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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一個實力雄厚的公司,看起來有人脈,關係和睦的家庭,未來娶一個家裡人滿意的老婆,好像這輩子就這麼計劃好了,說不了半個不字。可說到底,這些都不是我的,沒了我這些還會繼續下去,黃琪科巴不得從來就沒有我這個異姓哥哥。
先前還覺得自己可憐蕭然,其實我是更該可憐我自己,我連自己想要的都不敢說一句,就因為那不是‘別人眼中的我應該做的’事情。
真他媽窩囊。
距離上次的畢業展過了一個禮拜,本來我就沒趕上開幕按理說展會應該結束了,我不知道蕭然回老家還用不用之前的手機號碼,我躺在沙發上,突然羨慕起這個小子來,什麼都敢說都敢做,我自認天不怕地不怕,對比一下也就是一慫貨。我從號碼列表裡找出他的名字,意識到自己想放又放不下,心裡頭跟被揪著似的,彷彿電話只要打出去就承認了什麼,無疑是給自己臉上來一巴掌。
我是想有這麼一個人是因為我才留在我身邊的,不是因為我是誰,有什麼,單純是因為我這個人,那一切可以被取代的皮囊之下的我,一無所有的我。
我哼笑了幾聲之後有點想哭,忍不住翻坐起來,心想放任自己做些什麼也就這一次,按下去,空號那正好,沒接那也是個回答,如果通了我就玩個大的。
電話打通了,每響一下時間就往後拖一點,我可以聽見牆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讀秒,現在是九點多,我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蕭然接起電話的時候我聽見自己下意識笑出聲來了,像是押對了寶似的,我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他那邊倒是嘈雜的不得了。
“喂?”他聲音響起來,聽起來很平靜。
“是我。”
“知道是你。”
我莫名地想笑,心裡卻亮堂起來:“你回家了嗎?”“沒有。”他回答得很快,“我在北京找了個工作。”聽著他那邊亂七八糟的聲音我猜他還在外面工作:“在忙?”“剛下課,現在沒事了。”
“我怎麼找你?”
這個問題他愣了一會,然後說道:“你確定要來找我嗎?”
“怎麼回事?認生了?”我對他保持距離的意思有些不爽,“咱不是仇人吧?”
“不,”他那邊混亂的人聲小了點,大約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講電話,“我只是覺得那天你說到那份上了,意思都很明白了,我不能見你。”
“為什麼?”
“見了面,尷尬。”
“所以你不想見我?”隔著電話好像說什麼都容易些,當著他的面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能說幾句就帶情緒,這不太像我的作風。
“不是不想,是不能。過幾個月見不著也就過去了。”他回答說。
聽到‘過去了’這種說丟就丟了的詞著實惹來一陣暴躁,我想起打電話的初衷,結果卻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賭一把吧,我嚴肅了語氣跟他說:“蕭然,我跟你說件事,當面說,你要願意把你地址報給我我就去找你,真不想見,回頭把電話都刪了咱老死不相干,你選一個吧。”
他呼氣聲在話筒裡聽來是嘶嘶啦啦的噪音,我知道我又在丟包袱了,但我心裡真沒底。
沉默了十幾秒的時間,他掛上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 一切開始的晚上
房間裡頭跟著靜音了十幾秒,我覺得自己蠢斃了,直到手機在手裡震動起來,他用簡訊把街道位置給了我。
地址離我的公司有兩條街的距離,我沒有開車直接走過去。那是他在一直在兼職的畫室畢業後當了全職。我走了十來分鐘,控制著自己的節奏,腦子裡飛快地過了一遍說些什麼緩解氣氛。老遠就見他就在樓底下站著,穿著灰色的T恤,似乎是什麼展覽的文化衫,水洗牛仔褲,蹬著黑色涼拖。他看到我沒什麼表示,原地一動也不動,抱著胳膊些許防備的姿態。
等我走近了他才問我:“你怎麼沒開車?”我說我公司不遠,這就走過來了。
閒話似乎半句也說不下去,我插著腰嘆了口氣,心想著事到了跟前嘴巴倒張不開了。他也不急,一如既往的沉默著,我終於對於沉默不耐煩了:“我之前說的,我想你沒懂。”
他不可置否得瞧著我,抿起了嘴巴不說話。
“我不想你誤會,”我說,“你和我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樣,我不想隨隨便便安上什麼關係。我希望你懂,我不想你被玩,你值得更好的,過點正常生活。”
“你覺得我不正常唄。”他陰測測地說,“行,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