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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從頭3
我們家的仨孩子,姐姐是“明珠”,哥哥是“理想”,我呢,什麼他媽都不是。
聽姥姥講我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差點就給憋死。父親當時斬釘截鐵地跟醫生說:“保大人!”就在醫生護士們叮叮噹噹地準備好了“十八般兵刃”正要下傢伙的時候,迎著夏季一縷金色的晨光,踩著窗外“大躍進”激昂的鼓點兒我自己出來了。那是1958年7月9日的早晨,天剛亮,所以給我取名叫白明。
這件事兒不論什麼時候跟人家說起來,都覺得自己倍兒瀟灑。可無論從哪方面講,生我又都是多餘的,尤其是按照人口學家的理論,我應當是被蛤蟆骨朵給吃了的“零碎兒”(據說五十年代民間曾流傳吃蝌蚪避孕的方法),這“偏方”在當時也就是曇花一現,因為有人吃出了毛病。照說應該是“飲活蝌蚪少許”,有膽兒大的偏招呼半盆。結果孕沒避了,差點把命給“避”了。我媽當年吃沒吃過蛤蟆骨朵兒?甭問,肯定是沒吃過。老人家一輩子是素食主義者,到今兒個連牛羊肉的葷腥都不沾,哪咽得下去那玩意兒?所以就愛誰誰了,所以咱註定就是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角色。
小時候父親常跟親戚朋友說:“老大心細,女兒嘛。老二踏實,是塊材料。三兒不成,他除了會出么蛾子,沒什麼出息。”
關於愛出“么蛾子”父親還真沒冤枉我,可能是天性吧,這在“文革”期間曾有過一次“精彩表現”:
上小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名字現在死活想不起來了。那時候同學串門兒從不敲門,都是在門口喊。這位仁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