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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之後,“二掌櫃的”決定帶著繼圓奔河北正定,進入當時的華北革命大學簡稱“華大”,正式投身革命。
繼圓做好了一切思想準備和物質準備,剩下的時間就是想多陪父親夢璋呆一會兒,他知道此一別離必定成為永訣,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又不便表露出來。只等待著某天的夜裡,以牆外的一聲口哨為號,繼圓便要“遠走高飛”了。
是夜,繼圓和衣而臥,全無一絲睡意,牆外的口哨聲準時傳來,繼圓一個吊毛兒從床上蹦起來,找張紙寫了個便條,大意是:我去參加革命,請不用惦記。望家人平平安安,等著我回來!
繼圓躡手躡腳地來到正屋,卻不禁讓他大吃一驚!
半夜三更父親白夢璋居然端坐於太師椅,瘦削的面龐上飄著一縷白髯。
繼圓趕緊問道:“爸,這麼晚了您老怎麼還沒睡呢?”
“兒啊!知子莫若父。我早就知道你要走,這個家也實在是沒辦法呆了,你走吧,只要是正道兒,爸爸日後就能閉眼了。”夢璋老淚縱橫,抓住繼圓的手說。
繼圓撲通一下跪在父親腳下,泣不成聲:“爸唄,是兒子不孝,平時老聽您唱戲,如今這戲文就唱到咱爺倆頭上來了!忠孝不能兩全,我沒法兒再伺候您左右,您可一定得硬硬朗朗的,等著我回來!”
夢璋攙起兒子道:“別說傻話啦,你得活著回來,到時候去趟墳地,給爸爸的墳頭拍拍土……”
繼圓撲到父親的懷裡失聲痛哭。
“別哭啦孩子,要是把你媽她們吵醒了,不光是你走不了,這房都得給鬧塌嘍!”夢璋連忙用手捂住繼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