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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絲善意。
“我不是吃剩飯剩菜的狗。”
陶如舊看也不看那碗粥,“凌先生不必用討好不了別人的東西來打賞我。我也不會領凌先生這份施捨的恩情。”
“那就不要吃!”
凌厲一揚手,將碗掃入地上的廢紙桶中,狠狠的說道,“你就餓死在這裡,我不會再給你買任何東西吃。看你能下床的時候,還有沒有力氣走出這裡!”
陶如舊閉上眼睛不再去聽他的狠話,他知道自己在發燒,熱得渾身無力。在這個時候惹惱凌厲是對自己非常不利的選擇。男人甚至有可能就這樣將他連人帶薄被一起丟到門口。然而那些惡意的言語像一根根尖刺直插入他心中,若不一根根拔出來,只怕連著整顆心都會腐爛掉。
他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窗外白了又黑,黑了又白。等到再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一陣貓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落地窗簾的一角有條縫隙,露出了窗子外面的一片白毛。
白毛上染著暗色的血跡。
陶如舊下了床,急步走到窗前,果然是蘄貓仙,披著一身的血汙,滿臉鬱悶的站在窗戶外。
“放我進來。”貓爪子在玻璃上撓了兩下,陶如舊將窗子開啟。
“蘄貓仙……你怎麼了?”青年見到貓身上的血跡,以為他身上有傷口,正要低頭去看,貓仙卻搖了搖腦袋,說道:“我不要緊,這些血大部分不是我的,身上一些小傷口不礙事。”頓了頓,又睨著眸子看了眼披著床單的陶如舊,“你看起來比我慘。”
陶如舊苦笑了一聲,“東籬不破的要求,果然不是那麼好答應的。”
貓仙很不舒服地抖了抖粘在一起的白毛,說道:“具體的內情我不想介入,但是事以至此,你也不必再後悔或介懷。各人有各人的擔當,東籬不破答應你的事他已經在做,凌厲遲早也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你的當務之急就是幫我洗一個澡。”
陶如舊有點驚訝地“嗄”了一聲,“蘄貓仙你以前也是找別人幫你洗澡的麼?”
白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舔掉這一身噁心的血跡。”凌厲似乎是真的離開了別墅,陶如舊將白貓放進了臥室邊的洗手間。淋浴房對於蘄貓仙來說顯然是不合適的。它主動跳上了洗手檯,將生著長毛的微胖身體擠進荷葉形的洗手盆中。
“你要是想出氣,可以用那塊無香的給我洗澡。”它伸出爪子點了點金屬架上一塊黃油狀的肥皂,“那是凌厲用來洗臉的,自從他上次踩了我的尾巴,我就很想試試了。”
陶如舊被這隻比自己還要小心眼的貓仙逗得開心起來,昨天與前天的痛苦遭遇似乎消散了一些。他拿起那塊肥皂,擰開龍頭。而貓仙也理所應當地享受起了特殊的服務。
“吹風機在廚房櫃子裡。”洗完澡,渾身白毛完全癟落,體形縮小一般的貓仙從洗手盆裡爬出來,“好久沒有這樣痛快地洗澡了。”
陶如舊依照他的話,果然找到了幾乎全新的電器。他起床的時候還覺得有點頭暈,然而經過蘄貓仙這一折騰,反倒覺得有了些精神。身上的傷痛也不那麼磨人了。
“你好像很熟悉別墅裡的陳設。”他是真的有點佩服這隻無所不知的非人類。
走回到臥室,大白貓已經兀自從洗手檯上跳下來,站到了凌厲的大床上。溼淋淋的白毛打溼了一大片床單。
陶如舊聽見蘄貓仙隨口回答道:“唔,以前凌厲不在別墅的時候,花開經常帶我來洗澡,他有鑰匙……”話說到一半,白貓突然閉嘴,然而青年心中的苦悶卻還是已經被勾了起來。
陶如舊問道:“花開……他現在怎麼樣了?”
蘄貓仙搖頭,“東籬不破將他那天晚上的記憶封起來了。”
“為什麼要那麼做?”
白貓回答:“那死鬼說花開清醒以後就一直堅持要澄清事實,但是那死鬼認為凌厲喜歡花開,自己又恐怕保護不了花開一輩子。於是先要將花開託付給凌厲。自然不會讓花開說出實情。”
陶如舊苦笑道:“他要保護花開,難道就要拿我做犧牲品麼?”
貓仙搖頭:“東籬不破說他會親自將這件事和凌厲作解釋。決不會讓你受委屈。只不過你和凌厲之間的感情怕是隻能到此為止了。”
陶如舊默默地將吹風機從包裝盒裡取出,插上電源,對著大白貓緩緩地吹著。
“不都說他喜歡的是花開麼,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