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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我說:“犯人今天押回來了,按照他們的供詞,許言應該是無辜的。據犯人交代,奎哥被殺的那天晚上,他們是在同一家酒吧相遇的。因為奎哥黑了他們二十萬的貨,他們憋了一肚子的火,為了消氣就去了百帝酒吧喝酒,那夥人剛坐下就看到奎哥進來。由於酒吧人多,他們沒有機會動手,就一直在暗中盯住他。和許言交代的一樣,奎哥喝到中途起身走了,這幾個傢伙就緊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當奎哥剛走出酒吧,就被這夥人綁了結結實實,拖到暗處就把奎哥給弄死了。你說這事也太巧了,不知道該奎哥倒黴還是就該他出事?昌裡市那麼多酒吧你不去,偏偏去什麼百帝酒吧,這不?命都搭進去了”。
我問張律師:“犯人就沒有把許言參與販毒的事情兜出來?”
張律師說:“犯人交代了幾個和奎哥一起犯毒的名字,好像沒有許言。可能是許言是新人,或者許言根本就沒有參與。”
“許言怎麼跟你交代的”我問。
“許言也跟我提過這事,說他曾經和奎哥一起去提過東西,當時他並不知道是毒品,而且也沒有證據證明許言跟著販毒,法律是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足都不能治罪。”張律師說。
“這麼說許言無罪了?他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我問。
“明天開庭,沒有意外就當庭釋放了。”
許言要自由了,自由背後將是什麼呢?楊晨會怎樣選擇呢?不管她怎樣選擇,被選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你在想什麼?”張律師問。
“哦,沒想什麼。”我慌忙回答說。
“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聽審?”
“不用了,楊晨明天肯定會過去,我們三個人碰在一起反倒不知道說什麼,不如一個人在家好。”
“呵呵,好樣的,把方便讓給別人,把悲傷留給自己。”
晚上,我們一起去了“瑞思酒樓”。我和張律師喝了很多的酒,也說了很多的話。張律師是因為興致高昂喝多了酒,而我卻是因為傷痛的心喝多了酒。
我應該高興,因為許言就要自由了,楊晨的夙願也要實現了,她的生活將不再留有遺憾。我愛楊晨,也希望她過的開心幸福,現在她可以無慮了、快樂了,我應該祝福她,和她一起開心一起快樂。但是我無法感受快樂,我沒有能力逃避自己的感情違背自己的心。我想大笑、想開懷大笑,想瘋狂的沒有點滴憂傷的仰天狂笑,而那顆流離的心卻顫抖著流下一片憂傷。
我猶如被刺傷的野馬,在流盡最後一滴鮮血的瞬間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咆哮。夕陽下山,飛鳥歸林,留給草原的是黑暗和寂靜,只有那匹奄奄一息的野馬還在垂死掙扎。結果已成定論:掙扎只能加速死亡的到來。
我就是那匹即將死去的野馬。
第三十四章
許言自由了。
那天張律師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就匆匆去了法院。我沒有去,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其實根本沒有睡著,滿腦子在想:許言走出監獄和楊晨相見的那一刻會發生什麼?其實我本不應該理會這些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再費心巴力地想純熟浪費心機、耽誤睡覺。可心不由己,越是控制越是要想,而且是非常強烈地想:許言出來後,楊晨會怎麼選擇?石海星那裡怎麼交代?他們還按計劃進行結婚嗎?
這些原本不是我要操心的問題,卻莫名其妙地變成愛管閒事的操心婆了。看來我是中邪了,而且邪的很嚴重。
整整一天,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廁所也沒有去一次,就這麼傻傻地愣著,盯著窗戶外的亮光慢慢地暗去,我沒有開燈,被黑暗包圍也是一種享受。
張律師回來的很晚。我聽到他開門的聲音後,趕緊裝著睡著的樣子。張律師一進門就衝著我喊:“何從,快起來快起來,給你看樣東西。”
我哼唧著:“睡著了,明天再看吧。”
“別裝了,就今天這種狀況你能睡著才怪呢。來,看看我這是什麼東西?”
“留著你自己看好了,我得睡覺。”
“我可告訴你,這是楊晨送,是她家祖傳下來的‘雕刻騰龍圖’。真漂亮,好像是乾隆年間的,相當珍貴。”
“沒聽說她家有什麼祖傳寶貝啊?地攤上買的吧?”
“別胡言亂語的,你這可是詆譭人家楊晨的一片心意。”
“什麼詆譭心意啊,我的心啊,哇涼哇涼的。”
“好了好了,別哇涼哇涼了,起來!我們計劃一下這幾天到哪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