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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第一大廈的盟軍最高司令部官邸,副官和隨從們發現,自從1950年8月訪問臺灣歸來之後,麥克阿瑟的脾氣明顯變壞了。
在閃電式訪問臺灣的幾天裡,麥克阿瑟受到了帝王般的歡迎。在機場,他與感激涕零的蔣介石親熱擁抱,大力讚揚蔣介石“抵抗共產黨人統治”的決心,保證要堅定不移地“保衛臺灣”。對於這位“上次大戰的老朋友”,麥克阿瑟的評價是:“即使蔣介石頭上長角,身後有尾,只要他*,我們就應該幫助他。國務院非但不應該把事情搞得更棘手,反而應該幫助他與共產黨鬥下去……”,在接下來蔣介石和麥克阿瑟的會談中,蔣介石提出要派軍隊去參加朝鮮的聯合國部隊。然而,麥克阿瑟以在這個時間採取這樣的行動可能會嚴重地危害臺灣防衛為藉口,婉言謝絕了蔣介石慷慨而不自量力的提議,大概麥克阿瑟也認為,蔣軍的戰鬥力,實在不足以在朝鮮戰場發揮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返回東京前,麥克阿瑟吻了蔣夫人的纖纖玉手,這一場面被拍攝下來。麥克阿瑟的舉動似乎是迫不及待,幾乎要把這位夫人吞下去似的。雖然他不是個好色的人,但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天,他仍然對這位女性的美麗念念不忘。
杜魯門和艾奇遜對麥克阿瑟的臺灣之行大為惱火。美國的政策沒有絲毫改變,但是麥克阿瑟這次被大肆宣傳的出訪在公眾看來似乎是表明在美國實際上有兩套對臺政策,麥克阿瑟的和杜魯門的。事實上,雖然兩者的本質沒有任何區別,但麥克阿瑟向蔣介石拍胸脯保證要保衛臺灣的行為太過於*裸,特別是,他作為一名美國戰地指揮官有什麼資格決定國家外交?杜魯門作為總統的權威受到極大的冒犯。不久,麥克阿瑟又在致國外戰爭退伍軍人的電文中大放厥詞,宣稱臺灣對美國的意義重大,必須加以保衛,杜魯門更加忍無可忍了,要求麥克阿瑟收回這一電文。
8月30日,麥克阿瑟接到總統的一封信,該信稱:
“美國沒有侵犯中國的領土,美國也沒有對中國採取侵略行動。……美國的行動對福摩薩(即臺灣)的部隊和大陸上的部隊都是不偏不倚的中立化行動。我們對福摩薩不抱任何企圖,而我們的行動也不是為美國謀取特殊地位的任何慾望而引起的。
……該島的現實地位是,它是由於盟軍在太平洋地區的勝利而取自日本的領土。與其他相類似的領土一樣,在沒有采取國際行動來決定它的前途之前,它的法定地位不能確定下來。中國政府受盟國的委託,接受該島日軍的投降。這就是中國人之所以現在在那裡的原因。……”
對於這封邏輯不通,充滿狡辯,謊言連篇的信件,連麥克阿瑟都看不下去,顯然,它對臺灣地位的表述是不正確的。1943年的開羅協定早已確定“把日本從中國竊取的領土,如滿洲、臺灣和澎湖列島歸還*。”白紙黑字,清楚無誤,美國也是簽了字的。
仁川登陸逆轉戰局(2)
麥克阿瑟從信中挑出這個毛病,認為:“這是福摩薩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歸還給中國的理由。沒有必要再來解決福摩薩的歸屬問題了;就我們方面說,*是根據開羅協定的條款擁有福摩薩的。”在他和杜魯門的爭鬥之中,這是一個有趣的插曲,麥克阿瑟由於同情蔣介石,無意中捍衛了臺灣是中國領土一部分這樣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
當然,對於麥克阿瑟來說沒有什麼比奪取戰場上的勝利更為重要。人民軍越過三八線後不久,麥克阿瑟即開始考慮從後方打擊他們,他要求呼叫海軍陸戰隊的一個團,但是在杜魯門同意他的請求之前,要保衛釜山顯然也需要海軍陸戰隊。
7月10日,海軍陸戰隊司令繆爾·舍菲爾德中將拜訪麥克阿瑟。麥克阿瑟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解釋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門口旁邊有一幅遠東地圖。
“我希望我能再次指揮海軍陸戰隊第1師,”麥克阿瑟說,“我有事讓他們做。”他停止踱步,用他的玉米芯菸斗戳著地圖,“我讓他們在這裡登陸……在仁川”。他指著釜山西北150英里處的一個港口,它東距漢城只有30英里。舍菲爾德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建議他要海軍陸戰隊一個整師的兵力,而不是要一些小單位並讓他們逐步參戰,舍菲爾德回答說;“將軍,您為什麼不提出這種要求呢?”
麥克阿瑟的確提出了要求,但是對得到海軍陸戰隊一個整師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參謀長聯席會議對他的登陸建議並不感興趣,據記載,布萊德雷說兩棲突襲的事不會再次重演。杜魯門一向不喜歡海軍陸戰隊,他曾經直言不諱地對一位國會議員說:“如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