問十分狠毒,拿了全村的生死來壓柳承。可柳承雖本著醫者仁心與過硬醫術,毫不猶豫地說:“我敢。”
“你敢?”李陰陽冷笑,說,“你柳家醫者引經據典的為醫術。可我師父傳下的經書裡,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