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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輛從對面駛來的卡車已接近了這輛中型客車,趁這個機會,我側身滾過了客車的底部,又正巧滾在了卡車的底盤之下,雙手向上一抓,抓緊了卡車的底盤懸掛,一溜煙的順原路出了隧道。
鑽在這輛卡車的下頭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我估摸到他們——那些想要我命的人追來還得不少光景,便鬆開了手,留在粗漉漉的三等公路上。
雨依舊在下個不停。感覺到柏油路的陰冷。我爬起身就看到了一個人。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對於我,的確奇怪。
我將所有能夠安排這次襲擊事件的人都想到了,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他安排的。他既然布了局,我只能入局。
第十八章 破局
孫子說:兵者詭道也。
孫子又說: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動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孫子三說: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計,作之而知動靜之理,形之而知生死之地,角之而知有餘不足之處。
孫子在講兵道,可又何嘗不是講人事,不是說世道,不是論江湖?
萬事皆有局。有局便有局之法門,便有破局之道。
他笑了,他的笑容燦爛的像一朵桃花。而我此時的情景卻像一隻熟透了的桃子在等著別人來摘。我是一隻桃子。無腿,沒翅膀,遁天入地,無路可退,似乎只能等著變成一枚桃核。
早年中學的歷史裡講抗日戰爭,說抗戰勝利後蔣介石從廬山下來摘桃子,搶勝利果實,我不是什麼勝利果實,但是一隻桃子。
“傑克”先生。
尉遲兄。
國際知名的文物走私鉅子,IKPO通緝的文物大盜。他就站在離我不遠的一處小土坡上,氣定神閒的看著我,這當兒我忽然發現,他胖嘟嘟的臉上竟然因為微笑而呈顯出兩個“迷人”的酒窩。
“修必羅先生,首先要恭喜你大難不死,其次,我們應該為這一次的重逢喝上一杯。”
“傑克”種種的“神通”我不可盡知,但在這種場合之下他還隨身帶著一瓶來自俄羅斯的伏特加酒,我就感覺到此人的過人之處我還不能夠領略。
當然,我之所以任他的擺佈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無論誰面對一支黑漆漆的槍口時他只能任人擺佈,儘管這種受制於人的情形可能是暫時的。
從山坡上翻過去是另一道更陡峭的山坡,怪石嶙峋野樹橫生,但在這種地方我竟然看到了一所房子。其實也不是什麼房子,只是一座破敗的山神廟。
我走過很多廟宇,包括山西解州的天下第一關帝廟和山東曲埠的孔子家廟,但對山神廟一直情有獨鍾。
這和我打小就看過不止十遍的水滸傳有關。在這本寫盡英雄悲歌的才子書中,我最喜歡的是第九回“林教頭風雪山神廟,陸虞侯火燒草料場。”豹子頭手刃仇家卻難澆胸中塊壘的悲憤許多年來常常縈繞心中,也因此每遇見山神廟便入內虔誠的敬一柱香而表示我向這尊卑微之神對林教頭的護佑和愛惜大恩不言的謝意,可今天是不能敬香的了,我的性命現在也捏在別人的手裡,而這個別人的陰險程度不亞於那個陸虞侯。
山神廟裡還算乾燥,泥塑的神像被掀到了一旁,面目全非。廟裡或立或蹲著四個人,我都見過。
“他們的腿腳可夠快的”我心下暗道。
“傑克”先生笑呵呵的說道:“修先生,這幾位朋友是我從浙江的三教九流中千金尋到的佼佼者。這位魯兄弟是鐵布衫的高手,那兩位是孟氏兄弟,這位是鬼手杜七。”
四個人裡包括中型客車的寬臉寬肩的司機和幾位所謂的乘客:兩條長的幾近相同的壯漢;那個看上去像個民辦教師的落拓中年人。而那幾個女同胞卻絲毫不見蹤影。
“怎麼不見那幾位英姿颯爽的姑娘?”我打了個哈哈調侃的說道。
“都是自家見不得人的婆娘,莫辱了修先生的貴眼。”司機甕聲甕氣的回答。
“修先生,廢話還是少說,我來的目的你應該清楚,本想直接做了你,又怕……”“傑克”的後半句還未出口,我搶著說道:“又怕有些東西不在我身上吧,‘傑克’先生您不是去了A市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我們的朋友怎麼樣啦?”
“傑克”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他冷冷的說道:“曹建國可比你想象的要狡猾的多,也可怕的多,他早就離開我了。”
我怔了一怔,剛想詢問一下事情的經過,卻聽“傑克”接著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