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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的?”
“我一個人來的,你就是許言吧?”我又問了一遍
他仍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楊晨沒有告訴你什麼吧?”
“她能告訴我什麼,她就說讓我把這個給你,其他什麼都沒說。”說著,我把準備好的東西統統交給了他。
他急忙開啟包裹,急不可待地拿出食品往嘴裡塞,看來他真是餓壞了。要是再給他帶瓶礦泉水就更好了,我想。
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從包裹裡拿出一封信,急忙拆開貪婪地看著,慢慢地他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夾雜著小聲的抽泣,轉而失聲痛哭起來。
我被眼前的情況整的摸不著頭腦,那信裡寫著什麼東東整的許言這般痛苦?不過,從許言幾乎到了絕望的表情裡不難看出:那信上的文字直接刺傷了許言。他的哭聲充滿了悲哀,好像是對命運的控訴,對人生的眷戀,又像是對愛的渴望,對死亡無助一般悲慘淒涼。
我的心不由抽動了幾下。
過了幾分鐘,他停止了哭聲,用衣袖在臉上摸了一把,說:“謝謝你。”
我一片茫然,心像一潭死水,眼前的一切使我迷茫萬分。我深深地感覺楊晨和許言的關係並非老鄉這麼簡單。他也並非楊晨所言是找不到工作才需要幫助的。嚴格的說他像一個逃犯,一個亡命天涯的通緝犯。然而,從許言這那張清秀的臉上我不敢妄下斷言。只是感到陣陣的脊涼:楊晨和他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存在著怎樣的糾葛?楊晨為什麼要幫助他而又不敢見他?眼前的他又為什麼如此落魄呢?
我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很同情地問:“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不用了。”他停了一會,好像在琢磨什麼?然後說:“你等等。”說完轉身跑進了屋子裡。我好奇地探著頭往裡面看了看,屋子裡光線很暗的,除了幾張陳舊的板凳和一張簡陋到極點的單人床外,什麼都沒有了。
院子四周很靜,讓人有點毛骨。像是置身於遠古淨地,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淒厲的鳥叫。城市的喧囂和汽笛聲在這裡完全被隔離了。
我足足等了半個小時,他才從房間裡走出來。遞給我一封信,信口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粘了一下,還溼溼的。
“麻煩你把這個轉交給楊晨,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一定送到!”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我竟然如此心甘情願地答應這個不知底細的陌生男孩。是對他的同情、憐憫?還是為了討好楊晨?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抬頭看看昏暗的天,密密麻麻的涼意打在臉上,下雨了。
“我要走了。”我說。
他沒有說話,臉抽搐著,嘴唇抖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我走向前去,輕輕地拍了拍他那清瘦的肩膀,低頭朝門口走去。
“祝福你!”他大聲說。
我正要賣出門檻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像一個無助的孤兒,脆弱的身體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較長而凌亂的頭髮在他臉前飛舞。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浸滿了渴望和悲傷。他像一葉瓢泊在大海中間的孤舟,在漆黑一片的夜色裡、在狂風暴雨的席捲下想奮力靠岸,然而,天地漆黑一色,沒有一盞燈。
我低下頭,不忍心多看他一眼,莫名的酸楚立刻湧上心頭,眼睛模糊了。
我走出那個院落、那個衚衕。鑽進車裡心情難以平靜,窗外烏雲越來越濃。
要下暴雨了。
第六章
雨越下越大,時而還有雷鳴和閃電。
我坐在車子裡感覺到渾身無力,幫楊晨辦妥了事情我應該感到高興,可是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情淡然沒有一點顏色。我喘了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楊晨的電話。
電話一遍一遍地響著,就是沒人接聽。我像洩了氣的皮球攤在車裡,又過了一會重新打過去,竟然關機了!
“他孃的!”這是過河拆橋啊?!一種被耍的感覺湧上心頭。
帶著無奈和憤怒開車回家。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手機響了,不用想肯定是楊晨。
“喂,哪位?”我故意問道。
“是我。”
“哦,楊晨啊,有事兒嗎?”
“對不起,剛才我沒有聽到電話鈴聲,不好意思。”
“是吧?那幹嗎關機啊?”
“是沒電了,你生氣了?”
這種理由編的也太幼稚了!我不滿地說:“我生哪門子氣啊!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