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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像喬宇那樣毫無怯意。而刑名事件,非兵部所管;喬宇卻又不能為他代奏。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如果面奏,皇上一定會召江彬來問,那時候必起爭執。我有自知之明!”向秀說道,“不能像你那樣侃侃而談,如之奈何?”
喬宇想了一會說道:“照我的想法,最好不要露出大家聯合起來對付江彬的痕跡。不過,如今也說不得了,只好約齊張永,一起向皇上面奏力爭。”
“好!”向秀覺得有喬宇與張永跟自己在一起,膽便壯了,“我要力爭。”
於是,當天使約了張永密談,商量好了應該要說的話奇%^書*(網!&*收集整理,以及皇帝如果不允時,處置的辦法,然後約定,由張永去找最好的進見機會;向秀與喬宇應該一接通知,儘快趕到行宮。
通知是第三天一早來的,這天江彬出城巡視水師,張忠亦到教場看操,是向皇帝有所陳奏的好機會。
趕到宮門,張永已親自在那裡等候。先在朝房休息,他有幾句話關照,“喬大人,”他說,“當年令師與我扳倒劉瑾這件大事,你諒必深悉?”
“是!”喬宇答說,“聽家師說過不止一次。”
“向大人呢?”
楊一清與劉瑾定計誅劉瑾一事,向秀何能不知?點點頭答說:“此是張公與楊老前輩的不朽盛業,盡人皆知。”
“過獎、過獎!”張永拱拱手說:“不過,此事能夠成功,完全得力於楊老先生的一句話。”
“喔,是什麼話?”向秀問說。
“楊老先生見了皇上,此事不談則已,一談一定要有個結果。否則— ”張永笑笑,不好意思地。
“否則如何?”
“否則,就在皇帝面前撒賴。”
“啊,啊!”向秀說:“我明白了!張公公的意思是,此刻見了皇上,關於趙之靜這件案子,非得要皇上允准不可。”
“對了!”
“那,”喬宇笑道:“我們可不便跟皇上撒賴。”
“不撒賴,只堅持就是。”張永低聲說道:“皇上其實胸中很有丘壑,很看重兩位,盡不妨堅持。”
於是,張永前導,直到行宮御書房,面奏南京刑部尚書向秀、兵部尚書喬宇求見,立刻就被帶進去了。
行過大禮,向秀將奏摺取了出來,一面雙手呈上,一面說道:“趙之靜一案,已經審結,面請御裁!”
皇帝不接章奏,向張永看了一眼,意思是要張永念給他聽。
奏章不長,文字也淺顯明白,皇帝聽完,頗有訝然之色。
“趙之靜很不安分,莫非他的罪名,就這麼一點點?”
“當然不止— ”
“為什麼不問?”
不待向秀辭畢便搶著責問,等於給向秀打了一悶棍,一時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了。
這當然是該喬宇接上去的時候,“回奏皇上,”他說,“大駕在外,一切以求安定為主,所以不宜多問。”
“為什麼?”
“問起來必興大獄。”
“必興大獄?”皇帝神色嚴重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牽連太廣而事無佐證。”喬宇答說,“隱患本可消彌於無形;一激,也許激出許多變故。所以,以不多追究為宜。”
“這,”皇帝搖搖頭,“我就不大明白了。”
“啟奏萬歲,喬宇、向秀所奏,實出於忠君愛國赤忱。有他們兩個在,皇上儘可高枕無憂。”
“我也知道他們不錯。不過,這件事我要問一問江彬。”
“問不得!”喬宇抗聲相辯。
一牽涉到江彬,事情當然就變得複雜。其實,此案本來就跟江彬有密切關係,不過,名字未經道破,還可以裝糊塗;一說破了皇帝覺得必須問一問。因而表示,要等江彬回城以後,再作道理。
“江彬要避嫌疑。”喬宇抗聲說道,“皇上如果一定要召問江彬,就與臣等的原意不符了。”
“你們的原意是什麼?”
“務要安靜,保護聖躬。”
“不安靜,就不能保護了?”
皇帝這話問得毫無道理,卻毫不猶豫地答說:“不安靜而能保護聖躬,安靜反會使乘輿不安,臣未之聞也。”
皇帝不答,站起身來走了幾步,突然住足問張永:“江彬什麼時候回城?”
“至少也要到明天。”
“那就明天再作裁決。”
“皇上!”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