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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感到了這一點!可是《少女之心》呢,既無思想性,亦無藝術性,純粹就是一本淫書!聽說我還沒有看過,老張大為詫異:“這書就是從你們小青年那裡來的,你怎麼能沒看過呢?”我也聽說了,此書在知青中廣為流傳,但是我確實還沒有看過。“你是跟不上潮流呀。”老張說。潮流是什麼呢,不就是和工農結合嗎,難道工農就整天干這些事情?“可不就是整天干這些事情。”老張放下書問我:“你說,還能幹什麼事情呢?”我也說不清,也許就整天干這些事情吧?報紙上經常說,和工農結合主要就要了解,他們想什麼、做什麼、說什麼。而我身邊的工人,說的是這些事情,做的是這些事情,想的也未免不是這些事情。也許,我對工人們的瞭解還太浮淺,所以我決定,在這個廠子長期呆下去,以便發現他們身上那些閃光的東西。而截止目前,不管是輿論的宣傳,還是舅舅的教誨、老張的灌輸,都無不向我指出了這樣一條路:在這個廠子轉正、接老裴的班。然後,成家立業,生兒育女,終其一生。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要想,想也是白想,壓根就實現不了!由此看來,我和曉梅的關係就到了緊要的關頭。“在立業之前首先成家。”張師昨天還這樣對我說:“成家立業,為什麼成家放在前邊呢?就是說成家了才能立業,才能搞好工作。在農村,象你這麼大的青年,就是不結婚也定婚了。實際上,自古以來也就是這樣。古時候那些中了舉的、考上進士的,也都是拖家帶口的。再說,你想馬上立業也做不到呀,你得等機會、等指標,但是現在你眼前就來了個姑娘,你趕快和她把關係確定下來,今後就再不考慮這些問題了,一心撲在工作上。當然你年齡還小,也不是說讓你馬上就成家,主要是把她穩定下來,別讓煮熟的鴨子又飛了。”應該承認,老張說得也不無道理。我目前似乎也應該和曉梅把關係確定,然後在這個廠子轉正、立業,除此之外還能幹什麼呢?而我的內心也確實有一種對異性的需求,不只是肉體的,也包括精神的。自從雯雯走後,我是如此地孤單,我很需要一個人與我共同衝破眼前的黑暗,目前這個人也只能是曉梅!
可是現在面對著她,我卻沒有了那種念頭,至少那種對異性的生理渴求,在我的身上蕩然無存。她是那樣的清純,那樣的令人憐憫,我對她有的也只是一種同情的愛。儘管我的身上也洋溢著青年男子的熱血,儘管對異性的渴慕也時時衝擊著我理性的堤岸。於是,我和她來到了她的新家。
小南門裡,一條順城的巷子。在一戶圍著土牆的院子前曉梅停了下來:“這就是我的新家。”兩扇搖搖欲墜的門對著城牆,門裡野草野花和一片疏疏的林子,盡頭處是一座木樓,繞過木樓,竟是一座安靜的小院。結構佈局與奶奶的院子相差不多,但是住戶卻不是很多。曉梅說:“這院子的房都閒著呢,俺媽要了個廈房。”房子座西向東,一明一暗。外間房幾乎空著,只在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張桌子。裡間房裡有一張床,靠牆擺著,床前放著一把椅子,另有一張條凳在牆腳擺著。曉梅說:“就這麼多東西,再沒有啥了。”“東西是少了點,可你總算出來住了,他知道你這個地方嗎?”“要讓他知道,我還租什麼房呢。”正當我不知該說什麼時,門外卻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象是來了。”“是俺媽回來了。”曉梅開啟門,迎進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與曉梅很相象,也是高挑的身材,只是臉上的風霜多了一些。
“你是俺曉梅的朋友?”我含糊地應了一聲。曉梅說:“他姓常,俺們早都認識。”“俺曉梅命苦,她爸早早地就走了,她這個後爸對她……”“媽,也說他幹啥?”曉梅嗔了一句對我說;“俺媽就是這,嘮叨個沒完。”“你們說,我去做飯。”曉梅的母親去了外間,可我和曉梅卻沒有什麼說的。也怪,原先和雯雯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內容也非常豐富,有童年的往事,也有現在和未來的事,還有對上山下鄉的看法以及我們命運的展望等等。和曉梅在一起說什麼呢?免下了,上山下鄉已經成為過去。工作嗎,也已不成其為話題。唯一能說的,只有老陳,又是那麼一個不齒的東西!於是,我以回家看奶奶為由離開了她。
大娃子竟坐在我家!一條腿搭在核桃木椅子的扶手上,一隻手則不斷地伸向腿間,那裡有一個鼓起的大包。大娃子摳著撓著說著:“陳媽,你給我也介紹個物件嗎。我今年都二十五了,還沒媳婦。”“不對吧,我記著你比俺長安兒還小兩歲呢。”奶奶坐在床上,她的身邊怎麼又睡個小孩?大娃子仍一邊撓著一邊說著:“虛歲二十五了。俺媽說,人都有兩年虛歲呢,按她的說法我今年都二十六了,叫我趕緊尋媳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