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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做了頓中飯,那時候父親公司的事已經了了,我待業在家沒事幹,三四天沒出門,鬍子沒有刮精神也不好。
堃叔絮絮叨叨地說了些家裡的事,我一句也聽不進去,扒完了飯,我就回臥室睡覺了。堃叔也走了進來,他在我身邊坐著。
那天過的真漫長,我昏昏欲睡卻遲遲入不了夢,堃叔就在邊上陪著我就像在醫院裡那會一樣,我背對著他,他做什麼我都順著他,不抵抗已經是我下意識的行為了。我記得他嘆著氣對我說:“家裡的東西,你真不要……那就不要吧,別憋壞了你自己,你這樣我心裡不好受。”我沒什麼感覺,說實話,我也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樣,我曾以為自己沒心沒肺呢,結果還是高估自己了。
見我不吱聲,堃叔又說:“要是那個孩子在……你會好受點,堃叔也不說什麼了。”我轉過身坐起來,他擔憂地看著我:“孩子,你有話可以說啊,跟堃叔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不知道如果早點跟他打招呼事情會不會還有餘地,然而當時我什麼想法都沒有,思想就像一塘淺水,清的見底。蕭然他也一定不想看到我這個樣子,如果他回來我一定不能還是這個樣子。
“自舟……自舟啊……”堃叔看著我蒼白的臉老淚縱橫,“我從來都是盼著你沒事啊。”
我乾笑了一聲:“我沒事,真沒事,能有什麼事?”我轉開臉,看著這個房間,眼前好像過電影似的,多少次我叫蕭然起床,多少次一起挑著衣服,多少次蕭然巴拉巴拉地躺床上說著明天想吃這個想吃那個。現在呢,他還按不按時睡覺?按不按時吃飯?
“自舟,有什麼事不能說嗎?”
沉默了一會,我回答道:“沒別的事,我就是在想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27章 再見蕭然
一個人的日子其實也那麼多講究,第二年我就新增了一項業務,做攝影攝像器材的代理。高階鏡頭都算的上是奢侈品了,運輸,保養都自有一套,因為我自己感興趣,量不算大,訂貨慢了點,我特地去了德國日本轉了又轉,下半年得空,讓嚴誠放了假,跟他交代去日本的廠家參觀的事,他順道帶著媳婦去泡了一個禮拜的溫泉。
公司步入了正軌,我沒有第一年那麼忙了,這就意味著我需要找些什麼來填補我生活中的空白。
也許是年紀增長,我越來越懂得節制,燈紅酒綠的地方去的少了。透過網上認識了一些喜歡攝影的朋友,節假日到處跑跑拍拍。我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精彩,只不過總覺得缺了點為之會心一笑的東西,就算是笑也帶著疲倦,好在我不需要像過去那樣扮演別人眼中的誰誰誰。
一年到頭,我一個跑去了美國,回唐人街附近的小樓裡住了一陣子,然後找了大學時期的朋友玩了幾天,我發現自己真是太久沒有放縱自己了,總是使不上力氣瘋一瘋,回了國又是繼續忙生意。認識的人都說我變了,我說我大學畢業這都七八年了,有誰七八年還不變個樣子,他們說不上來,就說我身上多了些東西,又少了些什麼。
我大概知道自己都少了什麼。我是個自我的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會堅持自我的,因為你們彼此喜歡的就是對方真實的樣子,但是愛一個人就會變了,開始貪婪開始覺得自己不夠,總想著變成更好的樣子,心裡有了這麼一個人,我是變了。
妹妹程佳怡大學畢業後去了父親的公司,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怎麼清楚,在我公開對家裡人說我喜歡一男孩之後和他們都鮮有聯絡。說實話,我並不怎麼在乎,我只是感到失落,因為這種付出蕭然並不理解,也沒有換來我預期的生活。
相當長一段時間,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離開。有時候我翻有他的照片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說:“蕭然啊你怕什麼呢?”
你為什麼要走?
我曾一度覺得自己喪失了喜歡別人的能力,覺得自己不怎麼正常,甚至需要找些女人來證明自己還是個男人。我倒是不玩男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覺得從他們後面來有點噁心,就像有一千雙眼睛盯著我看我出軌,這種罪惡感能把性衝動抹殺的一乾二淨。
做歸做,上個床像是本能似的,幹完絕不過夜,下次也絕不找同一個人,反正她們拿了錢多數也不會來找我,就是少數幾個回頭打聽我,我也都沒什麼表示。有些事情真不用說出來,一些人指望著年輕多金的老闆能看上她們或者娶了或者包養了,介紹人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說告訴那誰,就說我是個Gay,基本就不會有下文。
硬要來找的還真有一個,九零年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