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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有天，把他外婆家的窗戶砸了，程奶奶拿著掃把追著齊墨打了三條巷子。
沈老師只是淡淡的，程式化處理完賠償之後扣了齊墨半年的零花錢，其他什麼都沒多說。
話題越講越深，林盼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他記得周婉紜有齊墨的微信，“奶奶，我去打個電話。”
一看他說這話，程奶奶一臉無奈，邊往廚房走邊說：“行行行，我去給你做飯。每次說這個你都躲，都26了，還有幾年給你躲的？到時候別說叫奶奶了，叫祖宗都沒用。”
周婉紜不知道在做什麼，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有接通。
林盼握著手機望著隔壁的陽臺，暖黃色的燈光從窗簾透了些出來。
良久，他握著手機回了客廳。
湊近觀察那副巨大的山水畫，山體中一片墨色樹林上有一點有些異樣，從某些角度看去閃著光澤，用手一摸，玻璃材質。
開啟閃光燈對著那點照射，赫然一個針孔攝像頭顯出原形。
廚房裡程奶奶忙得熱火朝天，對一切都毫無察覺。
“老程。”門外有人喊道。
程奶奶放下鍋鏟，喊林盼：“兒子，開門去！”
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彷彿沒有人。
無法只能先去開門。
門開啟——
來人正是齊墨，手裡提著大包小包，滿臉堆笑。見了林盼，眉峰一挑，親切友好的標準社交笑容瞬間變了味。
“誰啊？”程奶奶人在廚房沒聽見動靜，問道。
齊墨把東西放在鞋櫃上，自覺拿出鞋套。
“我是小齊呀，這不是過年了嗎？替齊飛宇來看看你，順便把他給你買的東西帶過來。還帶了些剛做好的燻肉，你不是喜歡吃嗎？”
“哈？”程奶奶拿著鍋鏟指了指門口，疑惑道，“我兒子不在這兒嗎？”
齊墨順著老程的指的方向，立在門邊的林盼，神色自若。
可他從林盼的眼神中捕捉到了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啊……”齊墨沉吟片刻，即興胡編亂造，“哦，我知道他回來了，還是我去接的他呢。這不，買的東西落我那兒了。”
指了指鞋櫃上的大包小包。
程奶奶橫了一眼林盼：“買那麼多東西做什麼？人回來了，比什麼都強。”
臉上的欣喜卻藏不住，熱情招呼齊墨：“快進來坐，外面冷。我給你們做飯啊。”
“好。”齊墨往裡進，看林盼沒動，推著他的背，在他耳邊低聲道，“配合一下，算我又欠你一筆。”
又？
“魚崽，你帶朋友去房間玩嘛。”廚房飄出糊鍋味，程奶奶趕忙趕去關火，“哎喲喂，完了完了。”
林盼跟著齊墨進了房間，屋內十分整潔，空無一物，牆角的大提琴是最招眼的存在。
瞟了眼走姿懶散的齊墨，再盯著大提琴看了看。
怎麼都聯絡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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