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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成義點了點頭,介紹起了情況:“是這麼回事:我們不是對蘇阿福布控了嗎?有個點就在蘇阿福家。我們以為蘇阿福不太可能冒險回家裡,沒想到,這個蘇阿福還就大膽跑回家了!沒進家門,在富豪花園小區門口就被我們布控的同志發現了。這傢伙一看情況不對,劫了一輛計程車,搏鬥中開槍打死了司機,開著計程車和我們滿城打起了遊擊。在中山西路幾乎就要追上了,他偏又逃進了加油站!”
政法委田書記陰著臉,很惱火地批評說:“還說呢!老伍,我看今天全怪你!你傻追啥呀?明明發現蘇阿福有槍,有炸藥,又殺了人,怎麼還下令不準使用槍械?在富豪花園倒罷了,看著他衝加油站了,為啥還不予以擊斃?你玩遊戲啊!”
江正流賠著小心解釋說:“田書記,這也不能怪伍成義同志。你知道的,蘇阿福可是‘八一三’大火案的重要犯罪嫌疑人啊,許多瀆職受賄線索可能都和蘇阿福有關,真擊斃了,許多線索就斷了,我們公安方面只怕也說不清哩……”
葉子菁沒想到江正流會替伍成義做這種解釋。伍成義不願擊斃蘇阿福,要留個活口把受賄瀆職案辦到底是很自然的,江正流怎麼也突然變了?這位最聽招呼的公安局長怎麼也不聽招呼了?按情理推斷,江正流應該最希望看到蘇阿福被擊斃,蘇阿福被擊斃了,周秀麗和他的後臺王長恭就安全了,江正流這該不是在演戲吧?
江正流卻不像演戲的樣子,態度口氣都很誠懇,還挺難得的為伍成義擔起了責任:“田書記,這個責任該由我負。我在電話裡和伍成義同志打過招呼的,蘇阿福一定要活捉。即便今天讓他意外逃掉了,也不能打死,逃掉總可以再抓嘛……”
田書記聽不下去了,手一揮,沒好氣地訓斥道:“正流同志,你不要說了!你再說也是失職。你,伍成義,還有你們公安局!你們說得這些理由都對,可在這種極其嚴重,極其危險的情況下就都不是理由了!你們看看這事鬧的,啊?加油站油料滿庫,四十噸汽油,加上三十噸柴油,一旦爆炸,周圍華聯商廈、交行大樓、進出口公司商場,還有大香港海鮮城全完了,我們長山市又要來一回震驚全國了!”
葉子菁完全理解田書記的焦慮心情:作為主管政法工作的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真要出了這種大爆炸,他是難逃其咎的。這位政法委書記為此發火,要求擊斃蘇阿福也都在情理之中。可又覺得公安局有些冤,便也賠著笑臉解釋說:“田書記,這我也得說點情況:不使用致命武力,也是我們檢察機關一再要求的……”
田書記根本不願聽:“好了,好了。子菁同志,你就不要再替他們開脫了,這是他們的事,和你檢察院無關!你和你們檢察院提什麼要求都可以,具體怎麼做他們兩個局長應該知道!今天這件事處理得好,不造成爆炸後果算他們幸運。如果造成嚴重後果,市委、市政法委一定嚴厲追究公安局的責任,就這話!還有,我再強調一下:對蘇阿福這種不顧一切的亡命之徒,必要時堅決予以擊斃!”
葉子菁忙道:“田書記,您先別急,蘇阿福不是要見我嗎?我去談談看吧!”
田書記看著葉子菁,遲疑起來:“這事我一直在嘀咕呢!犯得上再搭上你一個女檢察長嗎?子菁同志,你想想,蘇阿福已經殺了一個司機了,又是炸藥又是槍的,看來是有準備的!是不是就不要見了?讓我們的狙擊手伺機擊斃吧!”
伍成義看了看葉子菁:“田書記,我……我估計蘇阿福是有什麼大事要說!”
田書記想了想:“我看,如果一定要見的話,最好還是你們兩個公安局長去一個,子菁畢竟是女同志,自衛和防範能力都比較差,也沒有和歹徒周旋的經驗。”
伍成義苦著臉,搓手嘆氣道:“田書記,我……我們也不想讓葉檢上啊,你趕來之前,我和江局長就在電話裡和蘇阿福說了,我或者江局長去和他談,他說啥也不幹啊,把話說絕了,就要見葉子菁檢察長,張檢、陳檢這兩個副的都不行!”
葉子菁便也說:“看來蘇阿福是有什麼大事情要舉報,我還是見一見吧!”
田書記頭腦很清醒:“這只是一種可能性,我看另一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蘇阿福完全有可能在子菁同志接近後引爆炸藥!我們必須想到蘇阿福對我們檢察機關和子菁同志的仇恨情緒!”
這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伍成義和江正流看著田書記,都不好說話了。
葉子菁這才說了心裡話:“田書記,你說的這種後果我也想到了。一路向這裡趕時,我就在想:蘇阿福是不是臨死還想拉個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