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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老酒,你說該多好。”彭哲說完已是添唇咂舌一副飢餓難當的饞像。
李聰便頭看了他一眼也笑道:“你小子儘想好事,酒肉是暫時沒有了,不過,也不至於留宿荒野吧。”
“嘿,看看現在這環境和情形,倒是挺適合來段鬼故事啊?!”彭哲打趣說。
“行了吧,又是你那夜路遇女鬼的餿故事吧?!”
“唉,我說你這小子,就是沒情趣;也不知你老婆怎麼就放著我這種人中龍鳳不要,反倒跟了你這麼個榆木疙瘩似的傢伙。真讓人想不通哦。”
“那你就慢慢想去吧,反正路還長著呢。”說到自己的妻子,李聰臉上浮起了一層淺笑。
彭哲一撇嘴,繼續逗趣道:“你還別美,哪天哥們一想通了真給你搶了去,你可就得哭老鼻子了。哈.....”
看到彭哲越發沒個正型了,李聰故意一板臉.”你小子再胡說我跟你急啊。”
“得,得,那我就......”彭哲還打算再說下去,卻突然見李聰豎起耳朵,一抬手說”你聽見了嗎?”
“恩,什麼?你聽見什麼了?”彭哲也側耳問。
“不知道,好象聽見有人在耳背後嘆氣。”
“......什麼沒聽見啊!”周圍除了汽車的發動機聲再就是他們自己的喘氣聲了,彭哲忽然感到一陣寒意竄入骨髓,頭皮一陣發麻。他不禁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車後排,卻是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就在他轉身的霎那,猛然看見一個人影在車前一晃。李聰和他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啊!”
李聰一腳急剎,險些把彭哲給衝出了前擋風玻璃。慌亂中彭哲瞥見窗外一張慘白的臉,側頭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天那,那雙眼睛中竟蘊藏著一種深深的,不屬於人類的痛苦和怨毒。
“是個男的。”彭哲脫口而出。
隨著”嘎吱”一聲尖銳而短促的剎車聲打破了沉寂的黑暗,車子滑出十多米後戛然停在了路邊。
“天那,我們撞著人了?!”彭哲驚魂未定,聲音沮喪。
李聰沒講話,卻也是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看得出他也被嚇呆了。半晌,漸漸回過神來的李聰和彭哲慢慢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開啟車門走了下來。腳剛落地,一陣冷風夾雜著秋雨撲面而來。彭哲不禁又機靈靈打了個寒顫。李聰先到車頭檢視,卻沒有任何撞擊的痕跡,他們又繞到車後,把車下也查了個遍,也沒見著任何東西。
“奇怪,明明看到有人啊。”李聰自言自語。
“見鬼了,人——呢?才要——說鬼——鬼故事,就真——撞鬼了。”彭哲見沒找到人,已沒有剛才緊張了,本想把話說的幽默些,但被冷雨一淋,出口的話反而顯得結巴顫抖。而且話一出口,想到”撞鬼”心裡反更添了幾分寒意。
他們兩又拿出電筒把前後十多米的周圍都仔細查詢了一遍,確實什麼也沒發現,別說人,連只貓也沒見著。
“走吧,不能是看花眼了吧,這可真邪了。”彭哲說著,但心裡卻也並不能信服。”你也真看到了?”他忍不住又問李聰。
李聰沒有回答,卻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陣寒氣忽然自骨髓侵入他們的心裡。
汽車又發動了起來,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心裡一個共同的想法就是能快些到達坪山新縣城。
(天哪,讓我喝杯酒,哪怕是一口也好!)
彭哲瞟了一眼儀表盤上的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20:17。此時的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漆黑的天地間只有一束孤獨的車燈筆直而頑強地撕破風雨和黑暗向前延伸。
長時間的沉默讓車廂裡的氣氛越來越凝重。雖然誰也沒再提剛才的事,卻又都滿腹狐疑地瞪大眼睛盯著前路,陷入了無邊的重重心事。
彭哲眼前又浮現出了車窗外那張慘白的臉龐,和那深入人骨髓的充滿怨毒和痛苦的眼神。他感到這張臉似乎在哪見過,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一切都變得模糊和遙遠起來,他的眉頭也越發鎖成了一團。
轉過一個不高的山包,車前隱隱出現了零零碎碎的燈光。彭哲和李聰再次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已顯出了輕鬆。燈光和城鎮的輪廓漸漸明顯了。
“到了。”彭哲長長吐了口氣。
“差不多了。”李聰的語氣也終於顯出了輕鬆。
不遠處的車燈下隱約出現了一塊孤零零立在路邊的指示牌。發灰的蘭色鐵皮板上露出四個班駁的白漆字”坪山縣城”字下方標了個白色箭頭。
李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