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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透明馬甲真好看》最快更新 [aishu55.cc]
“哐——哐。”
林盼扔下行李箱，轉身就走。樓道里晃悠的風有了去處，一擁而入，還禮貌地關上了門。
就是聲響挺大。
原本在籠裡趴著的小龍蝦，耳朵一動直起身子往外探，像只土撥鼠。
“喲，你都聽見了？”齊墨拍了拍它的腦袋，彎身坐下，“你的假期提前結束，回去看大門吧。”
小龍蝦兩眼專注盯著他，腦袋一歪，像在思考。
“別思考了。”齊墨掐著小龍蝦腋下把狗抱在腿上擼肚皮，“就算聽得見你也聽不懂，更何況你都聽不見。”
小龍蝦是隻殘疾狗，聽覺和嗅覺都有問題。
周浪給它起的‘小龍蝦’這個名字。
解釋道：狗的鼻子就是人的眼睛，鼻子沒用，那不就是瞎子。又聾又瞎，叫小龍蝦吧。
齊墨頭一次深切體會到周浪說自己滿的要溢位來的才華。
“讓你倆親爸把你領回去。”
齊墨對著握在他腿上的小龍蝦拍了張照，發出去。
寧靜致遠：【抓緊把你們兒子帶走。】
幾乎是在資訊發出去的下一秒電話打了進來，接通的瞬間各種嘈雜的聲音鑽出來，為了蓋過那片紛雜，周浪提高嗓門，一口東北大碴子味。
“喂哎——”放假沒幾天，周浪的東北口音又重了許多，“咋了，墨哥。”
“你回S市了沒有？把你的狗帶走。”
齊墨說出來的話冷漠無情，手上卻在小龍蝦的肉墊上輕輕戳弄。小龍蝦還沒滿六個月，爪子還是粉色的肉墊戳起來肉感十足。
“我還得過個兩天才回去呢。”話說一半，突然一聲炮仗響，周浪跳腳嚷嚷起來，“臭小子，別讓老子逮到你！給你屁股開啟花！”
周浪罵完才問道：“咋了呀？不是說的好好的，過完年再去你家接它嗎？”
“它在你床隨地大小便了？”
“更嚴重。”齊墨食指在小龍蝦眼前晃圈逗弄。
好一會兒才說道：“它把我小老闆惹了。”
“明天把他帶走。”
不等回話，齊墨掛了電話，留電話另一頭的周浪一臉懵。
周猛：“怎麼了？”
周浪：“墨哥估計遊戲主播混不下去，又去做陪玩了。小龍蝦得罪了他老闆，讓我們明兒去接回來。”
“哦。”周猛點頭，深表同情，“錢難賺，屎難吃。咱們多理解。”
“……”
“嘀——”
電飯鍋裡的燻肉香味飄滿整間屋子。
齊墨挑了些裝進保溫桶，這是給準備給老程送過去的。她得了阿茲海默之後，就不認識他了。
唯一記得的，只有她死了兩年的兒子，他的父親。
啊，現在是第三個年頭了。
走到門口想起沈燕給的那些東西還在房間裡，折回去拿，餘光撇見監控裡的人。
淺咖色羽絨服，暴露出的面板在監控中白的有些曝光。頭髮微卷，看起來軟乎乎的，與少年散發出的清冷氣質完全相反。
不是他久別重逢的小老闆，還能是誰。
-
坐在程奶奶家沙方上的林盼看一眼大門，看一眼程奶奶。
程奶奶牽著他的手，笑容滿面，眯起的眼角遍的皺紋像是峽谷的溝溝壑壑，飽經滄桑，難得盛滿了雨露。
程奶奶問道：“兒子，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啊？”
“……”林盼沉默不語，眼神聚焦在客廳牆上巨大的山水畫上，山體墨色最濃重的地方有些不對勁。
“程奶奶，這幅畫是哪來的？”林盼問。
程奶奶一愣，盯著畫。
顯然她也想不起來，只是重複著林盼的話：“是啊……哪來的？”
“沒事，奶奶。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林盼看程奶奶對著畫呆愣了許久，勸解道。
“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沈老師，我覺得不錯，長得大方，就在旁邊的附中教書。雖然比你大上個幾歲 ，不是老話說的，女大三抱金磚。”
他知道程奶奶說的是齊墨的母親，印象中她是個理智到極致的人，與他外婆的溫和慈善不同。沈老師儘管齊墨闖出天大的禍事，她是冷靜的、公式化的解決，不帶絲毫情緒。
當年齊墨不知道中了什麼魔，天天撿樹枝當標槍練。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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