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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也真是想您老領導了,一年多沒見了嘛!”
陳漢傑感嘆道:“有意思,有意思啊,不來都不來,要來又一起來了!”
沒想到,這話一落音,周秀麗馬上接了上來:“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鐘樓區監察大隊的一位副政委剛從您這兒出去!”懇切地解釋起來,“老書記,我可真不知道您今晚要找我們這位副政委談話,要是事先知道的話,就改時間再來了。”
陳漢傑似乎不經意地問:“哦,你在門口撞上那位副政委了?”
周秀麗說:“巧了,我停車時正見著他從您家院裡出來,還想躲我哩!”
陳漢傑不得不解釋了:“秀麗同志,你誤會了,這位同志並不是我約請的,是他主動找上門的,見面我都不認識了,還是他自我介紹,我才有了點印象。”
周秀麗笑道:“嘿,老書記,您就別和我逗了,方清明您會不認識?是您兩年前介紹到我們城管來的嘛!當時不好安排哩,可我也不敢跟您老書記叫苦啊,您的指示我得照辦嘛,我靈機一動就因人設事,在鐘樓區監察大隊硬設了個副政委。這可是專為方清明設的,迄今為止區一級的監察大隊只有他這一個副政委編制!”
陳漢傑實在是有苦說不出,咧了咧嘴:“秀麗同志,安排個轉業幹部還讓你這麼為難啊?這我真不知道哩,如果知道就不會向你開口了,怪我,怪我啊!”
周秀麗忙道:“老書記,這不怪您,還是怪我,我這一二年向您彙報得少了,有些情況您不可能瞭解。可說心裡話,只要是您老書記交代的事,我沒一件不是親自安排落實的。就說方清明吧,您打了招呼,我心裡就有數了,在鐘樓區只呆了幾個月,馬上把他調到機關辦公室做了副主任,準備鍛鍊兩年接辦公室主任。可我真沒想到,方清明這位同志這麼不爭氣……”搖了搖頭,“算了,不說這人了!”
陳漢傑倒注意起來:“哎,怎麼不說了?說嘛!方清明怎麼不爭氣了?”
周秀麗這才苦笑道:“老書記,這人太貪婪,凡他安排的接待活動,他就沒有不拔毛撈油水的!大到千兒八百的接待餐費,小到餐桌上的一瓶酒幾盒煙,他全往自己口袋裡裝!當了一年多辦公室副主任竟然在我們市城管委定點的兩家接待賓館私存了一萬三千多元接待經費,這一不當副主任,馬上變現拿走了,如果認真追究起來可就是貪汙犯罪啊,我們紀檢組目前正在查。我前天還和紀檢組的同志們打了個招呼,內部問題內部處理,儘量不要鬧得滿城風雨,丟人現眼。”
陳漢傑並不吃驚,衝著方清明這人的奴才相,搞點這樣的小腐敗不奇怪。
周秀麗仍在說:“方清明還只是個辦公室副主任,經費大權還沒交給他,他就這麼幹,搞一次接待貪一次小錢,真讓他接了辦公室主任,他不要犯大錯誤嗎?肯定是個腐敗分子嘛,不但丟我們城管系統的人,連你老書記也得跟著丟人嘛!這麼一想,我也就痛下決心了,五月份機關民主評議一結束,就讓他重新下去當副政委了。哦,順便彙報一下,民主評議時方清明的稱職得票在機關也是倒數第一。”
陳漢傑不得不承認,周秀麗說得對,就方清明這種素質,這種表現,真做了辦公室主任不是腐敗分子才見鬼呢!如果方清明真是什麼好東西,當初也不會和陳小沐搞到一起。如此看來,方清明的舉報可能有問題,甚至有誣陷周秀麗的嫌疑。
周秀麗也說到了這個問題:“老書記,說心裡話,讓方清明下去我完全是出於公心,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對他本人的一種特殊保護措施。沒發現方清明的腐敗苗頭倒也罷了,發現了不管不問,為了哪個領導的面子繼續重用,就是不負責任了,既是對組織不負責,也是對當事人不負責。可這一來,方清明意見就大了,四處罵我,罵我們城管,罵得還很絕呢,淨在報屁股上提些齷齪的問題,出我們的洋相。‘八一三’大火一起,又興奮了,四處造謠生事,揚言要告我受賄瀆職。我昨天找他談了一下,因為考慮到是您老書記介紹過來的,還是給他留了點面子……”
陳漢傑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再沉默下去,只怕周秀麗和王長恭都要認為他是方清明造謠生事的同夥,他就更說不清了。於是,打斷了周秀麗的話頭道,“哎,秀麗同志,方清明這事我還得解釋一下:這個人我真不瞭解,兩年前他帶著幾篇文章跑到我家讓我看,我還以為他是個小人才呢,所以才介紹給了你,我和方清明之間沒有任何私交,也不可能有什麼私交!現在看來,我是看錯人,犯了錯誤了!”
周秀麗笑道:“老書記,哪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