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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德克薩斯人與他們不同,他多數的買賣都靠零售成交,一次只接待一個顧客。 對於所有渴求權力的人來說,再也找不到比這位1931年曾披著浴巾、站在道奇飯店的洗澡間裡到處和別人打招呼的高大青年更好的榜樣了。 在約翰遜看來,國會山就是進行零售政治買賣的風水寶地。其中關鍵的一點是,在國會山他只需要與少數的一批人打交道。這一點與其他機構裡的政治,不論是公司還是大學,倒是有相似之處。如果說羅斯福的傑作是透過“爐邊談話”影響了千百萬廣播聽眾,那麼,約翰遜則是把魔力直接運用到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身上。在他那裡,人數越少,效果就越好。雖然約翰遜在眾議院度過了10個春秋,但他到進入參議院之後才真正成為權勢人物。向100名參議員進行零售,總是比向435名眾議員零售容易得多。 “從第一天起就可以看出來,參議院就是他呆的地方,它的人數、規模剛好合適,”曾長期擔任約翰遜的助手的沃爾特·詹金斯在回首往事時這樣說。 要計算約翰遜在這個機構裡的政治上升速度,我們只需要記住兩個日期:他1949年進入參議院,1952年底就成了參議院民主黨領袖。 約翰遜在參議院的權力之路,其開端和他當年在道奇飯店地下室洗澡間裡完全一樣:直奔權力源頭而去。當年為了在秘書政治中脫穎而出,他深入到飯店的角角落落,找出最有份量的那批選票。他為了贏得參議院的領導地位,也是用同樣的方法開始,那就是查明權力源頭的具體位置。正如政治學家西奧多·懷特所說,約翰遜表現出了一種追求權力的本能,那種本能“就像鮭魚為了產卵就一定要溯流而上,是一種原始的本能”。  
第一章關鍵不在認識誰而在想認識誰(3)
起作用的不僅是本能,還有大腦。當那些與他一同在1948年當選的新參議員們被他們即將在辯論中面臨的重大問題弄得暈頭轉向的時候,林登·約翰遜卻把注意力集中在參議院本身的政治上。畢竟,參議院和他以前參加過的其他組織並沒有什麼不同。在那裡,也會有“鯨魚”,就是老大,掌管著整個地盤;其他的是“小魚小蝦”,會被巨浪席捲而去,隨波逐流。 約翰遜早年在眾議院摸爬滾打的時候,就學到了一課,那就是各政黨衣帽間的重要意義。 所謂“衣帽間”,其實不是一個確切的稱呼。如果議員們要放衣服,他們可以放在辦公室,因為從19世紀初開始,所有的議員都有了自己的辦公室。衣帽間在今天這個時代的作用,就是為議員們提供一個白天閒聊、放鬆的場所,它並不對外開放,只有議員和他們信任的一些助手可以進去。除了幾個快餐櫃檯和幾把已經用舊了的躺椅以外,衣帽間裡還有一部國會電話轉接機,以及一個可靠的“電話管理員”。這個電話管理員頭銜雖然不起眼,卻不是一般的職員。對於國會山的生活,人們經常會問一個問題:“正在幹什麼?”,而對這個問題最清楚的莫過於這名管理員了。他知道白天的討論什麼時候結束,明天又會討論什麼,原定星期五舉行的會議是否值得參加,等等。如果你想聽一些小道訊息,或者只是想體會一下國會的氣氛,你就應該到他那裡去問。對於國會山來說,衣帽間的意義類似於加油站對美國一些南部小鎮的意義。事實上,任何行業都會有這樣的場所,那些在崗位上不得不扮演各種角色的人們會到那裡去放鬆,談論一些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實際問題。 衣帽間就是國會這輛豪華汽車的冷卻器。林登·約翰遜,這位來自德克薩斯州的農村孩子,非常清楚這種秘密角落的重要性。所以,他進入參議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負責民主黨衣帽間電話接線工作的一個20歲的青年侍應生叫到自己的辦公室。那個青年的名字就是博比·貝克。約翰遜知道這個小夥子有一種特殊的天賦,對於那些平時需要依靠他的參議員,他能敏銳地判斷他們的長處與弱點。比如,貝克知道哪些參議員屬於勤奮工作型,哪些參議員卻是寧願早點回家,或者去其他地方消遣的。他知道他們的習慣、計劃、興趣、社會需求和政治目標。所以,約翰遜甚至還沒有進行參議員就職宣誓,就安排了和他的第一次見面,談話持續了兩個小時。“我要知道這裡誰說了算,”他向侍應生提出了要求,“你們怎樣辦事,哪些委員會最有影響,有哪些工作在進行,你都告訴我。” 幾年以後,貝克成了約翰遜的助手,併為自己贏得了華盛頓頭號“操盤手”的名聲。雖然後來的醜聞迫使約翰遜不得不忍痛炒他的魷魚,但貝克這個知道所有參議員生活裡的善惡美醜的人,對於約翰遜爬上權力頂峰一直是一筆巨大的、無法估價的財富。 約翰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