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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以應付,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我看這樣,”處理這方面的事務,張一義比較在行,“只有向‘倉戶’分頭去借。米,此刻決不能動。”
“是。全憑義公作主,只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動用,我好轉告朱寧。”
“總要三五天的工夫。”
“就算五天好了。”馬大隆說,“義公請安置吧!明天攜帶奏疏,跟朱寧道個謝。別的話不用多說,我自會安排。”
※ ※ ※這個早晨,行宮非常安靜。皇帝與蕙娘終宵繾綣,欲仙欲死,到天色放曙,方始入夢,沉沉酣睡,日高未起。伺候的太監,躡手躡足,都壓低了聲音說話,唯恐驚駕。
朱寧是早就起過一次身,聽說皇帝寢殿中,到天快亮時,始無聲息,知道這一下總要到午間才會有動靜,因而又找補了一覺。等他再次醒來,馬大隆與張一義,已等了有一個時辰多了。
雙雙進見,張一義長揖致謝:“多蒙幹殿下提攜,感何可言?一義有生之年,不敢忘此恩惠。”
“好說,好說!”朱寧問道,“奏疏帶來了沒有?”
“帶來了!”
朱寧接奏疏細看了一遍,點點頭說:“就這樣!這無非裝個樣子,只要龍心喜悅,什麼事都好辦。”
“也還仰仗鼎力。”張一義向馬大隆說:“你陪幹殿下談談,我先告退。”
於是,馬大隆將隨身帶來的三件書畫,懸掛在壁,為朱寧指點妙處,確是罕見的精品。可惜,那幅“陌上緩歸圖”未得寓目。
“為求盡美,那幅畫得重新裝校。”馬大隆說,“我想到幹殿下府上瞻仰一番,看預備掛在哪裡,量好尺寸,用蜀錦精裱。要那樣子,款式才好看,也越顯得這幅畫唯有掛在府上才名貴。”
“好!好!反正我們要一起回京。喔,”朱寧突然說道,“馬先生,你願不願意‘豹房祗候’?”
這是做皇帝的清客,而且一入大內,有無數平生只聞其名未見其物的名畫書法、珍奇古玩,可飽眼福。馬大隆豈有不願之理?
“唯幹殿下所命。”
“不敢當!”朱寧答說,“我只是保薦而已,豹房尚未落成,將來其中的佈置,要請你格外費心。”
“是,是!敢不盡心竭力?”馬大隆從身上取出一疊裁得很整齊的紙條,遞了過去,“折價共是四萬五千銀子,三五天之內,可以備齊。隨時可以支用,憑條在此,請幹殿下收了。”
朱寧接來一看,在空白箋條上有個押腳圖章,是“益貽”二字,心知是張一義的別號。用此箋紙支銀,再加上自己的印鑑,就決無假冒差錯了。於是他欣然將備好的印鑑交給馬大隆,也是他的別號,叫做“保平”。
一定保平安,定保平安!“馬大隆收起印鑑,又問一句:”不知何日啟駕?“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就快知道了!”
※ ※ ※恰如久旱的一方良田,一夕之間,甘霖沛降,枯槁的禾苗,頓時復甦,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看到初承雨露的蕙娘,朱寧心裡有這樣的感想。
“恭喜,恭喜!”
容光煥發的蕙娘,頓時臉泛紅暈,低著頭:“幹殿下有話跟我說?”
“是的。”朱寧答說,“先有一句話關照,當著萬歲爺,不要叫我幹殿下。”
“那,叫什麼呢?”
“你問萬歲爺。”
蕙娘想了一下,點點頭說:“我懂了。”
“我知道你很懂。”朱寧問道,“萬歲爺跟你說了些什麼?”
話很多,但大部分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蕙娘只揀應該讓朱寧知道的說:“萬歲爺要帶我進京。”
“喔,可曾說了是哪一天?”
“說從薊州回來。”
“我就是為這一點,要來託你。薊州最好不去,萬乘之尊,萬一出了差錯,吃罪不起。不過,這話我們不便說,只有你能說。”
“為什麼呢?”
“那還不容易明白?你正在得寵的時候。”
“得寵不敢說。不過,是為了萬歲爺的平安,即便是冒昧進言,也顧不得了。請問該怎麼說?”
朱寧有一套話教她。蕙娘心領神會地答應著,等他說完,她亦有一句話要問。
“到了京裡,萬歲爺把我安置在哪裡?”
朱寧一愣,“這我可不大清楚了。不過,”他遲疑了一下,終於說了出來,“以你的身分,要進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