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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你玩你的,我不摻和。”
我一聽他的調調就沉不住氣:“你小子別想當然,聽人把話說完!”
“你還想廢話什麼呀?我不是你弟弟不用你看著,更不會給你添麻煩。你怕什麼呀?”
“我怕你丫腦子發昏說了些啥多半自己都不知道!”果不其然,我兩三句就上火了,蕭然也是,有一句頂一句:“我想幹啥我清楚得很,你就是覺得我不行唄!直說了吧,不喜歡還這麼多廢話,程自舟你撐得慌啊?”
我聽見自己心臟裡的火山爆發了,揪住他衣服想把他扔出去,卻沒鬆手把人扯到跟前,他被衣服勒著不得不仰著頭看我,睜大的眼睛裡裝滿了委屈和倔強。幹!多大事啊!我整這麼多彎子也是夠了!我提高嗓門說:“我他媽說我不喜歡了?說你沒整明白你還犟是吧?你喜歡過女孩子沒有?”他傻了,愣愣地搖搖頭。“男的呢?”“就……就你。”“所以我他媽說你啥都不知道!給我聽好,你半個毛孩子不懂的多了,哥不想耽誤你,也不想你覺得我在玩你,我他媽不想和你玩!”
他抓著我拎他衣服的手,我感覺得到他在發抖,壓抑了半天,我終於知道自己的無名火是怎麼回事了,閉了閉眼,媽的,我認栽。
我鬆開他:“很多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兩個人在一起不是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了,你得有膽子,天上下刀子你也躲不了。”他睜著眼看著我一聲也吭不出來,我緩和了語氣卻沒敢看他:“我要是來真的,你可別躲,怕了也別躲。”
激動的開心的難以置信的情緒在蕭然的臉上轉來轉去,我印象裡他一向不怎麼笑也不愛說話,那天他笑的聲音很大,就衝著街上沒什麼人我們站的地方又比較偏這小子跟打了雞血似的蹦著撞進我懷裡,我被撞得退了好幾步,猶豫了一會我伸手抱著他,愣神的時候想著他身子怎麼這麼瘦呢。
他這份工作是包吃住的,他的宿舍就在這附近一棟老式居民樓裡,共用走廊的那種。當晚在那過的夜什麼也沒幹,他從學校帶出來的幾個瓦楞箱子還有兩個沒拆就擱在床邊上,這是兩人居的房子,他畫室的另一個老師也住這,只不過那陣子剛好不在。
他從冰箱裡翻出幾聽啤酒,我往裡頭瞅了兩眼,亂七八糟堆了不少東西,看樣子不是個會照顧自己的人。麻煩了,我笑話自己,以後當情人當保姆的有的忙了。他問我笑什麼,我岔開話題說:“你能養活自己嗎?”他挑起眉毛:“月薪轉正了好幾千呢。”“瞧你這狀態快把那過期的肉拿出來,這麼遠就瞧著不對了。”
他把那盒用一次性餐具包著的肉拿出來擱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二話不說就把東西丟門口垃圾袋裡去了。
“行啊你,”他說,“眼神挺好。”“是我一個人知道怎麼過,回頭教你,免得你把自己養壞了。”我笑著開了啤酒,邊喝邊聊。
我在沙發上靠著,他坐在床邊的瓦楞箱子上,那天晚上什麼都聊,比我們認識到現在加起來說的話都多,他說他家裡的事,房子是學區房,好租的很,房租就攢著當學費生活費,他想著出了學校還能有點錢一直在學校外頭教人畫畫,大一那會還去印刷廠粘過盒子,一個盒子一塊四的人工費,有時候量大的坐在那裡一整天,一個月少說也有近一千塊錢存下來。
我告訴他我最不計較的就是錢,他說我是萬惡的資本家,我說:“階級鬥爭在哪都有,想我家裡頭,爺爺是無產階級革命者,他兒子就是資本家,年輕時候吵架,現在基本見了面也不說話,這叫不可調和階級矛盾,資本家內部也有矛盾,像我和我爸,私下也沒話說,過年過節在家裡頭見不著幾次,資本主義社會那是很無情的社會。”
他被我逗笑了:“明明是你們自己關係不好。”見我沒有搭上話他連忙說:“我沒什麼意思,誰家裡都有說不開的事。”“你小子還知道顧及人情緒啊?我以為你張嘴就是一杆槍呢,誰中槍誰倒黴。”我笑他說。
說到家裡,這我沒什麼可瞞的,反正他家裡頭沒人,我有也跟沒有似的,這點上誰也沒有優越感。
那天晚上到了深夜,是我先熬不住了,在沙發上躺了睡了,第二天我恨不能罵死自己,早上十點鐘開會八點半才睡醒,蕭然九點鐘才上課不急不忙,坐在床上醒了很久的樣子,見我一臉悲憤他挺無辜地說:“我不知道要不要叫你,你好像挺累的。”我說:“以後我七點鐘沒醒你可以用燒滾的水照頭澆。”當即火急火燎拿著外套就跑,回家洗澡換衣服,打車去公司,飯都沒吃剛好趕上。
任著性子果然還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