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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今天一定要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他,但一想到自己一個女孩子這麼主動表白,又覺得有些心慌氣短,也猜不透他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這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亦喜亦愁。另外還有一層這麼做的考慮,便是萬一他真被張大艱設計了,那到時候自己隨他而去的做法,於內於外便也是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和交代了。
中午飯後,她便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宿舍裡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還別出心裁地用火鉗子硬是將頭髮燙出了些大波浪卷。此時望著鏡子裡自己的“新形象”。仔細端詳了半晌,才滿意地衝自己做了個鬼臉。她抬腕看了看錶,才下午4點,離鄭之桐下班還有一個多鐘頭,便從床頭拿過一個袋子。裡面是一件剛織了近三分之二的菸灰色毛衣。這毛衣其實是他在去年年底就悄悄開始為鄭之桐織的。只是由於平時工作忙,又不便於公開編織,故而一直到了現在都還沒完工。看著這件尚未完成的“禮物”,她禁不住從臉上透出了幾分甜笑。
就在她剛沒織幾針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她一愣,隨即麻利地將毛衣裝進袋子壓到了背後。她捋了捋頭髮,道:“誰啊?”
“啊,小李啊,是我,開開門!”門外傳來劉慶洪的聲音。
李豔紅心頭“咯噔”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猶如觸電般遊遍了全身。
“什麼事啊?”
門外的劉慶洪此時拎著溼淋淋的雨傘,有些不太自然地含著肩。聽到李豔紅的問話,他的肥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心裡不禁低低罵道:“自以為清高的小騷狐狸,還給老子端起大小姐的架子來了,我呸!”但是腦海中晃過張大艱透著兇光的魚泡眼,不禁打從心裡一哆嗦。便又堆出一副笑臉儘量軟著聲說:“小李啊,你先開開門,開了門再說。”
屋裡卻沒有一絲動靜,他眨了眨眼睛將耳朵貼到了門板上,似乎要用耳朵代替眼睛看看裡面的人到底在幹啥?少頃,他失望地仰起身子,伸出手正要拍門,突然房門“吱”一聲猛地拉開了,高挑美麗的李豔紅一下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劉慶洪一隻舉起的手驟然如木雕般定在了半空中。
“嘿…你看,我以為……”劉慶洪乾笑兩聲緩緩垂下了手臂。
“劉書記,找我什麼事,要是加班幹活那免談,今天可是放假。”李豔紅口氣顯得不卑不亢,卻沒有一點讓他進去的意思。
“啊,哪能呢,不是不是。要不進屋說。”劉慶洪打了個哈哈道。
“不好吧,劉書記,女同志的房間你進來不太方便。有什麼話還是就在這說吧!”李豔紅依然紋絲不動。這一來劉慶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想不管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院黨委書記,是她的領導,而受了她的這般奚落,正打算一擺臉,呵斥兩句,但腦子一轉又覺得不妥。於是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硬生生將一股火給摁了回去。
“呃,哈,哈,也對,也對,那就這兒說。”他自我解嘲地抖了抖雨傘上的水珠。
“您說吧,我聽著呢!”
“是這樣的,今天晚上,縣革委張副主任做東,專門請你到公社大院去吃飯。這不,專門讓我來通知你。小李啊,你這面子可真夠大的,現在有很多人哭著騙著要請張書記吃一頓飯,拉一拉話,那可比登天還難吶,更別說能讓他老人家親自設宴邀請了!多少人可都稀罕得不得了啊!”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羨慕之情。
聽著他的話,李豔紅只感到一陣發怵,她白了劉慶洪一眼道:“不去,誰稀罕誰去。”說畢便欲轉身關門。
這時劉慶洪可是再也按奈不住了,便臉一沉,厲聲道:“李豔紅,我說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啊,說話可不能含沙射影,要注意你的言行和態度,更要注意自己的階級立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眼裡在想什麼?有些人還是要離遠點好,別不知道個好歹,省得到時後悔!”
李豔紅一怔,隨即便杏眼一瞪道:“想什麼,你說我在想什麼,你說話可得有證據,你今天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得給我說清楚!”
劉慶洪沒料到李豔紅竟一下子如此潑辣,竟給鎮住了,翕動著嘴憋了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一甩手丟下一句話來便逃跑似地匆匆下樓去了。
“我,我不跟你爭,張書記說了,今天這頓飯可是關係著你的前途,更關係著某些人的命運。下午6:00有車到醫院接你,去與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聽完劉慶洪的話,李豔紅便知道今天這頓鴻門宴是註定逃不掉的了。顯然劉慶洪和她都知道這個某些人指的便是鄭之桐了。若是隻為自己,她是寧可沒了前途也不會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