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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在他身邊發生的一些營營苟苟的事情。他說我的性格過於偏執,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儘管他對事業孜孜不倦,對學問嚴謹苛求,但是在處世方面,他卻遠不如林老師,缺乏必要的圓滑和機巧。聽說走時他和書記還吵了一架,究竟為什麼我們不清楚,但他那率直的性格卻讓我們深切地感受到了。我來拜訪他也正是因為這點,他絕不會象林老師那樣模稜兩可,一定會提出鮮明的觀點!
“趕快吃吧。”他端著飯走了進來。於是我一邊吃他一遍看,我吃得很慢,儘量和他保持一個同步的速度。果然,我將吃完時他把本子也看了多半。他不時地泛起笑容,我想這一定是我那些不足的地方?終於,他放下本子說:“還不成熟,象你這樣的年齡還不適宜進行創作。你對生活的認識太浮淺,只有等你有了深刻的認識之後,你的作品才能感人。學校還有別的老師看過嗎?”“林老師看了,態度很曖mei,說寫得不錯,同時又說不足。”“他就是這樣的人,從來不表示明確的態度!不過這件事也用不著他表態,你覺得如何?”“我也感覺不行。況且我舅舅已經說了,不符合邏輯,沒有真實感。”“成人對生活的理解都要比你深刻。文學創作的源泉就是生活,不對生活有一個深刻的瞭解,你的作品就不會有藝術感染力。當然你年齡還小,對生活的看法難免有失偏頗。等你成人了,走向社會了,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你就會發現,生活並不象你原先想象的那樣。到那時,你對生活就有了深刻的感受,再回過頭來創作,就會進入到一個嶄新的境界。”看來對於劇本,我已經沒有什麼可說了。我看到的生活全是表象,也許那些深層次的東西我壓根兒也看不到,但是這些表象的東西又是怎樣地影響著我呢?
“曹老師,我不明白的是,明明作品不行,為什麼除了你和我舅舅,周圍的人一致說好呢?”“哦,都有哪些人?”“彭敏敏,桂老師和林老師。”“這也不奇怪。《戰國策》上不是有一篇文章嗎?說齊國有一個大臣,自以為長得很美,甚至可以和城北的徐公媲美。他問妻子和小妾,她們也都說徐公比不上他,他比徐公不知要美上多少倍。徐公是當時有名的美男子,他拿不準,又問來訪的朋友,誰知也說他比徐公美。可有一天徐公來訪,他左看右看也不能與之相比,再拿鏡子一照,更是相去甚遠。他不明白,妻子和小妾還有朋友,為什麼要說違心的話呢?思之良久,方得出答案:妻子和小妾是因為偏愛和畏懼他,而朋友呢,無疑是有求於他。由此,他想到當朝國君。天天處於那種阿諛諂媚的環境之中,聽到的話未必都是真的。他把這個發現告訴了齊王,齊王遂下令:不管任何人,也不管以任何方式,只要能指出自己的過錯,均給予一定的獎賞。沒過多久,提意見的人就紛至沓來。你還是自己把這篇文章拿回去看看吧!”他拿出一本過去的課本,翻到了那篇《鄒忌諷齊王納諫》“以前的學生都學過這篇文章,可你們……”他又拿出好多*前的課本一併給了我。“都帶回去看看吧,你們學的好文章可太少了。”走的時候他又說:“稿子你也不要扔了,過若干年再回頭看,或許很有意義呢。”
回來的路上我很後悔:說起來這個劇本也並非我的本意,明明知道郭震安犯罪的原因,卻極力地迴避它,以致弄出這麼個不倫不類的東西來!既然如此,有什麼必要讓曹老師看呢?想來還是虛榮心和僥倖心理在作怪!不過這次來也不能說就毫無意義,曹老師畢竟對我有所啟示:桂老師、林老師和彭敏敏之所以一致說好,是他們各有所圖。桂老師顯然是應付差事,林老師呢,也許是……唉,唯有他的心理說不清!彭敏敏呢,莫非是偏愛我,也只有這麼理解了,這也許就是我寫這個劇本得到的唯一東西了,沮喪中我又感到了一絲慰籍!
第四十五章
回來後我再也不想劇本的事了,彷彿我壓根兒就沒有寫過什麼劇本。可是桂老師和彭敏敏卻來找我了。“你是編劇,同時也是導演,對排練的全過程要給予關注……”“我什麼時候又成了導演了?對排練我沒有義務給予關注。”可是桂老師說:“哎呀,馬上就要畢業了,你難道不為今後的去向著想嗎?”“畢業了不就是上山下鄉嗎?”“誰說的,還有一部分人要留城。你情況特殊,到時候如有可能,就讓你留城。實在不行,也不會讓你去太遠的地方下鄉……”這無疑向我透露了畢業的資訊,看來還真有一小撮人要留城!聽說張文慶活動了一整,毫無結果,我呢,得來卻全不費功夫,真是有福也不在忙!再說呆到家裡也無事可幹,老看那些拋物線雙曲線,時間久了頭還會疼。況且桂老師又說:“彭敏敏的情況也特殊,到時候你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