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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就是可以尊重的人……
這段文字中的( )部分,是我夾註的。看得出這封信是慧生在努力學習中文時寫的,聽起來雖然有那麼點彆扭,但卻掩不住少女的慧外秀中。她信中所提的“沒有什麼突出的本領,也沒有很多的錢”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日後槍殺她的“大久保”,據說這也是慧生最後留給父親溥傑的來信。
我爸看完之後,亦是黯然神傷,叮囑我要把事實真相跟那位“藝術家”講清楚,咱們不參與這黑白顛倒的勾當。
我把情況向某“藝術家”說明了,可這主兒還是不甘心,說要找個“寫手”改編。我說:“把一樁罪惡的兇殺案件改編成美麗的愛情故事,難道您不覺得噁心嗎?要編你們自己編去,就是別再打傑二爺的主意了!”隨後,我將所有資料通通歸還溥傑,我對傑二爺說:“老爺子,我算徹底明白您那‘不顧不問’的含義了。什麼都甭說,真太難為您啦!”
日後那位“藝術家”又找我商量:“能不能把你從溥老那裡借來的資料留下,我們可以出個高價!”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在傑二爺這最痛的傷口上撒把鹽。那時候,人們對“海派”還是很尊敬的,我很是給他留足了面子。
然而,這直來直去的講道理不成,非“逼”我出么蛾子,“找”我甩片兒湯話!於是我就問他:“×先生,您家裡有幾個孩子?”那人就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用說不清是什麼味兒的普通話講:“一藍(男)一綠(女),哦(我)可系(是)好有胡(福)氣的耶。”我又低聲說道:“敢問府上的這對兒龍鳳胎,他們丫都長著屁眼兒了嗎?”這位大“藝術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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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溥老
溥傑的煙癮特大,給他送煙的人也很多。於是,我就從“蹭”胡德平的“三五”又開“蹭”傑二爺的“登喜路”了。
傑二爺跟我說:“年輕人少抽點菸,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醫生說我現在有點肺氣腫,我也琢磨著怎麼戒菸呢。”我就說:“對對對,是是是,您老人家聖明。”心的話兒:都這麼大歲數了,戒不戒兩可。您要是“戒”了,我“蹭”誰的去呀?
不承想兩年以後,我父親,這個五六十年代的“菸民”便先因肺氣腫而“顛兒鴨子”了,在我最難過的那幾天,傑二爺為我“解寬心”,末了他說:“戒菸吧,我如今已經基本戒掉了。”於是我信誓旦旦,就好長一段時間沒再“蹭”煙了。
我身邊抽菸的朋友都打趣兒地說:“哎,自打白老太爺去世後,這白三少爺可仁義多嘍。怎麼著?戒菸了唄!您可不知道他原先蹭煙蹭得嘿,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就跟我欠他似的,不讓他沒事蹭兩根兒煙抽,您自己都覺著不好意思……”這幫小氣鬼,怎麼可以如此地奚落我!哥們兒是像他們丫所說的那操行嗎?
不知溥傑先生是戒菸戒晚了,還是大限已到,幾年後傑二爺重病在身,經檢查患的是“前列腺癌”,1994年的春節剛過,老人家便溘然仙逝,享年八十有七。
參加完傑二爺的追悼會,在回來的路上,我回憶起這些年來與溥老的親密接觸和他的音容笑貌,不禁思緒萬千,淚花點點。於是,特順手地就從身邊的朋友那裡“蹭”了根兒煙,才吸了幾口,就“出事兒”啦。您信也不信,好不當的就出了個不大不小的車禍,那車撞在了月壇橋的護欄上,還好我僅受了一點輕傷。
那天回來之後,有朋友非按著我的腦袋給溥傑的相片鞠躬,說:“要不是溥老拉你們一把,那車還不得從月壇橋上翻到二龍路去?”我暗中尋思著:難道就沒人認為是傑二爺“踹了我一腳”?誰讓我陋習難改又跟人家“蹭”煙來著?誰讓我跺著腳賭咒說戒菸,結果說話跟放屁似的?
毛手毛腳
我在前邊說過,我們白家是“老宅門兒”的底子,文玩舊物確實是不少,即便在“文革”“破四舊”的時候,也是出了好幾身的臭汗,才算把它們“殲滅乾淨”的。然而我的確是萬萬沒有料到,我那“絕頂聰明”的父親,竟偷偷地留下了“細軟”若干,分別的藏在兩隻樟木箱子裡。
到底是我爹當時想留住對我爺爺的“記憶”?還是他具有如此高瞻遠矚的“市場意識”?我無須去揣測,反正真是“船破有底,底破有幫”。而眼下一抬手兒就拔出了幾顆“釘”來。
70年代的中期,我爸開始小心翼翼的、偷偷摸摸地“嘀咕”那兩隻樟木箱子裡的這些瀰漫著樟腦味的“破爛兒”∶
他先將一個清朝乾隆年間的“藍料”小瓶子,擺上了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