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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謊言?”
“你並不在乎。不論給你的是什麼你都會讀,對不對?那是委員會新成員的殊榮奇*書*電&子^書。真叫人噁心。”
.“我還以為你打電話來是要我幫忙的呢。”
“……是的。”
“我會考慮考慮的。你不喜歡我的表演,我很失望。”
“表演就是表演。”我控制不住了,“但它經不起檢驗,你知道的。黎比底恩和其他人正準備抨擊你的發言以及勘察處對於這次發現的其他言論。你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歷史並沒篡改過,肖萊克。自相矛盾之處太多了。我們在這兒的發現與謝伊所說的關於攻打新休斯敦的情況明顯相矛盾。奸好查一查艾米斯報告吧。”
“我會查的,雅爾瑪。”他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
“你最好去查查!你在電視上滔滔不絕地撒謊,不光是厚顏無恥得令人噁心,還讓人覺得你很愚蠢。這隻會削弱你的地位,因為作為一名發言人,‘你’就與謊言和支援他們的那股傻勁聯絡在一起了。這對你沒有好處。那會是你洗不掉的汙點。你最好先告訴你的老闆,再開始盤算別的事情。”
“謝謝你的政治課,雅爾瑪。”他不無譏誚地對我說。
“我要用它來賺一趟去巴勒斯的差事。”我毫不客氣地說,“我想對冥王星上的東西做進一步研究。”
“令人著迷,對吧?巴勒斯的人都在談論它。依你之見,那是什麼?”
“這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可我看到他的上唇顫動了一下,就凋侃道,“但對火星有好處,我的肖萊克,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啊哈。”他逼得我渾身冒汗,我又求了他一會兒。不過當說到正題時,他還是答應幫忙了。
登上了去巴勒斯的列車,額頭貼在窗玻璃上,深褐色的天空下垂著片片黃銅色的碎雲。有時我感覺自己就像那些雲兒,在東方被撕成了碎片,被時間的狂風吹散。我清楚這趟旅行意味著我的另一種生活已經結束。
在我周圍,車廂里人人都在議論當前的奇聞,也就是冥王星上神秘的紀念碑。
這是不是意味著真的存在阿特拉斯巨人?他們也發展了太空飛行技術?我心底裡有一個聲音,比我自己的聲音要甜美得多,它一邊嘆息,一邊狠狠地教訓那些個胡說八道的人。請不要有這般瘋狂的想法!這已經夠困難的啦!不過,當然噦,正是這個發現才引起了這種瘋狂的想法,就如同一圈小蘑菇是由一個分裂出許多孢子的大蘑菇產生的一樣。不要回避這個事實。
車廂外,在西米斯·塞巴斯上的一大片粗短的岩石上,有人已經清理出了一塊空地,用撿來的石頭排成一個詞REPENT(悔悟)。在車窗上我投下了自己淡淡的頭像:一叢黑髮,兩隻生得很近的眼睛,微微噘起的嘴唇。
透過頭像,我凝望著那個詞,心想:肖萊克竟然受得了我。
冥王星上的發現令我苦惱,我知道這是出於個人的原因,它擾亂了我的習慣。
我原本處在一個事事都由自己把握的環境中,處在一個我能夠理解的世界當中。如同所有的人一樣,我辛辛苦苦地築成一個習慣之巢。沒有習慣的生活實在太難熬了,長得令人無法忍受。我本可以平心靜氣地花上一二十年潛心探究火星曆史最重要的挖掘工作,而且挖掘工作本身也會成為火星曆史的一部分。可如今,冥王星紀念碑恰如星墜屋宇,把一切都砸得七零八落,也把我硬塞進了一個新的世界中。如今的我正徘徊於這個新環境裡,正徘徊於兩種生活的過渡時期,直面著新的危難。
現在,歷史界和反覆無常的社會會不記得這次異域發現是得益於新休斯敦……除非我能夠證明埃瑪的日記是解開這個新發現之謎的鑰匙,證明是埃瑪拒絕加入的那艘星際飛船留下了這些紀念碑作為他們超越死亡的旅程的標識和證據;表明那是對暴動的紀念。
我不光要用上她日記中的一些段落,還要用全部的事實來駁斥那些瘋狂的論點。因此,我有一個明確的計劃:到亞歷山大城的檔案館去查詢火星星際飛船協會的資料。
還有一個有待解決的難題。我本該對這個計劃感到高興,但是我仍然深深地感受到揭開這個秘密的苦惱,或者壓根兒不是什麼苦惱,而是一種近乎恐懼的感覺,我還弄不明白。也許我們該把解答疑難當成一種鍛鍊,這樣我們就能心懷成功的希望來認清我們自己。
到了巴勒斯,我去了我在學校裡的公寓,把行李放下。
廚房裡鑲著紅褐色和深綠色的瓷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