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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入庭,二女伏拜起立。母問之,蒲曰:“悉兒媳。實即兒所遇之仙女。”母曰:“登何仙籍?”曰:“媳之履歷,母嘗憶得,不必細詢。”二女爭奉甘旨,盡定省。母樂之,遂忘娶婦事。二旬後,水仙曰:“花燭屆期。”蒲曰:“知之。諸事未備,奈何?”女曰:“妾從郎君去,一切事妾悉任之。”約明晨奉母同往。蒲喜,稟於母,母曰:“道既雲遠,往亦不易。”蒲曰:“明晨渠自有妙術。”及夕各寢,醒則已旋歸,母不勝驚訝。女灑掃閒室作櫃屋,曰:“財物悉置一室,取用便甚。”蒲視之,室中毫無所有,而聘禮等若干,悉取足焉。親迎日,女曰:“錢物悉備,無妾事,請辭。”忽不見。未幾,復回曰:“幾誤大事。有一巨兇,日時難以前定。君昨初來時所乘船隻,尚在庭前地下,如見船出,舉家速登,勿戀財物。”言已復杳。蒲歸妻後,言及水仙所囑,妻深以為妄。一日黃昏,忽見庭前船現,大驚,急同家人扶老母上船。有武夫十數人,突自外入,口事謾罵。聽其言,悉丁某惡黨,勢將辱蒲以洩丁忿。蒲方欲溫語拊循,忽有聲如雷自地中出,甚厲,既而船升地陷,蒲宅基倏成無底深谷,惡黨十數人同安水葬矣。 徐蒲舉家之乘船飛昇也,少頃,至月仙第內。婢媼承迎,不見二女。蒲問之,婢媼曰:“適在此。”蒲意移時必自至,乃終夜無耗,始大疑。晨興,見閒室若干間,海錯盈滿,價值無算,大驚。言於母曰:“二女不來矣。”母曰:“何言之?”曰:“觀此海物盈室,知其報父德者止矣。”果如蒲言。方母意女亦死於水,不時涕泣。方氏亦虞母掛念,但東西距二百餘裡,往返不易,且慮溺人之家纏擾。蒲曰:“設有昨所乘之船,夜去明來,豈不甚便。”言已,船忽出現。蒲大喜,與妻乘船而去。後往來以車馬,船不出。
虛白道人曰:父種德而子享,固矣。然亦有能享不能享之分焉。使其不仁不智、無禮無義,報之者縱不忍立視其死,而早心厭之矣。如徐蒲者,得如仙之二女,而不忘媒定之嫡,即此一節觀之,洵不以情害義者,雖享格外之福,曰能享。
推仁之恩,受仁之報,漢武帝池魚銜環不足為異也。馬竹吾
市魚放生,仁也;得妻思嫡,義也。博愛之謂仁,行而宜之之謂義,蒲生兼有焉。通篇以船字穿插,擊首而尾應,擊尾而首應,擊中而首尾俱應,所謂文家三應法也。蓋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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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 路案
齊河橋為長清、齊河二邑邊界,以橋頂為限。道光乙未歲,橋頭死一人;偏西,實在齊河界內。齊邑尹詣驗,見屍有刃傷,系屬謀財害命,案關重大,遂託反屍驗傷,移屍於橋頂之東,曰:“屍在長清界內。”以誤報責地保而去。長清役稟於官,兼言移屍之故。長尹遣人請齊尹同赴驗視。長尹先到,於屍懷中搜得賬單一紙,上載買布若干,使錢若干,極清楚。
未幾,齊尹至。長尹請於鄰近廟中商酌。長尹謂齊尹曰:“屍在橋西,何為移於橋東?”齊尹曰:“未也。”長尹曰:“行客被殺,必有血跡。今橋西有血跡,橋東屍下無之,非移屍而何?”齊尹不能答。長尹笑曰:“似此案,恐兄無由審究,弟其代之。”時鄉人入廟觀者甚眾,長尹令役閉門,發怒曰:“爾等來此,將盜聽官言,為兇手報信耶?”喝令每人杖二十放行。齊尹不知其意,為鄉人緩頰。長尹曰:“若然,罰使每人出布半匹,不拘色,五人互保。定於第三日在此交收,違者責不貸。”先將願出布者,記清姓名里居,約出三十餘名。後者曰:“身等家貧,實無錢買布。”長尹曰:“三人共出布半匹可乎?”僉曰:“可。”約又放出三十餘人。長尹曰:“吾不強人所難,爾等既無錢出布,務各恿慫出布者,早市佈於此交納,勿乾重責。”眾唯唯而去。長尹約齊尹,屆期同來此收布,齊尹應諾,遂歸。
至第三日,兩尹先後到。出布者各抱布以俟,長尹按次驗布。驗後,將布仍交其人,問其布或市於某甲,一一註明。驗畢,統計其布,市於某甲者過半。尹問某甲何在。蓋某甲亦出布之人,眾共指之,曰:“即是人。”尹問甲曰:“業布幾年矣?”答曰:“初作此生理。”尹曰:“汝所買之布,蘭者幾何,白者幾何,共計幾何,汝記之乎?”甲各以數對。尹曰:“非也。殆蘭者若干,白者若干,共計若干,恐汝誤計。”尹又曰:“汝布都鬻給誰氏?”甲曰:“僅賣於出布者數匹,他未發市。”尹曰:“賣於出布幾何,下餘幾何,汝知之乎?”甲又各以數對。尹曰:“亦非也。殆賣給出布者若干匹,下餘若干匹耳。”急差役往甲家取布。