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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先用老太的裝束戲弄鳩摩智,被戳穿之後換上一身淡絳紗衫,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自有一股動人氣韻。此時好奇地瞧著林宣汐,開口問道:“你這書生,我與你有緣分之說。”
段譽面色微微漲紅,以為水兄瞧上了阿朱,心中有些嗔目結舌,又想到了那尊玉像,若是自己遇上了那般仙人一般的人物,恐怕也是情難自已。想到那尊玉像,心中有些痴了。就連鳩摩智也冷哼一聲說道:“這位小兄弟十分有閒情逸致。”
阿朱也羞紅了臉,只是她素來伶俐,又見著林宣汐的目光清明見著她對自己微微頷首,心中一動,羞澀上前近了林宣汐的身子,“這位公子,你指得是何緣分。”聲音也壓得極低。
林宣汐拉著阿朱的手,阿朱看著林宣汐食指作筆,落下一個舟字,然後合攏了自己的手心,“便是這個緣分了。”
阿朱的眼神越發明亮,羞澀一笑,“幾位駕臨敝處,只有請各位喝杯水酒,隨便用些江南本地的時鮮。”對著阿碧說道,“去聽雨閣。我同這位公子,在後面走。”
鳩摩智知道林宣汐心繫段譽,也就隨著他走在最後,心中想著都是要死的人了,還不忘和漂亮的姑娘說著緣分的事情,心中是嗤之以鼻。
兩人走在最後,林宣汐在她手心之中寫下了易容兩字,又指了指自己,阿朱心中不信服,她通曉易容之術根本沒有發覺林宣汐是易容的,便聽著林宣汐說道:“阿朱姑娘,你且聽聽我的心。”
段譽好奇地往後一瞥,便見著林宣汐拉著阿朱的手放置到了自己的胸膛,阿朱妹子的面色緋紅,感受到了胸前的柔軟,連忙收回了手,也被駭了一跳,“公子,我……我已經知曉了。”
阿朱的神情被段譽見著了,還以為阿朱感動於林宣汐的痴心,回過頭看著走在最前方的清雅阿碧。
林宣汐說道:“你看豈不是我二人的緣分?剛剛你做老婦的打扮唯有一點不好,你身上的香氣並沒有遮掩住,我那時候便知道你是個漂亮的姑娘了。。”
阿朱聽著林宣汐說起了易容之道,抬起眼看著那惟妙惟肖的喉結,對林宣汐越發惺惺相惜,等到脫離了那大和尚,還要好好同她交談一番。還有她心中隱隱有個感覺,這位水青所說的緣分恐怕並不只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聽雨居”四面皆水,從窗中望出去,湖上煙波盡收眼底,回過頭來,見席上杯碟都是精緻的細磁,眾人心中先喝了聲彩。眾人落了座便發覺此時林宣汐已經是牽著阿朱的手,阿朱低垂著頭,面色緋紅一直沒有鬆開,便想著這對小兒女成的倒是快。
阿碧知道阿朱是個機靈的,雖然有些詫異卻並沒有露在面上,只是表現出為阿朱尋得了好情郎歡喜的樣子。
之後有男僕端上蔬果點心。四碟素菜是為鳩摩智特備的,跟著便是一道道熱菜,每一道菜都十分別致。魚蝦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鮮果,顏色既美,且別有天然清香。阿朱就坐在林宣汐的身邊,每樣菜餚都夾給了林宣汐,親密地說道:“你嚐嚐看,好吃不好吃?”
林宣汐尚未開口說什麼,段譽就讚道:“有這般的山川,方有這般的人物。有了這般的人物,方有這般的聰明才智,做出這般清雅的菜餚來。”
阿碧和阿朱相視一笑,先前交談的時候就知道段譽是個有些痴的書生,段譽笑道:“阿碧姊姊,我剛才聽你在軟鞭上彈奏,實感心曠神怡。想請你用真的樂器來演奏一曲,明日就算給這位大和尚燒成了灰燼,也就不虛此生了。”
阿碧盈盈站起,說道:“只要公子勿怕難聽,自當獻醜,以娛嘉賓。”說著走到屏風後面,捧了一具瑤琴出來。阿碧端坐與軟凳上,將瑤琴放在身前几上,正抬手*彈琴的時候,忽然噗嗤一笑,“有阿朱姐姐再,我還談什麼琴?還是阿朱姐姐來彈琴的好。”說完對著阿朱的方向柔柔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