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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喬宇答說,“假鑰匙還不止一串。這裡就有兩串。”
“兩串?”皇帝又問,“你帶這麼多假鑰匙來,幹什麼?”
“不是臣帶了兩串假鑰匙,是另有一串假鑰匙,就在御前颶尺之地。”
“在我面前颶尺之地?”皇帝左右張望,“在哪裡?”
不獨皇帝,其餘人等,亦無不詫異;張永亦裝模作樣用目光四面搜尋;而喬宇冷不防將江彬身邊的一名校尉抓住,大聲說道:“啟奏皇上,就是他,便有一串假鑰匙。”
此言一出,無不如墮五里霧中;江彬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只怕喬尚書腦筋錯亂了!”
“喬宇清白其心,腦筋一點不錯亂!”喬宇清清楚楚地說,“江將軍,今天我跟你在皇上面前,辨個明白。就請皇上作個見證,我如果從他身上找出假鑰匙來怎麼說?”
“那還用說,下獄嚴追。”江彬問道:“找不出來呢?”
“我當著皇上說話,結果不對,自然是欺罔之罪。”
“好!”江彬屈一膝向皇帝說道:“請皇上的旨意。”
“可以,可以!”皇帝欣然答說,“我做見證。”
於是江彬向喬宇問道:“喬尚書,你說鑰匙在他身上?”
“不是— ”
“怎麼,”江彬激動地說:“翻悔?”
“請稍安毋躁!”相形之下,喬宇的態度益顯從容,“我不是說在他身上,是在他隨帶的武器之中。”
“隨帶的武器?”
江彬回身看那校尉。他替江彬捧著一把劍,著一張弓,掛著一壺箭,怎麼樣也看不出有鑰匙。
“你出來!跪在皇上面前,把弓劍放下,讓喬尚書檢查。”
校尉如言照辦,釋劍卸弓解箭壺,三樣東西都放在當地,自己直挺挺地朝張永跪著。
於是作為證人的皇帝開口了:“喬宇,你說鑰匙在武器之中,現在你自己檢查吧!”
“回奏皇上,臣要避嫌疑,不便親自動手。”
“這話也是!”皇帝左右看了一下,隨即吩咐:“張永,你去動手。”
“是!”張永答應著,轉身與喬宇搭話;他昂然而立,一雙手按在挺出的腹部上,仍然是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再一次打了一個暗號。
喬宇視如無見,只說:“公公,請你把劍袋抖一抖看!”
“是了!”張永象變戲法,交代清楚不曾夾帶那樣,將袖子擲得老高,然後蹲下身去,將滿滿一壺箭,很仔細地一束、一束抽了出來,放在地上,直待成了一個空箭壺,方始舉了起來,在皇帝面前向下一傾。
等壺口向地,只聽“卟託”一聲,捧出來一串鑰匙;這一下,連皇帝在內,都有不可思議之感。
張永拾起鑰匙,踏上兩步,跪下覆命:“回奏皇上,果然有一串鑰匙。”
皇帝接過鑰匙,仔細看了一下,喊一聲:“江彬!”
江彬聽得這一聲,如大夢初醒,定定神答應:“臣在!”
“你的東道輸了!”皇帝說,“你自己看。”
江彬接到手裡一看,越發困惑。因為這串鑰匙的木牌上,雖也有“南京兵部衙門”的火印,但木牌新舊不同。可見得這串鑰匙不是沒影兒盜來的那串。
“這件事很奇怪!”皇帝問道:“江彬,是怎麼回事?”
“臣、臣完全不明白。”
“這箭壺是你的不是?”
“是!”
“既然是你的,你要負責!”
當著那麼多人,皇帝說出這句話來,江彬感覺到事態嚴重萬分;急怒交加,口齒也不清了,“臣、臣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期期艾艾地說:“臣要問臣的人。”
“你問。”
皇帝完全是看把戲的心情。江彬定定神想,不錯啊,應該要問校尉!在他身k 追究,一定可以得知這串假鑰匙的來歷。所以轉過身來,厲聲喝道:“你說:你怎麼弄一串假鑰匙來害人?莫非— ”他突然想起,“你一定受人的買囑,特意來栽贓。你!”
江彬怒從心頭起,一腳踢了過去,將那校尉踢倒在地,還待動手,只聽喬宇厲聲道:“江彬不得無禮!御前如此放肆,該當何罪?”
這一喝,將江彬的銳氣打了一大半,漲得臉紅脖子粗地,好半天才掙出來兩句話:“喬尚書,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箭壺裡有鑰匙?”
“是啊!”皇帝也被提醒了,“喬宇,你倒說個原因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