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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有下次?”江東厲聲說,這個人趕緊說:“沒有沒有!再也沒下次了!”我說:“別跟我道歉,你差點害的是這個孩子,你應該跟他賠不是。”他也不含糊跟周向海道了歉,還說十萬塊錢不用還了算是賠罪的。
周向海一聲不吭,看得出來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第一次接觸這幫人,什麼都說不出來,我知道他多少有些忌憚,就拍了拍他肩膀:“人家說錢不用還,你就不用還了,你這不還缺二十萬嗎?你叫我一聲哥,這錢我替你出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程老闆!我……我……”他一張嘴我就笑了,一旁江東也樂:“都說我大哥仗義,那是沒說的,你小子還老闆老闆的,真沒意思!”“程……程大哥。”周向海立刻改了稱呼,一吸鼻子眼淚下來了,江東笑得更厲害了:“你以後啊,也別怕,沒人會讓你幹啥,我哥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小子你穩賺不賠啊!”他一揚手讓姓吳的離開,接著說:“既然都是當哥哥的,你那二十萬擱我這出,我手底下的人犯渾,我給他們陪個禮。”我用胳膊肘頂他一下:“這你也要搶?我說過的話,你要打我臉怎麼的?”揶揄了幾句,最後一人出一半誰也不搶了。周向海哭了一會,激動地想給我們跪下,江東眼疾手快一下就把人撈住拎起來:“今兒開心!要跪一起跪!”我還琢磨他發什麼瘋,他就拉上我離了桌往酒吧櫃檯後面走。
江東是這的常客,老闆都認識,後臺有個通往更衣室的走廊,入口的地方供著一尊關老爺,我一見就明白了這是要幹什麼,江東就信這個我也就不掃他的興了,他從爐子邊上抽了九支香一人點了三支,這就拜上了,江東一本正經地說:“二爺在上,我江東,和程自舟,周向海三個人有緣江湖能得見,今日結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有臨危棄兄弟不顧者自絕於天!”他詞說得挺溜,我一聽他說話文縐縐的,不由得笑著接上:“愚兄不才,能結交二位賢弟,實乃福分,今後福無鉅細必念著兄弟,有事當頭更絕無二話,關老爺在上,今日所言蒼天共鑑。”
周向海一聽我們這蹦的詞都這麼個味,自己又說不出來這種話,乾脆按他自己的來:“我能認識兩個哥哥是我運氣好,你們幫的忙我一時半會報答不了,今後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句話的事,我也不多說了!”
這就正兒八經插香拜把子了。
難得的清閒,我多少放了放心裡的不愉快,江東大概就是為了這個,見我難得輕輕鬆鬆地陪他耍,他也特高興,他說:“哥,你一定覺得我胡鬧了,這回真不是,你看啊,人家向海是海,我是江河的江,水漲船高,捧的是大哥你啊。”“那我還得謝謝你?”我感到好笑,“承你吉言,但願今後我真能順風順水。”“那是一定的啊!”他拍著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坐回酒桌,周向海問我到底在找什麼人,我和江東對視了一眼便也不瞞他。只不過江東在介紹,我就在邊上沉默著。
其實我真不指望多少人懂,多少人當真,感情是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就夠了。
“他還是學生嗎?”向海問我,我說:“早畢業了,兩三年了。”“學什麼的?”“油畫。”“那不叫油畫,”他更正我,“大學裡頭這叫美術學。”聽他這麼說多少懂一點,他見我皺了皺眉頭解釋說:“我高中同學有學藝術的,讓他在這邊學校問問,如果在什麼培訓班上班,興許有人認識。”
我還來不及表態,江東先拍起了桌子:“你看!大哥!我沒說錯吧!”
之後便拜託向海打聽這方面的事,照片也發了一張在他手機裡,我倒是沒抱太大希望,因為北京大大小小的畫室我跑了不少,也託人找了,一開始我也是想了不少辦法,就連蕭然那個表姐我也想辦法聯絡上了,人家壓根就不知道表弟的去處,而且對蕭然畢業後幹什麼也是一點都不知道,最後實在沒轍才順其自然。
這種不知道終點的思念是折磨人的,冗長又無望,在心裡面一點一點消磨著感知以及對周遭的興趣,除了工作能夠讓我找回幹勁,我都快忘了生活裡還會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就像是一種吞噬感,無邊無際,我逃不了也不想逃。
最初那三個月我過的一塌糊塗,誰打電話也不想接,蕭然的號碼已經成了空號了,消失的就像他沒來過。我每天能沿著馬路走啊走的,是不是停下來往馬路對面瞧一瞧,我多希望他騎著腳踏車從邊上經過,哪怕他看不見我,我也想要看見他。
放棄希望的時候是最難熬的,跟誰都不聯絡,堃叔來我公寓找我,他一敲門我就立馬去開了,但怎麼可能是蕭然呢,堃叔就悲傷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