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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他沒有多看，徑直走了過去。
“哐——”
手機砸進桌肚，發出一聲巨響。
齊墨眼睛睜得很大，臉上露出幾分驚慌。
對的，驚慌。
能從齊墨臉上看到兩個字，很難想象。
畢竟是一個上課準備枕頭和鋪蓋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怕被老師抓住玩手機呢。
熱水不小心裝多了，熱度透過玻璃杯身，燙得林盼指尖微紅。
開啟杯蓋，水霧從小小的瓶口向上飄，慢慢消失不見。
林盼邊揉著脖子，邊拿出手機。
有幾條未讀。
霸霸在這兒：老闆好，可愛jpg.
霸霸在這兒：你朋友幫你訂購了一百小時，老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霸霸在這兒：我隨時可以哦～
霸霸在這兒：老闆你隨時呼我。wink jpg.
這個名字配上這些話，有些油膩。
蔡渭源給他找的人真靠譜嗎？
點開這人的朋友圈，想要看看平時玩的戰績。
空白。
對方只顯示三天內的內容。
背景是個側影，映在白牆上。
棒球帽下，側臉輪廓線條流暢，鼻樑高挺。
坐在椅子上，一腿踩在椅背，手搭在膝蓋上，另一條伸得很長，抬首閉眸。
很有氛圍感。
應該是閉著的。
他想。
LP：好。
LP：我有時間聯絡你。
幾乎是秒回。
霸霸在這兒：好噠～比心jpg.
眉頭不自覺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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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晨。
天氣又冷許多，但好歹風不再像過年那會兒一樣奔著摧毀地球的架勢去了。
林盼被生物鐘叫醒，從窗簾縫中往外面看了一眼。
天色將明未明，老頭老太太已經開始出來活動了。
看了眼時間，六點半。
還有一條蔡渭源給他找的陪練的資訊，六點鐘發的。
霸霸在這兒：老闆，早上好呀。
霸霸在這兒：等一個靚仔jpg.
霸霸在這兒：老闆，今天玩嗎？
林盼腦子自動冒出周婉紜看的電視劇裡，穿得花枝招展，站在青樓門口攬客的——酷guy？
自從來到S市以後，他偶爾會感覺空空的。
這裡沒有成堆的一對一課外興趣課，也沒有那麼多的比賽要準備。
好像一個連軸轉的陀螺，猛然沒了動力，開始越轉越慢。
即將倒地。
LP：玩。
回了資訊，林盼便起身去洗漱。
機器打磨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林盼探頭看了眼。
是齊墨。
高個子男生穿著買洗衣液送的藍色圍裙，著實有些突兀，又有點難以名狀的適配。
“早。”齊墨像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回頭問，“喝豆漿嗎？黑豆的。”
林盼：“嗯。”
洗漱出來，餐桌上一壺豆漿，一盤小籠包，紫薯雞蛋玉米。
豐富的有點嚇人。
他沒怎麼逛過超市，對這些東西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