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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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注視桌子上面。那是一個墜飾,顯然和夏合利畫給我的完全一樣,但上面沒有了那些翡翠。仔細一點看鑲住原來翡翠的黃金小鉤子皆經撬起,寶石已被取走。
我看到一支零點二二的自動手槍在桌子上。地下一個空彈殼在發出反射的光。我彎腰,把鼻子湊到槍口上去聞一聞,嗅得出手槍才發射過。
我看到綠光隱約閃爍——透澈,深透,有如珊瑚礁上一塘清水。那是一顆我一生見過最好的翡翠。
一隻薄的豬皮手套放在桌子上。我看它大小正好適合死者。從邱信德辦公室溜出來的時候他是戴了手套的。桌上的手套和那一隻十分相像。
死因是十分明顯的。一把匕首從背後左肩呷骨下方刺入他心臟。匕首不在現場。
我走出去,夏合利仍坐在樓梯頭。
他前後搖動呻吟著。
我把手放他肩上,他說:“怎麼辦?”
我說:“兩條路。”
他抬頭看我,眼睛朦朦的。他臉上的肉突然損失了彈性。我假如伸個手指按他一下,一定會形成一個塌陷,好久也彈不起來。
我說:“你有兩條路。你可以報警,你也可以溜走不報警。假如你那些廢話和不舒服都是做出來的一種樣子,你最好溜掉掉算了。假如他的死亡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就報警。”
他猶豫了一下,他說:“你怎麼樣?法律有沒有規定你一定得報警的?”
“是的。”
“你肯——冒一次險?”
“我不行,我會打電話報警,但是我認為,告訴他們我的名字和跟我在一起的人名字,對我們不利。”
他自震驚中恢復,容易得有如脫掉一件大衣。他一下子就變成一個冷靜的生意人。
“他們恐怕反正一定要來問我的。”
“有可能。”
“他們會問我,命案發生時我在哪裡是嗎?”
“會有可能會的。”
他說:“好,我們報案,我想我們應該先撤到外面去,免得我的指紋弄得到處都是。我想現在已經夠多了。”
“現在已經夠多了?”
“我不知道——我可能碰到過東西。”
“假如你碰到過東西,那就太壞了。”
他愁眉不展地看著我。
我說:“街前有一家藥房。我們可以在那裡打電話。”
“賴,你會記得,過去一小時我們都在一起,是嗎?”
“過去20分鐘。”我說。
“但是,在這之前,我是和白莎在一起呀。”
“白莎記得什麼我不知道,我和她橋歸橋,路歸路。”
第五章
佛警官佛山看來是個好人。我知道他回去後會用一個顯微鏡來詳查我們兩人,但是目前他溫雅有禮。
夏合利說他的故事,他說他和麥洛伯是生意夥伴。他來這裡是因為有緊急事要找他。他帶了我是——是因為我在為他做——另外一件工作。我看到佛警官在猶豫,但是他沒有問問題。
佛警官看我,看到的是無表情的臉,他又看著夏合利,目前夏合利是他感興趣的人。
“你們認識很久了吧?”佛警官問夏合利。
“幾年。”
“認識他的朋友嗎?”
“當然。”
“他有仇家嗎?”
“他沒有仇家。”
佛山用手指指屍體。“顯然一小時半之前,他有了。”
夏合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可能他真的不知道。
“誰替他管家?”
“瑪麗亞·龔沙利斯。”
“在他家多久啦?”
“幾年了。”
“幾年呀?”
“8年,10年。”
“家事都是她做的?”
“洗的東西由她送出去。白天有時有短工幫她忙。她是唯一的長工。”
“那他沒有什麼享受吸?”
“他根本不享受—一從來也不想。”
“那個瑪麗亞·龔沙利斯哪裡去啦?”
“我不知道,也許是出去買東西了,也許——就是出去了。”
佛警官的眼睛向他眨眨:“隨便問問的。夏先生,隨便問問。”
夏合利沒有說話。
“他養這隻烏雞多久啦?”佛警官問。
“3年。”
“烏鴉會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