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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的話上。
他說過,喜歡人是一輩子的事情。
那時候吵架我怎麼回的來著?對了,他一輩子長著呢,這就給我言中了。可笑的是他說的那些我都當真了,這種心態很賤,明明明白一件事,可你願意相信一種幻想,好像幻想只要不被戳破它就可以是真的。
我挑了週末蕭然下班的時間出現,這天他沒騎腳踏車,估計也不用接那個男孩子,我想得很簡單,單獨見面把話給說開,他走進小巷老遠就看到我,他停在原地大概五六秒才往這邊走。
他走過來想低頭繞開我,我叫住他,喊了他的名字:“蕭然!”
很久沒喊了,這名字咬在嘴裡都生了。他站住腳,轉過身來把口罩摘下來。
我這才注意到他站直了已經到我眉毛下面了,天天在一起的時候還沒發現他有長高。
“有事?”他簡短地問道,沒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語調。
那些我想說的事這會兒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的態度讓我有些難受,我沒有辦法直視他那雙什麼感情也不捎帶的眼睛,我說:“上次看著你,覺著像,結果真是你。”
“哦,”他輕聲說道,“下面冷,你要上去嗎?”
我問他:“方便嗎?”
他乾笑了一下:“男朋友這週末回家,下個禮拜一才回來。”
我知道他和那個男孩的關係,真說出來,那又是另外一種感覺,我說:“哦,都有男朋友了。”
他突然哼笑出聲:“是啊,總不能混一輩子啊,總得找個合適的。”
我跟他上了樓,他家在三樓,兩間房,一間是蕭然的臥室,客廳裡沒什麼東西,靠近門口是一張木桌子,往裡走一點一面牆邊上有一張很大的沙發,然後是在靠近陽臺的地方擺著畫架,上面還有一幅油畫,地上散著顏料,我一進門就能聞到松節油的味道。
這種狀態看上去很隨意,也說明他很自在,要知道,和我一起住的時候他從不在家裡頭畫畫,顏料箱子都沒搬回來過。
“你住這挺好?”我腦子滾著的就只有怎麼寒暄了,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從廚房裡頭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畫架上沒畫完的畫,說:“我還從沒看見過你畫畫呢。”
“你不嫌髒麼?”他說,我不記得我說過這種話:“我嫌過嗎?”他笑了笑:“哦,你有強迫症的,忍不住收拾屋子,搞亂點都不行,我這畫起來亂七八糟的,你肯定受不了。”
我發了一會呆竟然不知道怎麼接,突兀地問了一句:“你過的好嗎?”他點了點頭端著水杯喝了口水隨口問道:“還成吧,你呢?”
我抬頭看著靠在牆上的他,心情複雜得要命,也不知道具體出於什麼心理,說:“你會在乎嗎?真想知道我過怎麼樣你就別把我電話黑了。”他睜著眼睛看著我,我好像已經開始踩地雷了,這就像連鎖反應,踩了一顆就一定會有下一顆,一炸一大片。
見他不說話,我忍不住說:“你都沒有聽我把話說完,我結婚這事——”他直起身子一副根本不想聽的樣子,他抬了抬手做了個手勢制止我說下去:“我們不說這個好吧?”我見他這麼冷靜自己卻冷靜不下來。
“我不想我們有什麼誤會!”我從沙發站起來走近他,“蕭然,我不想讓你看見我就覺得我是個騙子,我不想讓你覺得我瞞你什麼!”“瞞什麼?不還是知道了嗎,你也說過是早晚的事,我不怪你,這事過去了,咱不提了。”他倒是面不改色。
我張了張口,半天才發出聲音:“蕭然你變了。”他瞧了瞧我乾笑了聲:“是個人都會變的,你看我畫這畫,都說油畫儲存時間長,可是時間久了它是會變色的,理就是這個理,想明白了就好了。”
他不再爭論也不再激動,他認清現實了,竟然還接受了它。
“我結婚,因為林紛的未婚夫悔婚了,她爸走了,臨走前我是了了他一樁心事。”我覺得不把這個憋心裡頭的說出來我就會瘋的,“我承認,我有私心在這,我是想知道照著別人的活法我是不是能活出名堂來,呵呵,老爺子倒是滿意了,可這他媽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變,我還是那個混賬,我也真他媽夠了!”
蕭然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在他眼裡看見了同情,意識到他在可憐我。
原來我他媽才是那個需要被可憐的。
這事實讓我喘不過來氣,我卻只能看著他,如果我的生活是一顆有毒的藥,那他就是解毒的靈丹。
過了老半天,他才說話:“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