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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廖宅大門,回頭望著古舊大門下兩尊面目猙獰的大石獅子,彭哲有種如從夢中醒過來的慶幸感。而奇怪的是他們昨晚來時分明看到一塊寫著”坪山縣××人民××”的大木牌子現在卻沒了蹤影,而取而代之的是牆廓右邊一塊三尺見方大理石匾上鑲刻著”××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幾個碗口大字,想起昨晚所發生和經歷的種種難以解釋的怪異,他們不禁生起了一種宛如隔世的感嘆。
出了門後,他們卻並沒有急於進城,而是按尹煥章的說法悄悄從廖家老宅後的一條小路翻上了青牛埂的那片墳地中。這是一片荒墳,年久失修的墳塋,少人祭奠,東一座,西一堆地散落在草叢灌木中。他倆仔細地逐一檢視了起來,但大多墳堆都只是些石塊土包堆壘而成,看不到任何的字跡,其中也有些有碑文的,卻多是民國、清末時期的。整片墳地充滿了蕭颯,荒蕪的氣息。
大約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是一無所獲,看著日頭已逐漸爬高,太陽照在身上也顯得暖洋洋的,彭哲不禁感到一陣倦怠,他一屁股坐在一片草坪上,抬腕看了一下表。
“李聰,現在幾點?”
李聰也向他靠坐過來。一看錶道:“咦,我的表好像停了,在8:45上。”
“奇怪。我的也停了。也是8:45,日期是昨天。”
“昨天8:45,那不是我們進城時的大概時間嗎?”李聰一鄒眉頭道。
“不是大概時間,而是準確時間,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我們進到老城時,車上的時鐘正好顯示的是8:45,還有,你還記得我們去問路的那家城關供銷社嗎?”
李聰點點頭。“記得!還有那個奇怪的老頭。”
“我注意到它裡面的一架老式擺鐘的時間也正好指在8:45的位置上。”彭哲的腦海中一下閃出現了那冷清灰暗的房間,還有那掛在木柱上一直“滴答”作響的老式大擺鍾。“滴答、滴答”鐘擺的聲音越來越大,大鐘彷彿像頭野獸張大了嘴。“你跑不了了,你必須要留下,你註定要留下。永遠!”
“似乎我們是被留住了,被留在了過去!”李聰苦笑了一下。
彭哲卻笑不出來,他忽然發現了他們遺落的不單是與外界的通訊,現在甚至連時間也遺失了。他有些本能地用手拍了拍腕上的浪琴錶,可指標卻依然紋絲不動。他無奈地往草坪上一躺。一側頭卻發現不遠處的一顆松樹下,一片灌木叢中隱隱露出了一座墳堆,彭哲一眼看見了墳前擺了一碗清湯拉麵,點了兩支香燭,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這麼一座破舊的墳墓居然有人拜祭,但更令他奇怪的是,這近一個多小時內,他們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到墳山,而這香燭看來似乎是才剛點上不久的。看到那碗湯麵,彭哲又想起了昨晚的那碗來路不明的麵條,不覺一陣心翻,幾乎嘔吐起來。
“你看,墓碑上有字。”李聰招呼他道。
他們再走近一看,墓碑上已附滿了斑駁的青苔,正打算伸手去抹,忽然一件令他們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只見那附在墓碑上的青苔泥正一點一點被掃落,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上面抹拭。嚇得彭哲一下縮回了手,驚恐地望著漸漸清晰的石碑,一行字跡漸漸顯現在了他們眼前——廖琳之墓,生於1955年1月30日,卒於1977年8月4日。
“是她!李聰一下從口袋中掏出了靈牌遞給彭哲。
彭哲伸手來接,但手一哆嗦,靈牌一下子掉進墳邊的灌木從中,他倆連忙彎腰去找,但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兩人再次面面相覷。雖說這墳塋的出現在希望之中,但突然找到了卻又讓他們感到心驚,竟呆望著墳墓半晌無語。
“找到了。如果沒有猜錯,她就應該就是那個廖家的最後一個女後人,那個曾經在坪山縣醫院死去的女植物人。”彭哲兀自喃喃道。
“看來真有這麼個人,但找到他的墳,只能證明廖琳確有其人,其餘的還是謎,我們還得繼續往下查。”李聰接道。
“查?怎麼查?去哪兒查?”
“醫院,下一步應該到醫院,不是說她死在坪山醫院嗎?而且她生前似乎也曾經在坪山縣醫院當醫生,而且你記得嗎。昨晚電視上出現的畫面上似乎也隱約有坪山縣醫院的背影。”
“醫院?”
“哐當”一聲脆響,只見那碗擺放在墳頭前的面突然打翻了,湯麵完全潑散到了地上,而兩支香燭也彷彿被東西踩到似的一下子歪倒到了一邊。
李聰和彭哲驚恐地向四周一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跡,而且連小動物也沒有一隻。忽然一陣山風颳過來,兩人頓覺得涼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