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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野心,葉雨瀟覺得不可思議。
有人在跟老安打招呼,是女人的聲音,葉雨瀟聽到這聲音身體便哆嗦了一下。
張豔麗跟一群中國男人走進來,她看見葉雨瀟,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馬上喜笑顏開:“小葉啊,你是跟安先生了嘛,可也說一聲啊,害得我好擔心,安先生你也太有魅力了,我們這裡最漂亮的中國小姐給你搶走了。”
張豔麗他們人多,佔據了一張大圓桌,他們一邊吃一邊說笑,喧譁聲充斥著整個餐廳。
結賬時,老安付錢,他拿著賬單對葉雨瀟說,他請大陸人吃飯,是不要客人看賬單的,他說那會嚇大陸人一跳。葉雨瀟突然就想看看賬單,她從老安手裡硬搶過賬單,上面寫的是盧布,約合八到九美金。當年葉雨瀟請人吃飯,三個人至少要上百美金,葉雨瀟把賬單還給老安,心裡說,真是賤啊!
上海飯店離艦隊街很近,但安德列一出門就叫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沿著涅瓦大街行駛,在中途就拐了彎兒,越過涅瓦河,到了河的南邊。葉雨瀟說應該直著走,安德列說,現在他們是到他住的地方去。安德列握住葉雨瀟的手,說我關心你,我擔心你會出什麼事。
35 猜不透的一個人
安德列住的房間很簡樸,典型的學生宿舍,沒有什麼生活氣息,給人蕭條冷落之感。葉雨瀟觸景生情,覺得她的生活正像這類房間,死氣沉沉,沒有任何光明前途可言。
她悲從中來,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又不想回到艦隊街,她走投無路,她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安德列拉她坐在床沿上,兩隻手把她的手合在掌中,人蹲在她面前。他用一種溫情脈脈的、低柔的、勸誘的聲音反反覆覆地說:“回去,回家去,回去。”
葉雨瀟突然間變得歇斯底里,她一肚子的委屈在這時爆發:“回去?回去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窮,我沒有男人,我回國人家怎麼看我,我回國做什麼?我回國還不如一頭碰死,人家要笑話我,好多人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安德列像一個長者那樣,將葉雨瀟抱得緊緊的,讓她激動得直哆嗦的身體漸漸地安靜下來。安德列伏在葉雨瀟耳邊說:“我可以幫你,但你一定要回去。”老安的聲調高起來,他用一種招魂似的低沉而莊重的聲音,在葉雨瀟耳畔一聲聲重複著,“回去,回去呀!”
葉雨瀟在這聲音中昏昏欲睡,老安讓她躺在床上,自己守在床邊,像那日在醫院,葉雨瀟突然有了一種安全感,這種感覺立刻讓她睡意濃濃,她竟真的睡了過去。
她也許只是打了一個盹,又突然醒來,老安仍坐在床前,溫和地看著她。她看著他,心裡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她問他:“你是誰,你要什麼?”
安德列伏下身來,吻著葉雨瀟的額頭。喃喃道:“我是你的朋友,我要幫你。”
葉雨瀟這才發現,安德列的床與眾不同,這床非常硬。她坐起來,掀開褥子,發現薄薄的褥子和床墊之間,竟然放有一塊長方形木板。
“你這是在做什麼?”葉雨瀟有些怕。
安德列拉上褥子,淡淡地說,他是基督徒,他在替主受難。葉雨瀟心裡逐漸平靜下來,對老安增添了一份安全感,他們倆平靜而認真地談到了葉雨瀟的回國問題。
葉雨瀟沒有主意,她現在沒有自信,到哪兒對她都一樣。老安說她回國後可以幫他的公司做一些事情,比如蒐集一些商業資訊,他會按月付給她報酬。
“你是要我做商業間諜?”葉雨瀟對這份工作興趣不大。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什麼間諜啊,就是一般地蒐集些資訊和資料。”
葉雨瀟點點頭,但對這樣一份工作能否維持自己的生計,以及自己是否能做充滿了疑慮。夜12點,老安送葉雨瀟回家。這個季節的聖彼得堡離真正的白夜還遠,但天已黑得晚了,整個夜顯得朦朦朧朧。
安德列送葉雨瀟到老太太家門口,進門時,安德列溫柔地抱住葉雨瀟,不帶性慾地吻了她乾燥的嘴唇,她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個吻的確切含義。安德列甜蜜地笑著,伏在她耳邊說:“你會為我做一切事,是嗎,小妹妹?”
葉雨瀟隨意地點頭,她並不適應安德列那種像哄小孩一樣的安慰,她覺得假,但並不理解此刻他話中的含義。
老安在她心裡不再單純得是一個待人和氣的中性男人,他有些危險,有些神秘,有些誘惑,葉雨瀟在暗夜中瞪大眼睛,一整夜都不能入睡。
36 可怕的間諜
週末,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