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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這種事情!”班戈縣委負責人佔扎激動地否認:“人家堆阿窮只吃野獸。”
佔扎耐心地解釋說,堆阿窮只從嶺國(今昌都一帶)搶過三個人,而且是因為愛他們才搶的:一個是格薩爾的大臣青木,搶來後委以重任,成為心腹;二個是麥窮,搶了來又逃了,這不算;真正叫堆阿窮喪命的是所搶第三人:格薩爾的第二夫人門薩。
堆阿窮從嶺國一陣狂風把門薩捲到巴爾達草原,格薩爾氣急敗壞單槍匹馬追來。等堆阿窮出門打獵去了,格薩爾便潛進王宮與門薩幽會密謀。到晚上堆阿窮睡覺了,門薩便在他身邊捻毛線,掩護格薩爾磨刀霍霍。堆阿窮問:“門薩門薩,我聽見有刀聲在響。”門薩回答:“哪裡呀,是我捻線的聲音。”如此三番幾次,堆阿窮有所警覺,當格薩爾拔劍劈來的時候,堆阿窮一躍而起,打飛了寶劍。兩人徒手格鬥起來。門薩便往格薩爾腳下撒沙土,往堆阿窮腳下撒黃豆。格薩爾站得又穩又牢,堆阿窮腳底打滑。至死不悟的堆阿窮還傻呵呵地問門薩:“門薩門薩,這是怎麼回事籲?”門薩假心假意地說,我給他撒的是一錢不值的沙土,我給你撒的是五穀之首的黃豆呵!堆阿窮就這樣死於格薩爾之手。
講到這裡,佔扎不平地說,那格薩爾太不仗義,如果他好好跟堆阿窮講明原委,說門薩是自己的愛妃,按堆阿窮的脾氣,是會送還門薩的,何必致人於死地呢!
我也禁不住隨聲附和,為堆阿窮鳴不平。格薩爾英名威震古今中外,有時做事情未免不太光明正大。
佔扎矮矮墩墩的身材,一年四季都穿藏裝。當縣委領導多年了,本質上仍是個牧民。上一年路過班戈,聽他向地委書記彙報工作,訴說苦衷煩惱。
“群眾搞宗教活動集會,邀請黨政領導參加——你說我們該怎樣辦呢?參加吧,我們可是不信神的共產黨呀,不參加吧,又怕傷了群眾的感情……後來勉強同意。這下來請我們的人高興了,說,我就是要你們表這個態,你看連自治區黨委的領導人都參加拉薩的傳召儀式了呢!這才是尊重宗教信仰……”
“還有哩,有些區公所主動參與組織宗教節日活動,我批評了他們……”
當時地委書記沉吟半晌,大約也感到棘手,後來就肯定了佔扎的做法,好言寬慰了他。
格薩爾本就是“花蕊之王”。格薩爾之所以能在魔國暢行無阻,全靠魔女阿達的幫助。阿達愛上了格薩爾,背叛了哥哥堆阿窮,把作為通行證的戒指送給了他。格薩爾滅了堆阿窮後,便命阿達駐守魔國。阿達遂成為格薩爾十四位王妃中的第四夫人兼大將。阿達是一位女中豪傑,後為格薩爾屢立戰功。
我們驅車來到班戈湖邊。班戈湖只落得大大的湖盆、淺淺的水了,湖邊十數道大而闊的湖岸線。作為堆阿窮的生命湖,格薩爾每砍下堆阿窮一個腦袋,丟一條性命,湖水就降一次,留一帶湖岸線,就這樣連降九次。堆阿窮還有一頭野牛,牛肚有大塊金,是鎮國之寶(一說牛肚裡暗藏堆阿窮最後一命),格薩爾結果了它,湖水一下子暴跌到湖心成為小水泊了。
班戈湖一帶盛產高品位的硼砂。六十年代初曾在這裡搞過大會戰,拿硼砂還了蘇聯的債。直到八十年代的今天,仍有大車源源不斷地將硼砂載運出去,彷彿這兒是硼砂的聚寶盆。
時至今日,西藏仍處於英雄史詩的時代。被稱譽為“東方的《伊利亞特》”的《格薩爾王傳》,至今仍由遍及全藏尤其藏北最為盛行的格薩爾說唱藝人們傳唱不歇。說唱體的《格薩爾王傳》卷帙浩繁,長達百餘部,數千萬字。西藏自治區設立專門班子,搶救《格薩爾》。全部《格薩爾》足夠一個民間藝人不重複地說唱一輩子。也足夠一個機構一大批人研究一輩子——猶如“紅學”及“聖經學”,格薩爾研究工作也成為一大門學問,成為藏學的重要一支。
離開班戈縣城西行,繼續走在傳說的土地上。中午時分到達多巴區委所在地的許如那木塘。這是一片異常開闊的大草壩子,大象山銀裝素裹像白色屏風。這兒氣候比較溫和,草場也漂亮。
我們在區委院裡吃乾糧喝茶,熱心的人就請來了更熱心的幾位老人,把此地傳奇炫耀給外來人:多巴這地方,差點兒成了拉薩。
很早以前,西藏南部的雅隆部落逐漸強盛,建立了吐蕃王朝,急於向北擴充套件勢力。神便派遣特使金山羊去北方物色建立拉薩(聖地)的地盤。
在此之前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大象山從漢地走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